第5 章 免费的药材
李明渊中医诊所里。
莫辰听着算盘珠子的声响，心里有些打鼓。
不知道口袋里的钱够不够，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药配好了后，他要去哪里煎药？
“中医诊所里应该能帮忙煎药吧？”
莫辰刚要开口询问老先生煎药的事，冷不丁的，老先生猛地一抬头，问他卖不卖药方？
“呃。。。，老先生，这个药方是针对我自己的病列出来的，不一定适合其他病人。”
老先生的话，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哦！小哥，那你可有治疗冠心病的药方？”
李明渊能理解莫辰所说的，他如何能不明白中医讲究对症下药的道理。
同样的病症，因为触发性不同，所需要治疗的手段也各不相同。
能做到精准控制，还能起到药到病除的效果，那便是神医。
他不相信年轻人是个神医，但这个懂医道，通医理的小伙子，至少不是个江湖骗子。
他想要买药方，年轻人没有一口答应，还能说出不适合其他人的话，也让他打消了很多疑虑。
“冠心病！？”
莫辰不大懂这个病，他猜测带一个“心”字的病，应该也算心厥疼的一种吧。
记忆中，他没有系统的学医道，但会炼丹，对药材的药性了解盖过了所有江湖郎中。
毕竟，炼制的丹药是给‘仙人’用的，凡人的病症，对他来说都不是事。
如果有修为的话，他只需使用灵气治疗，便能治愈九成以上凡人的疾病。
“老先生，我不大了解冠心病，没有见到病人之前，也无法列出药方。”
看到莫辰的疑惑，老先生本来有些失望，听到年轻人后面的话，他再次高看了莫辰一眼。
年轻人说的不是没有药方，而是要对症下药。
这怎么可能？
一个小娃娃，能通医理就不错了，居然能对症下药，难道还真是个神医不成？
如果说莫辰是个江湖骗子，他已经成功的骗到了李明渊。
“小哥，不瞒你说，我这里有两位冠心病的长期患者，老朽学医不精，只能开出调理的药方，无法根治病疾，甚感遗憾。”
莫辰看到老先生说完，居然拿出了两份诊疗记录。
这是要让我帮人看病？凭什么？
不等莫辰提出疑问，老先生再次开口说道：
“小哥，这是两个病患的诊疗记录，还请帮忙看看，不论是否开出药方，你要的药材老朽理当奉送。”
只是帮人看看病历，不用花钱就能白得一副药，这种事，倒是不错。
穷逼莫辰的眼珠子微微一转，顿时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
。
翻开两份病历，诊疗记录很详细。
两个病人中，治疗时间长的那个，已经有七八年了。
症状为心肌缺血引起的胸闷、胸痛、乏力、呼吸困难等，伴有出汗、恶心、呕吐等症状。
病情严重的是另一位，已经出现心力衰竭、低血压或休克等情况。
见不到病人，却有病人留下的一些病灶ct图片。
老先生所开具的都是些稳定病情、补气血，调理的药方，药材价值不菲。
“还真是药不医穷人啊！”
这两个病人能长期服用老先生开的药，家境绝对可以。
莫辰思虑一番后，提笔各写了两个药方，特意提醒，先试一个偏温和的药方。
重病需要猛药治，没有见到病人，他也不敢乱开药方。
不过，他开出来的温和药方，比老先生的药方要对路子的多。
如果先用温和的药方调理一段时间，再用后面的猛药，应该不会药死人。
“妙！妙啊！实在是妙！”
李明渊拿到药方，一个劲的赞叹，将莫辰的肩膀差点拍肿。
“小兄弟，你这个药方，老哥我真是闻所未闻，有了这个，那两个病痨鬼可算是有救了啊。”
莫辰看着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的老先生，感觉被人占了便宜。
对他的称呼从小伙子变成小哥，他能接受，现在又变成小兄弟，让他接受不了啊。
“小兄弟，你先坐一会，反正也要煎药，不如多等一会，我去通知两个老家伙过来。”
李明渊管不了莫辰能不能接受小兄弟的称呼，他只想将两个病人叫过来问诊试药。
作为一个经营医道几十年的老中医，对莫辰写的药方，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其中有几味药，就是将他太爷爷挖出来，也想不到还能这样用。
得了便宜的莫辰本来要走人，听到老先生主动提出可以煎药，又留了下来。
他坐在一边，看着老先生兴奋的打着电话，显得极其无聊。
如果这里能煎药，他已经亲自动手了。
“小兄弟，我想了下，你那个野参年份不够，这样，我马上给你换个。”
老先生说完，自顾自的去了里间的库房。
天下的奇人异士不少，他李明渊居然碰上了一位，不好好结交一下，那就是个大傻子。
不一会，李明渊便拿出了一支年份老参。
莫辰接到手里，一股淡淡的药香便冲进了鼻腔，他能判断出这支老参的年份至少十年以上。
不过，如果用老参配之前的辅药，简直是浪费，他还得重新调整药方。
。
诊所后面有个三十多平的小院子，做成了活动板房，里面放着两个红泥炉，一个鼓风机。
重新配好药后，莫辰便开始亲自煎药。
李明渊虽然打过电话，两个病人却没能及时过来，他便饶有兴趣的看着莫辰煎药。
“莫辰，你这个煎药的手法也很不同啊，有什么讲究么？”
一老一小，相互介绍，留下电话后，已经改变了称呼。
李明渊直接开口叫莫辰，莫辰叫李明渊李老。
“李老，煎药，要根据药材的特点和药性，煎熬时依次投入，才能最大的激发药效。”
李明渊听得连连点头，道理医道中人都懂，关键是能有几人能做到？
煎药房里的一老一少交谈甚欢。
不知情的，还以为爷爷教孙子呢，谁能想到，是一个年轻人在教老头。
关键是，这个老头还谜一样的相信年轻人，恨不能拜师。
三个小时后，莫辰喝下免费的药汤，在李明渊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离去。
老头儿咂吧着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个年轻人在医道上，绝对有资格成为他的师父，却无心医道。
之前他一再邀请莫辰抽时间过来帮人会诊，却被拒绝了。
他都六十五啦，本该享清福的年纪，谁能想到在这把岁数，还能碰到这么个奇人。
要是能年轻二十岁，高低要拜这人为师。
他自小跟着父亲学医，家传的医道啥都学，学得多却不精。
工作后，他在中医院混迹几十年后，倒是练就了一手中医调理的绝活。
虽说不能药到病除，但也能帮人缓解痛苦，延年益寿。
几年前，老伴病逝，让他痛不欲生，因此提前退休。
从痛苦中走出来后，便在家开了这个中医诊所，既方便了街坊邻居，也能打发时间。
此时，他想起了去世的老伴，心里不禁犯嘀咕：
“要是当时碰到这个年轻人，不知道能不能救回老伴的命。”
“哎！这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