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方始？！
苏念与顾尘收拾好行李，前往运河处，还没有到开船时间，苏念和顾尘便在船上等候，从南方遥城到达东方中城，只需半日，船内便没有设独立房间，船内如歌舞厅般，设有一台子，只不过上面没有舞女摇曳的舞姿，而是一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是位说书先生。台下已坐满船客，看样子大都是灵人，众人磕着瓜子，剥着花生，喝着茶水，听着故事，等着开船，好生快活。
顾尘与苏念找位置坐下，也听起说书人讲着故事。
那说书人提高音量讲道：“方始提剑刺去正中那作恶之人的心脏，霎时，血拥而出，可那人却还有力气，一掌向方始拍去，方始始料不及，可身手敏捷，还是迅速躲开，方始又与那人撕战，后面三人也加入混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周围涌出巨大的灵力光圈，是大战了三天三夜，最终那作恶之人还是死在方始剑下，那作恶之人以不成人形，跪在方始脚下，灵识具毁……”
“好！”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以及叫好声。
苏念转头问顾尘道：”这是什么故事啊？”
顾尘一顿，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之前和师父听过一次说书的，也说起方始，不过师父听了一半就带着我走了，好像不太喜欢这个故事。”
顾尘喝口水，没有与台下众人那般激动，平淡道：“讲的是十友人。”顾尘说着停顿片刻，继续道：“也是一切的开始。”
“一切的开始？”
顾尘看向苏念，苏念两只眼睛得圆圆的，炯炯有神，满脸好奇，顾尘也很好奇，她作为一个灵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顾尘纵使心里万般不想给苏念讲什么十友人的故事，可苏念眼里超级期待并且好奇的闪光都快要把顾尘闪瞎，嘴里便不自觉开始讲起。
“百年前，人们才可以发现灵气为人所用，而最初掌握炼灵术的有十人，他们结伴化灵，为十分要好的朋友，所以被称为十友人。”
“那刚才说书人讲的方始打架？是怎么回事啊？”苏念好奇问道。
顾尘看了一眼苏念，继续讲道：“他们一起结伴修习炼灵术，一起游历，后来发现有神族和鬼族的存在，而神和鬼都是人在经历一种历练之后，才成神或成鬼，而这种历练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有，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所以也被叫做天劫。”
“这个我知道！原来是她们发现的啊！”苏念插嘴道。
“知道这件后，其中一人对成神几乎痴迷，可还是没有那到属于他的天劫，他不是天选之人，其他人也都劝他，应放平心态，可那人还是不听，最终遭到自己内心的执念和阴暗将自己吞噬，开始不得控制，本质丧失，心性全变，甚至杀害无辜之人，被发现后，竟杀了其中四人，一人受伤失踪，下落不明，剩下四人中一人，带领其余三人合力反抗才将之杀死，灵识尽毁。”
“啊？之后呢？”苏念听得入神。
“杀死那人之后，剩下四人决定分别游走四方，传授更多的人使用炼灵术。他们分别去往四个方向，在东西南北放方各找到一灵气聚集的山，以方位分为东西南北山。四人各自在四山化灵，传授化灵之术。到现在，失踪那人无影无踪，十友人就只有带领三人反杀之人活到现在，在东山继续指导灵人学习炼灵术，那人被尊称为方始，因此东山也是四山之首，十友人的故事也流传开来。”
“原来是这样……百年前？那就是说，方始已经一百多岁了？！”
修习炼灵术的灵人确实会比普通人长寿，并且衰老得极其缓慢，苏念还是第一次听到活了一百多岁，不由心头一震。
顾尘一口气讲了大半天，觉得口干的紧，喝了口水道：“是啊，活了一百多年了……”
顾尘讲得入神，不觉船已经早早行驶，顾尘起身，苏念见状，问道：“你去干嘛啊？”
“出去透透气。”
苏念没有跟上，继续坐着，听着说书人讲着故事。
顾尘站在夹板护栏边，看着平静的河面，算算时间就快到东方了，自己就可以撇开苏念，耳根可以清净了。
方才苏念说方始活了一百多年，顾尘真想问问方始，身边的人已经死了，自己活那么久，真的好吗……
顾尘一直在甲板上站着，站了良久，苏念出来寻他。
“说书大叔讲得方始好厉害，也不知道真人是什么样？”苏念站在顾尘身边说道。
胜利者自然厉害，顾尘在心里这么想着，嘴上没有说出来。
苏念又真诚地问道：“顾尘，你真的不参加修灵讲习吗？”
顾尘转头看着苏念，这会也答得真诚，“不去。”
苏念听了，怅然若失道：“好吧。”
苏念的失落摆在脸上，低头盯着自己的剑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顾尘不知苏念为何一直叫他也参加东山的什么修灵讲习，他对修习炼灵术都不感兴趣，更何况什么东山的修灵讲习。
两人一直沉默着，这是苏念难得的清静，但苏念一直不说话，顾尘也觉得怪怪的。
“那个……马上就到东方了。”顾尘打破沉默。
“嗯。”苏念也只是淡淡答道。
“咚咚——”
锣鼓声打破尴尬，小二在走廊里敲着锣鼓，喊道：“东方边城到了啊！”
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船客也都纷纷下船。
“到了。”顾尘对苏念道。
“你得送我到东山门口，现在还不算！”苏念拉上顾尘的衣角说道，颇有要是顾尘不答应，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嗯。”本来说好的就是把苏念送到东山，自己得说到做到。
顾尘和苏念下船，人群拥挤，听到其他灵人的讨论声。
“为了这次的东山讲习啊，中都特许在东方的灵人，都可御剑，我都好久没试过了，我都快忘了。”
“对对，这次的讲习比往年的都要盛大，各方灵山的灵主都会来监习，特别重视！”
……
顾尘和身边的灵人都讨论着这次东山讲习，听起来要比往年格外严苛和重视。
“顾尘，他们说我们可以御剑。”苏念跃跃欲试道，丝毫没有刚才的低沉。
顾尘看到苏念恢复原样，显然是自己多虑了，苏念怎么会随意改变性格，顾尘放宽了心。
“嗯。”顾尘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