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人
女子没有回答，流下眼泪。
乔楚咽下药片以后，没有一分钟，突然醒来呕吐。
陆良又继续给马小琳喂下药片，灌了一口清水。
两人相继醒来，感觉头昏脑胀。
门外，出现男人的声音。
“李哥，这是我们第二次喝下怪物的血，还没觉醒异能！”
“要不继续喝你女朋友的血吧！”
“你觉得刚才我们喝的怪物血哪来的？”
“我抓住了三个拥有异能的人，就是他们杀的怪物，喝些他们的血看看能不能让我们觉醒异能！”
“李哥，还是你厉害！”
两个人相继走进来，当他们看到陆良等人坐在沙发上时，第一反应是往外逃跑。
乔楚的头还是有些昏，他踉跄着站起，如同猫鼬一般跳跃三下出现在门口挡在两人逃跑的路上。
“你们想要去哪？”乔楚轻声询问。
“你们，你们明明都喝了我下药的水，怎么会？”
乔楚，马小琳的目光看向陆良，很显然，陆良没有被药迷倒。
“有没有可能是你给我杯子里的药量下少了？”陆良打趣。
李青明和另外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相视一眼，没有废话。
他们各自从兜里掏出小型注射器，迅速朝着门口举起，瞄向楚乔。
可是下一秒，他们手中的东西已经掉在客厅的垃圾桶里。
马小琳拍了拍双手，转身回来坐在沙发上。
“三位，这位大哥，我没有任何恶意，你要放过我啊！我可没有害你们，都是李青明的错！”那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先一步跪下，没有一点骨气，爬到陆良面前。
“你，”李青明用手指指向黑色制服男子。
“张榭，你喝我女朋友血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陆良已经用通讯手环给李队长发了消息，询问这里发生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还有什么说的，我们也喝了怪物的血，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成为异能者？”
“这里可是一个新世界啊！成为异能者就能拥有一切的新世界啊！”
“凭什么我们享受不到？”
“李青明，这就是你伤害我的原因？”斜靠在沙发上的女子发出虚弱声音。
“对啊！凭什么你拥有了异能，我没有？这不公平！”
“我柳楠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畜生！”
“宝宝，我错了，以后我听你话！你原谅我，好不好？”李青明跪倒在门口。
“滚，我不想看见你！”
“好嘞！”
“这位先生？你不问问我们吗？”乔楚守在门口，没有让开。
“陆哥，我们怎么办？”
陆良指了指手环，示意乔楚自己看。
通讯手环上，李队长将一份守夜人的行为准则发在通告里。
其中第一条便是，不得以任何借口或理由，伤害，杀害普通人。
马小琳脸色阴沉，十指紧攥。
“为什么？”
“我们要放了这些人，让他们为祸其他人吗？”
“那你要杀了他们吗？我可以当做没看见！”陆良冷冷说了一句。
她只是一个习武的女子，来到这里机缘巧合下加入守夜人。
若是让她对一个普通人出手，她下不了手。
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杀死任何怪物，可是无法对普通人类下手。
“我，我下不了手！”马小琳轻声说。
“不，我不想这样放过他们！他们会继续为恶的！”乔楚站在门口，不愿放两人离去。
“哈哈，我算看明白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守夜人是一群圣母啊！”李青明突然站起来，笑出声。
马小琳瞳孔微缩，她根本不明白李青明此时为什么会有这种作死的行为。
她已经看到陆良眼中流露出的杀意，那是看向夜枭的眼神。
“我杀了你又能怎样？”楚乔揪住李青明的衣领。
“放了他们！”
“我不放！”
“我说放了他们！”
陆良的身影如同闪电，出现在乔楚面前，将乔楚的手掰开。
乔楚双眼通红，这会儿毫无胆怯地怒视陆良。
他是害怕死亡，他胆小，可是他能分得清是非，作恶的人应该受到惩处，凭什么放过这些人？
“乔楚，你要清楚，我们来到这个地方，究竟有没有杀人的权利？”
“我们从来都不是刽子手！”陆良的眼神凛冽，无畏，就像是告诫自己一般。
“我们是守夜人！要遵守规矩！”
“哈哈，那就多谢这位守法的大哥了，我们走了！”张榭出声。
“你闭嘴！”陆良毫无征兆一拳砸在墙上，水泥墙被砸出一个大洞，发出轰然响声。
“你再多嘴一句，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两个人沉默着往外面溜去，没人去追。
“守夜人，你们可真憋屈啊！”踩着高跟鞋的女子从沙发上勉强挣扎着起来，面露讥讽之色，朝着外面走去。
屋子里，只有陆良，马小琳，乔楚三人。
“陆哥，我没有杀过人，可是我想杀人！”乔楚开口。
“他们罪不至死！”陆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想杀人。
要是杀了人，那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若是我们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要继续将这种人渣放走吗？”马小琳起身质问。
“我不知道！”陆良摇头，他从未想过这一幕。
“我们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23:47。
陆良给不出答案，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
三人朝着楼下走去，楼梯口，有一滴一滴鲜血，越往前越多。
前面有血腥的气味，地上扔着被摘下的人体器官，心脏。
前面两个身影，在烈日下趴着，身下流出汩汩红色液体。
一个单衬衫女子站在两人面前，十指如夜枭之爪，被鲜红浸染。
寒风中，天上的光亮跟眼前一幕如此不配。
“你们要将我抓起来吗？”女子喃喃道。
“这里没有律法！”马小琳朝着南山的方向离开。
“我什么都没看到！”乔楚也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真是嘲讽啊！我男朋友很优秀的，可是这个地方让他变了一个人！我也变了！”
“命运弄人！为什么，他这么优秀的人成不了异能者？”
“陆先生，你说这是为什么？”
“谁知道呢？”陆良真希望此时有一根烟，他想抽烟了。
对了，他教过大只佬，不要抽烟，他也戒了。
“陆先生，这个地方注定将会成为罪恶之地，你要是不够凶狠注定会活得很辛苦！”
陆良没有看向那个女子，对方此时的面貌如同魅魔，透露着诡异。
他走出街道，看向挂在天空的永恒太阳。
没有黑暗的地方，却为何如同黑暗将要遍布一样。
那黑色的巨蛋，就像引发这一切的罪恶源泉，令人想要去探索，打破。
他突然想起张子然说的话，人祸，这就预言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