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因为她是女人
阿峰说朵这个姑娘不简单的，在昌妈的葬礼上，他们见过面，也是那时候你同意带她学摄影。
她有出众的外貌和向上走的野心，这就注定她不会甘心待在乡下过一辈子。
朵这姑娘是有主见的，喜不喜欢你先不说，你是她能接触到的唯一一条快速向上走的路，她攀上你是必然。
阿峰说，她还懂得利用昌爸给你施压，还会拉拢良策，你想送走她不容易，如果她还真的是喜欢你，那你的小天使可干不过她。
阿峰的话你听进去了，你突然开始考虑，我这次搬去学校的事和朵有没有关系。
但你警告过朵的，让她不要招惹我，不过你知道朵可不是能听你警告的人。
你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送朵回去的，免得多出事来。
和阿峰谈心你总能平静一些，再意难平也能平一些了。
自那以后你不敢再招惹我了，你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你在北岛的那几天从未联系过我，我也不敢联系你。
一是怕你还在生气，我找你只会给你添堵，二是怕我联系你，你又不管不顾的跑回来耽误你的工作。
我也察觉了你的变化，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本来我们之间我就一直很被动，现在这情况我更不会主动。
虽然有时候特别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想知道你肩膀会不会痛，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但我就这样忍了。
直到开学的前两天，我晚上睡不着出来在操场散步，我隐约看到你在栏杆外看我，我一往那边走，那个像你的人影一闪就消失了。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影到底是不是你，我一度怀疑是我最近太多次想起你，产生了幻觉。
我后来问过你，你嘴硬说你没有来看过我，每天很忙，
但我后来知道那天你确实回下溪了。
那天姐姐说开学了带良策回去玩一下，你就去接良策回乡下，朵也跟你一起回去的。
你看朵跟你一起便提出坐车回去，不想朵坐你的车，后来朵软磨硬泡说时间有点紧张， 骑车回去会快一些。
你便带着朵和良策上了你的车，朵让良策坐你前面，你不愿意，用良策隔开了你和朵。
朵要喊着要带你给我准备的头盔，你依然是不愿意的，面对朵，她提出的所有请求你几乎都是不同意的。
结果就是那天你们三个都没有带头盔，那时候路上没人查，不带也就不带了，反正你是不允许任何人带我的头盔。
在你的再三拒绝下，我又被朵记恨了一次。
你车骑的很快，快到乡下了，你让朵下去让她自己先回家，朵不愿意，说想去看一下昌爸，说好的回来要去看他。
朵就赖着不走，你只好带她回去，但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许和家里人提毅文的事，你也让良策不要提。
要不说朵不简单呢，她嘴上说着答应，可心里却暗暗记下了，你越不让说，她越要去昌爸那边提。
你们离家越来越近，每次你骑机车回去动静都很大，很多邻居知道你回来都要出门在路上看你一眼。
这次看你带着朵和良策一起回来，大家自然又要议论一番了。
你没有回家，去了姐姐那里，你路上接到姐姐的电话。
知道你和朵带着孩子回来，说实在是劝不住昌爸，怕他当着朵的面胡说八道，便让你带朵去她那边。
不知道朵之前和昌爸说了什么，昌爸好像看到了希望，又不打算放过你了。
昌爸感觉你有救了，朵一定是你的良配。
朵只知道昌爸支持她去下溪和你学摄影，至于昌爸为什么支持昌爸是死都不会告诉朵的。
你带朵一起回家，不知道昌爸又要闹出什么事。
既然朵非要去看昌爸，你就让姐姐带着朵和良策去了昌爸那里，你在厨房和姐夫做饭。
姐夫话不多，你俩在一起也不怎么说话，安安静静的做着饭。
忙活了很久，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姐夫拿出酒，你俩坐一起喝酒等他们回来。
姐夫很少说话，趁着没人，拉着你非要和你说几句。
姐夫说你从来没带过孩子，实在不行就把良策给他们。
再怎么说良策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们没有孩子，会拿良策当自己的孩子的。
姐夫也是说让你去忙自己的事，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昌爸他们会顾。
姐夫的话让你很是感动，昌爸一直看不起姐夫，姐夫也从来不和昌爸计较，对姐姐一直都是温柔体贴。
现在这些话是真的站在你的角度考虑才说的出来的，他爱姐姐顺带也爱着姐姐的家人。
你和姐夫喝着酒，聊着天，忽然外面吵闹起来，昌爸举着他的拐杖冲了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讲，对着你就打。
桌子被撞的倾斜，桌边的碗往下掉，姐夫扶着桌子，又马上过来护着你，姐姐在后面抱着昌爸，良策站在门口不敢动。
场面突发混乱，不过大家都很习惯了，只要你回来这种场面就很容易发生。
你每次都落荒而逃，可这次昌妈不在了，你不怕和父亲的顶撞会让母亲伤心。
年迈的昌爸虽然腿有点问题，但力气还是很大，尤其是生气的时候，你被他的拐杖打到的地方立马出现了伤痕。
你身上有很多伤，一多半都是昌爸打的，你说你有的时候会迷恋疼痛，很病态，不知道和昌爸的暴力有没有关系。
开学见你的时候你额头和胳膊上的伤还没好，我问你，你还骗我说是摔车摔的。
挨了昌爸的两下打，你抓住了昌爸的拐杖，站的很直，这是你第一次面对他，第一次制止他对你的伤害。
你冷着脸瞪着他，你比昌爸高，低头俯视着他，昌爸愣在原地，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你又发什么疯？”
“你个畜生居然带男人回家？”
“那又怎样？”
“你要脸吗，朵和良策都在，你让她们怎么看，恶不恶心。”
“那让朵不要再去下溪了。”
“朵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还是入不了你的眼。”
“因为她是女人。”
“你个变态，如果朵知道你的烂事，这里的人知道了我会死，你不想我死最好和那男人断了，和朵和良策好好过日子。”
“我和朵过不了日子，你怕朵知道我是变态，那你就劝她不要去我那边了。”
“是你自己答应带她学摄影的，你必须说到做到。”
“我既然答应她了我会教会她让她走，至于你和她许了什么你自己解决，我不会留她太久。”
“我和她许什么了，朵这么好的姑娘，你就不能你和她相处试试吗？”
“试不了，看见她就恶心。”
“你和男人才恶心。”
“那是你觉得。”
“反正你要让朵知道了我会去死。”
“那你让朵不要去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被她发现。”
“你给我滚！”
“我回来是找我姐，你不愿意见我，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这是我允许的你最后一次和我动手。”
“嘉佑。”
姐姐喊着你，你看了一眼转头就走了，出门的时候摸了摸良策的头。
然后你就来学校找我，在栏杆外面偷偷看我。
那天晚上你和姐姐打了很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