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线索

    状告许青云的事不了了之，但这是他到温春以来第一个大麻烦，后来省委赵副书记的秘书打来电话，告诉他：不要总想往前冲，也得防着后面冷箭。

    许青云知道，这是省委赵副书记的意思。

    这话让他安也不安，安是没大事，老领导的话，就是让他今后要注意，这次虽有人告他，也没能把他怎么样？不安，就是本想创造出点成绩来，给老领导看，彰显自己能力，没想到弄砸了。哪儿都是是非之地！看来还得夹起尾巴做人。

    没告倒许青云，但却让许青云退出了管理温春市经济的主导地位。专职副书记就去管党务吧！而孙维龙把温春市经济管理权，完全抓到了自己手里。

    孙维龙在温春市得了势后，第一个要整的就是肖玲的东方铝业。他在冶炼工作大半辈子，他与冶炼总厂一起成长，最后冶炼总厂竟落入一个小女子手里，他岂能甘心……

    恰好也让孙维龙找到了借口，温钢改制后，为了减少包袱，连续三年，精减一万多名员工。当初给点买断钱，后来这些钱花了，就又来找厂子，王氏不管，他们就上告。

    上面批示查处改制后的王氏温钢。

    孙维龙就以这个为借口，开始整顿国有企业改制存在的问题。可孙维龙从中却贩起了自己的私货。

    原来在冶炼总厂的孙维龙小弟兄们异常活跃。

    在冶炼改制前，他们通过周市长的关系，调走了很多人。这回孙回来，又重新聚集在孙的身旁。原副厂长申术国现在审计局当副局长，孙叫来让他查东方铝业。

    申术国查冶炼的老账，想找出转制中出现的问题，李厚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他暗自好笑，冶炼的历史旧账恐怕都是他孙维龙的问题，曝光更好。

    申术国把冶炼老账都翻出来了，组织人查了半个月，发现问题一大堆。要查改制后的东方铝业的账，肖玲管他要手续。东方铝业是民营企业，不在政府审计范围内。最后闹到市审计局，局长认为不合法，就没让申术国查。

    最后申向孙维龙报告，冶炼总厂改制并没有发现问题，企业是在生产确实不行的情况下，即接近倒闭，企业资不抵债时由肖玲和美国商人钱春益以零字买断的，而且还买断了员工。两个企业根本也没有承续关系。后来生产恢复，又把员工召回。可以说东方铝业是国企改制员工安置的典范。申把历史问题都隐去了，因为都是孙维龙的问题。

    孙维龙是不依不饶。“那就从现在上找点问题？我就不信他没有毛病。什么不在审计范围？查出问题照样收拾她。”申术国告诉他，“孙市长，你可能有所不知，这肖玲可是联合国前副秘书长的干外孙女。他写的匾就在三和大酒店挂着。”

    而且三和集团都是外国人投资的。周市长知道孙维龙要拿三和集团开刀后，告诫孙，要慎重对待三和集团，三和集团名声在外，别弄一地鸡毛。

    孙维龙考虑半天，最后决定放弃修理东方铝业。不过他可没放过王氏温钢，恰好，历史给了他一次机会，就在此时，王开洋调到省城当市长去了。温春市和省城不相统属，级别平级，王开洋想保护温钢也是无能为力。

    申术国明白孙维龙的心思，他向孙建议：“冶炼我们是拿不回来了，我们可以把温钢拿到手，那么大的温钢，据说王开法就花了1200万元，就拿到手了，而且改制前，温钢生产还是不错的，一定有问题。我们好好查查它，会找到突破问题方法的。”

    孙维龙没说什么，就是拍拍申的肩头，这一拍给了申术国信心。

    王氏温钢成了重点查处对象，申术国带人来查改制前的账，发现温钢改制前一年，存在着隐匿大额资产的可能。如果能确定，那就是侵占国有资产，是可以定罪的。改制前经营状况良好，改制后，销售收入就大幅下滑，极不正常。

    他们极力寻找着证据。

    小云担心，李厚银隐藏在计算机内的隐形文件，会被发现，就给李厚银打电话。李厚银说，他也没办法，除非整个计算机系统重作，否则无法销掉那个文件。

    重做系统，必须先把所有的材料都得先备份，还可能要各个分厂全部停产，她没有充分理由，这几乎不可能。李厚银安慰道：“不要担心，一他们不知有那个文件，二没有智慧也打不开那个文件。再说一切由天定，天要灭王氏，没有那个材料照样会灭亡！”

    申术国找不到材料，就找人谈话，试图找到攻破王氏温钢的其他方法。

    到后来，检察院也介入了。当时高波是厂长，高波被叫去问话。高波实话实说，他是厂长，可当时王丽艳说了算，且那段时间，他正在冶炼总厂搞改革。可王丽艳死了，检查又陷入了死角。

    李厚银当时兼任国有资产管理局局长，也被问话，不过检查人员，是来咨询。李厚银一个电话，资产管理局的人送来了档案。李说：“档案你们自己看，我要说的就是。“对改制的企业，我们审核只是形式审核，这里形式审核可不是形式主义。温钢改制前的资产由省财政厅审计所出的审计报告，真实性与否由他们负责。你们想查温钢改制前资产情况，到省财政厅的审计所去查吧！”

    检查组为此去了一次省城，不过那家审计所已经撤销了。

    线索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