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祭祀之鹰
张峰心中泛起一丝嘲讽,这男子竟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可一世的存在?如此自大,怎不飞升九天?
言及自我了断,仿佛是对他莫大的恩赐,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
&34;人不可过于傲慢,否则待到傲骨碎裂,颜面尽失,便悔之晚矣!&34;他语带讥诮,眉宇间流露着阴阳怪气的痞气。
入伍前,街头巷尾的种种人物,张峰无不见识。眼前的男子,杀伐决断,举手投足间透露出高位者的威严,不怒自威。
然而,面对这种人物,越显怯弱,只会招致更深的鄙夷。
既已无路可退,何不坦荡直言?
血彪闻言,嘴角勾起冷笑,不屑道:&34;如你这般蝼蚁,我岂会亲自动手?杀你,哼,污我双手!鹰隼,了结他!&34;
&34;遵命,老大!&34;
立于张峰背后的鹰隼,面带冷笑,自腰间抽出一把长达半尺的定制砍刀。
刀背加厚,柄长适于双手紧握,便于劈砍,刃锋寒光闪烁,其锐利无需置疑。
&34;小子,到了冥河彼岸,勿忘取你性命者名曰鹰隼!&34;双手紧握刀柄,刀锋呼啸着向张峰后脑袭来,一击毙命,足见北门鹰隼之狠辣!
云馨茜眼中闪过不忍,尽管此人在飞机上曾侮辱于她,但罪不至死。
欲言又止,她深知兄长的决定非她所能左右。
不忍目睹血溅当场,她轻轻侧过了头。
张峰未转身,直至刀锋逼近颅骨的刹那,他的目光仍锁定在血彪的面容上!
&34;受死吧!&34;鹰隼怒喝。
刀锋即将劈落张峰后脑,甚至削落几缕发丝之时,张峰动了。
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形容此刻最为贴切。
身形骤然侧移,恰巧避开刀锋,仅擦肩而过。
&34;嘶——&34;鹰隼倒吸一口凉气,未料这小子能在生死瞬间躲过一劫。
高手过招,一触即知深浅,鹰隼意识到自己遇上了劲敌。
一击不中,鹰隼收起轻蔑,手腕一翻,横向斩向张峰腰间,似要将其拦腰斩断!
&34;我的容忍有限,尔等得寸进尺,休怪我翻脸无情!&34;
面上的戏谑与痞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怒意。
足尖一点,身体倒退旋转,由背对鹰隼转为正面相对。
刀锋擦过腰腹,割裂了他的卫衣,若再深入半分,割破的将是肌肤而非衣物。
&34;哼!&34;
张峰低哼一声,身形暴冲向前,一脚踢中鹰隼手腕,剧痛使后者刀落。
他继续前进,另一腿蜷曲上踢,膝盖重重撞击鹰隼腹部。
鹰隼疼痛弯腰,头部顺势被张峰抓住,猛然下拉。
鹰隼感到头皮似要从颅骨上撕裂,随后脸颊与张峰再度上扬的膝盖狠狠相撞。
惊人的力量迫使他的头颅不由自主后仰,被张峰紧握的头颅竟被生生扯离。
鹰隼倒飞三米,摔在地上,鼻梁断裂凹陷,鲜血模糊了半张脸。
头顶如患恶疾,两块头皮裸露,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
血彪嘴角抽搐,鹰隼虽非他手下最强,却也非普通人可敌。
看来,是他有眼无珠,这小子手段强硬。
瞥了一眼昏迷的鹰隼,血彪稍感安心,伤势虽骇人,却不致命,时间自会治愈一切。
血彪的手下见状,纷纷抽出钢管、砍刀、棒球棍,未携武器者亦随手抄起板凳、烟灰缸、花瓶。
众人蠢蠢欲动,只待血彪一声令下,便会蜂拥而上,群攻这个击败鹰隼的青年。
张峰望着手上的蝴蝶结,转身直视血彪,道:&34;若依我性,必以牙还牙,欲取我命者,我定不手软。为何留他一命?&34;
&34;因有人言,为区区贱人赔上性命,不值!&34;
手指直指血彪鼻尖,目露凶光,&34;看得出,在西南市,即便你非一手遮天,势力亦不容小觑!&34;
手指又指向自己胸膛,张峰苦笑,&34;我不过一介草民,无权无势,赤脚上阵,与任何人皆可殊死一搏,因为我输得起!你,输得起吗?还有你那娇艳的妹妹,一旦你败北,她的下场,你应比我更清楚!&34;
血彪面无表情地凝视张峰,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自幼便懂。
一无所有时,血彪敢持屠刀追杀调戏妹妹的恶徒三条街,亲手将其斩杀。
如今,那份勇气早已消磨殆尽。
血彪沉默,手下也不敢多言,整个宾馆内一片死寂,唯闻针落之声。
沉吟片刻,血彪缓缓道:&34;若在十年前,你站在我面前,我们之中只能有一人生还。&34;
张峰未打断,静候下文。
&34;但如你所言,我这美玉不屑与你这破瓦相争,不值!然而,你侮辱我妹,伤我兄弟,若无交代,血彪我在道上将颜面扫地!&34;
张峰嘴角勾起冷笑,下巴微抬,嗤笑道:&34;血彪,好一个霸烈之名!血彪老大既已言明,那就划出道来,张某自会接招!&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