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发

    山声醒过来。

    刚才的痛觉还历历在目，他被疼晕了过去。

    他只记起了两件事，第一件是那白衣女子竟叫他“山狗子”，这是陆秀娥才会叫的他的小名。这白衣女子莫不是和母亲有什么渊源？回想这白衣女子的身手，还有那数次的碎玉之声，难不成母亲也是那所谓的玉族人？

    山声回想起黑影刚出现的场景，那时白衣女子还没有出现，碎玉之声却是立时到达，莫不是陆秀娥出手了？山声旋即环顾四周，除了一地的碎砖瓦砾，却没有半点血迹，也没有任何陆秀娥的衣物残片。

    山声稍稍心安，如果母亲真是玉族人，那身手想必也不会太差。母亲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一定是的。

    太好了，山声抹了一把眼泪。

    对了，还有那块牌子！山声缓缓摊开手掌，牌子就安静地躺在他的手中。

    上面的字明明是他从未见过的，但是他却能看懂。

    那里写的是：天子宫。

    回想梦里的场景，天子宫仿佛是一切的链接。天子的信物，陆秀娥从天子宫离去的背影，都缠结在一块。

    去天子宫！山声摩挲着小牌子，他做出了决定。

    就去天子宫！

    山声在几乎不存在的房间里拾掇了一番，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屋子里有用的东西不多。

    他仔细地把陆秀娥原本卧房的地方整理出来，大概地拼凑出了陆秀娥还在那个屋子里时的生活样貌。他就坐在这里，开始清点物资。

    目前他手头有白衣女子留下的玉弓一把，当时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问个处置方法。不过这弓到底算是他从井底摸出的玉石砖头变的，也不能完全算那白衣人的东西。仔细看这弓，翠绿欲滴，就像是一整块碧玉凿刻出来的。山声轻轻弹了一下弓身，竟然有金石之声，当真奇妙。

    山声回想起当时拉弓箭矢自现的场景，忍不住再试了试，这下却没有什么反应。

    “难道是那玉族女子施法变出来的箭矢？”山声又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

    “罢了，先备着吧。”山声把弓背在身后。

    还有那块小牌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山声看着它，当初被烈焰噬魂的感觉还历历在目。不过现在那块牌子倒是没什么奇特之处。

    “不过按照老娘的说法，这东西应该就是那个信物，我可得保管好了。”山声把小牌子贴身放置。

    还有半块织物。前几日山声就看陆秀娥在没日没夜地做这个东西，他隐约记得陆秀娥是绣了一朵花上去。他掏出那半块布，细细端详，倒是看不出个大概，布条剩下的部分是边缘位置，几乎没有绣纹。不过山声也很奇怪，按照惯例，近几日不是陆秀娥出卖绣品的日子。她做这块东西干什么呢？山声把织物细细叠好，也贴身放置了。

    最后还有几块碎片，是当时被黑影击碎的井底砖块残片。既然那玉族女子能用这残片变出一把弓，搞不好以后还能用到，山声也是仔细地收了起来。

    清点完毕以后，山声朝陆秀娥房间的位置拜了一拜，就此踏上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