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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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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澈跟着破布走了很长的路,他们歇在一片树林中。只见破布随便找了一棵树,席地而坐,靠在树上。他将腰间的酒壶拿出来饮了几口后,问道:“澈儿,要不要来一口?”

    华澈站在他的身旁,摇了摇头,问道:“师傅,我们要去哪啊?”

    “苗疆啊!”破布随口应道

    “苗疆?师傅,夺阴阳卷你找师弟陪你去就好了呀,叫我干什么?”华澈不解道

    破布听后,又饮了一口酒,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和你师弟都是一样的不孝,你师傅我从中原到苗疆,一路上,千难万险,你俩一个个却只顾自己的逍遥,你们眼中真是越来越没有我这个师傅了。”

    华澈解释道:“师傅,您老人家武功高强,要不要徒弟,无所谓呀,反正别人也伤不了你。”

    “臭小子,你真是越来越喜欢顶嘴了!”

    华澈嘿嘿笑道:“那还不是师傅你教的。”

    破布听后,将酒壶收好,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笑的一脸不怀好意道:“过来!”

    一看破布这表情,华澈便知,过去肯定要遭殃!便道:“师傅有事直说便好,徒儿听着呢!”

    破布轻笑一声,“哟,你还学聪明了呢!不仅聪明,还敢违背师命。”

    华澈行了一礼,恭敬道:“徒儿不敢!”

    破布双眼一变,绝狠的目光看向华澈。华澈一下谨慎起来,只见破布手心运用内力,一掌拍向地面,华澈站的那块地瞬间塌陷了一片。华澈施展轻功,凌空一跃,飞到空中,避过了塌陷的地面,正当华澈在空中要转身时,只听后面一个声音,提醒道:“慢了!”紧接着,浓厚的一掌打向华澈的后背,华澈虽被打落在地,但好在稳稳站住了,他还后退两步。

    破布飞身而下,站立地面。破布将腰间的酒壶拿在手上,饮了一口,得意道:“臭小子,为师还治不了你了!”说着还轻哼一声。

    华澈行了一礼,“师傅武功已到顶级,徒儿自愧不如!”

    “臭小子,少拍马屁!臭小子,为师问你啊,盘县里的那个楚将军,跟你是什么关系?为师见你天天偷偷摸摸的跟着人家,你不会是喜欢人家吧?”

    华澈听的一脸尴尬,他解释道:“师傅,你能不能不要胡乱猜测,喜欢她?徒儿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嘛?徒儿此生呢,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游侠,不娶妻,不生子,此生在江湖上飘荡一生便可以了。”

    华澈刚说完,破布眼神变得凌厉谨慎起来。华澈见他神情变了,便也警觉起来。

    破布道:“阁下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破布语毕,淳于诺一身便衣出现在破布和华澈面前。

    华澈刚准备叫他王爷,但见破布也在,便没有拆穿他的身份,只道:“阿诺,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见到故人,就跟来了。”淳于诺笑着应道。

    华澈解释道:“师傅,这位公子是我的好友,要不,此次行程,您一人去吧?”

    破布听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华澈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逆徒,真是有了朋友忘了师傅。”

    语毕,还冷哼一声,气呼呼的拂袖离去。华澈行了一礼,“恭送师父!”

    礼数行完后,破布已走的无影无踪。

    淳于诺走到华澈身边,“真想不到,你竟然还有个师傅。”

    华澈解释道:“我从小是孤儿,若不是八岁时,遇到这位师傅,我猜,我早已饿死街头了。”

    “你和你师傅就只是这么简单的关系?”淳于诺试探问道

    华澈蹙眉,“王爷不信我?”

    两人对视,淳于诺想从华澈的眼中判断他的话是否属实,可偏偏华澈的双眸永远都是那么平静淡定,深沉如一汪潭水,让人探不清深浅。冗长的寂静后,淳于诺才笑道:“没有,我岂会不信你。”

    “王爷,自从与王爷相交后,我们便是过命的交情。害死王爷母妃的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华澈不会背叛殿下,因为,只有我们同心,才能报仇。”

    华澈一字一句,认真严肃,他似在提醒也似在警告。

    淳于诺轻笑一声,“阿澈,他是我的仇人不假,可他也是养育我多年之人,你就不怕,我念在他的养育之恩背叛你?”

    华澈轻叹一口气,笑着应道:“王爷不会的,养育之恩固然重要,可杀母之仇却更重。再说了,王爷与他可不是亲生的。所以,王爷不会杀我。”

    “华轩,本王奉劝你一句,做人做事,别太自信,否则,小心乐极生悲。”

    淳于诺语毕,便转身离去,华澈也跟着离去。

    苗疆的夜晚,幽深寂静。树林中,淳于尧和兮尘随意找了个地方,烤着火,席地而坐。

    不远处,有人影跳动,兮尘见了,眉间一蹙,警惕起来。淳于尧却起身,手中运行的内力已蠢蠢欲动。而兮尘手腕转动,一直飞镖直接向人影处飞去。飞镖去后,便没了动静。

    兮尘刚站起身,从林中出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兮尘定睛一看,是红衣,见到红衣,淳于尧才收起手中的内力。

    红衣向两人走来,笑道:“兮尘,我给你的苗疆衣服,你没穿?”

    “落在客栈了!”兮尘随口应道

    “唉,我的一片苦心还真是白费了。”兮尘说着,目光转向淳于尧,“哟,燕王也在呀!”

    “红衣姑娘,叫我尧公子就好。”淳于尧不温不热道

    红衣笑意更甚,“好,尧公子!尧公子是想和兮尘去苗疆内部?”

    “是!”

    红衣撇了一眼淳于尧,哂笑道:“尧公子还是请回吧,尧公子万金之躯,若此行有去无回,可没有人能担此罪责呢!”

    红衣的语气永远都是阴阳怪气。

    淳于尧刚要辩解,兮尘却道:“姐,你放心!阿尧与我一路,我自会护他周全。毕竟他是王爷,若他死在苗疆,不止我们,甚至还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陪葬。”

    淳于尧听这辩解,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兮尘的性子多疑善变,他从来都是摸不清看不透。

    兮尘啊兮尘,你究竟是在担心我,还是因为害怕连累无辜之人,所以才保护我呢?

    “啊!!!!!”

    远处树林传来一阵嘶吼惨叫。

    三人听此动静,便施展轻功,飞去想一探究竟。三人飞在离那嘶吼惨叫声不远的一颗树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一匹有人高的狼在吃一具男尸。而在男尸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那人被吓的面色惨白,全身颤抖,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冷汗直流。

    这狼青面獠牙,身体是普通狼的两倍,站起来有人高,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全身的毛是硬邦邦的,像刺一样,它的爪子尖利刚硬,似利刃一般。

    “这是狼?还是怪物?”兮尘不解的问了一句

    “它是狼!还是一只被练过的狼。”身后响起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众人回头,只见那日在客栈里见到的小姑娘出现在他们身后,小姑娘站在他们身后的树上。

    “是你?”兮尘道

    “你见过我?”小姑娘不解

    “那日在客栈见过。”

    小姑娘轻笑一声,“救人要紧,我就不跟你们废话了。”

    小姑娘说着,腰间抽出一支笛子,小姑娘吹响笛子,笛音阴森恐怖。狼听到笛音后,立刻像疯了一般,把头朝着树撞了几下,再然后,狼便跑的无影无踪。

    见狼跑了,那人才松了一口气。小姑娘见人安全了,才将笛子收起,而那男子也立刻逃离了此地。

    “你们来这,是为了阴阳卷吧?”小姑娘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兮尘应道。

    “三位,在下苗蓉,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兮尘谨慎道

    “你们帮我救一个人,事成后,阴阳卷,我带你们去找。”

    “小姑娘,骗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姐姐我平生最爱杀的,便是喜欢说谎之人。”明明是狠毒的话,到红衣嘴里,却变成了一句随和的话

    小姑娘听后,不气也不恼,只淡淡道:“三位既然无意合作,那在下便不必多费口舌了,告辞!”

    小姑娘刚转身准备离去,淳于尧阻止道:“等等!”

    小姑娘停住脚步,淳于尧道:“姑娘那次在客栈用的可是以音御蛊?”

    小姑娘一笑,转过身,夸赞道:“你还挺有眼力劲的嘛!”

    淳于尧行了一礼,“在下姓尧,愿与姑娘合作!”

    小姑娘点头,“好吧,本姑娘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想合作可以,但是,你们得先帮我去寒雪窟救一个人,这样,我才能带你们去找阴阳卷。”

    淳于尧笑道:“一言为定!”

    小姑娘轻哼一声,“本姑娘说话,向来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既如此,那便多谢了!但是,寒雪窟是什么地方?”

    “寒雪窟在苗疆蛊城,那里是苗疆最神奇的地方。一年四季下着雪,山上的冰山常年不化。那里风景秀丽,可却寒冷异常。没有人进去过那里,但我听闻,那里关押着怪物,还有各种未知的东西。”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小姑娘转身,提醒道:“今晚要是想不睡在树林,就跟我来。”

    小姑娘说着便施展轻功离去,三人紧跟其后。

    宁宇晨坐着马车来到宣平侯府,宁宇晨下车后,孟子砚跪在大门口接驾道:“臣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宇晨抬手,“平身!”

    “谢陛下!”

    孟子砚领着宁宇晨进了大堂。宁宇晨坐在上座,下人们奉上热茶后退了出去。

    宁宇晨笑道:“宣平侯,朕那日离府时,在你府上看中了一位女子,朕打算将她纳入后宫,不知,宣平侯肯不肯割爱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更何况是区区一个下人?不知,皇上看中的是哪位姑娘?”

    “宣平侯能这么想,朕也就放心了。朕看中的那位姑娘,她叫芙荷!”

    宁宇晨一句话,孟子砚顿时脸色大变,原本的平静瞬间被打破,孟子砚刚想起身,宁宇晨却先他一步,走到孟子砚面前,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道:“宣平侯别急着拒绝,孟老侯爷和夫人已经进宫了,所以,宣平侯还是要考虑清楚。”

    此话一落,宁宇晨的双手已紧紧握成拳状,指甲插入肉里面,滴出血来也不觉痛。

    宁宇晨起身,笑的一脸平静道:“宣平侯,朕听说,三日后,是芙荷的生辰。生辰那日,你便将芙荷送入宫中吧。”

    宁宇晨语毕,心情大好的转身离去,而孟子砚却已是气的恨不能杀了宁宇晨。

    但宁宇晨是皇帝,他只是臣子,想杀,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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