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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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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痛。”

    由于这一次的火比较小,在外面的暮春寒和吕长玲各端着一脸盆水进来就把火给扑灭了。

    站在一旁疼得直甩手的祝生看着完成了灭火工作,却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在现场探查着可能会复发的起火点,就赶紧过去提醒道:“快走,这个地方一会儿就要消失了。”

    正在暮春寒和吕长玲两人要回话的期间,暮春寒就看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淡了下来,随即祝生就拉着两人快速地跑了出来。

    “果然和你说的一样,消失了。”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房子,暮春寒惊讶地看着祝生,之前房子消失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没有起来,所以没有看到,如今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之前遇到的危险,都是晚上才出现的,如今看来,只怕是白天也不安全了。

    “我们不去管这个突然出现的房子,是不是就安全了。”吕长玲看着泾渭分明在那一小块的浓烟,对着两人说道。

    “没用的,当它出现时烟就会散出去,我们不管,火也是会出来的。”

    “那我们怎么办,这个火它是一天四次还是一共四次,要是一天……”说到这里,吕长玲就打了一个寒颤,“要是晚上……”

    听到吕长玲的话,暮春寒也担忧了起来,但是当她把目光转向祝生的时候,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害怕的表情,反而有一点……激动。

    “你是不是……”

    暮春寒要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祝生做出的闭嘴动作给打断了,接着祝生说道:“先吃饭。”

    说完这话,祝生就往前殿走去,只是在进去的时候,给暮春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暮春寒接收到祝生示意的信息后,又做了一个办不到的表情。

    不过这一次祝生没有再回答了,直接就走了进去,等坐好了后,祝生这才对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暮春寒小声道:“不是让你现在动手,而是我叫你动手的时候再动手,这次的要求和之前不一样。”

    “你就不能直接说出来,你的计划吗?”

    “这次不一样,等我的计划开始的时候,我会解释的,在这之前就当做和之前一样。”

    “好吧。”

    看着私下交谈后又分开的两人,什么都不知道的吕长玲急得都要快哭了,眼巴巴地看着坐正的暮春寒,想要问一下他们两人究竟在说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又害怕惹恼了两人,最后还是暮春寒担心她这样下去会坏事,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安抚道:“后面听我的指挥就好。”

    有了这话,本还担忧的吕长玲当即就激动地直点头,镇静了下来。

    在三人谈话的这个期间,早餐已经上齐了,是一大碗的白粥和几碟咸菜,与之前相比,可以说是寒酸至极了,不过三人也没有说些什么,端起碗筷就吃了起来,不过在这上菜的过程中,祝生却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难为它们了。”

    说着祝生就再喝了一碗粥。

    吃完这一餐后,三人就端着脸盆在我取轩的门口坐着,等着后面有可能出现的房子,可三人就这样从上午等到了中午,吃完午饭后,又等到太阳都快要落下的时候,火光终于又出现了。

    “出现了。”

    看着房子出现后,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的暮春寒当即就先喊了出来,端着一脸盆的水跑了进去,在他冲刺的时候,祝生则是在后面端着水,边跑边喊道:“行动。”

    听到后面祝生的话,打前的暮春寒就把手中的脸盆一扔,又是一个加速,直接蹬着新出的墙壁,爬了上去,消失在了墙后,接着就有三把铁锹飞了过来,插在了祝生身前的土地上,吓得祝生和吕长玲赶紧把脸盆举到头上。

    “啪——”

    “没事了。”又翻进来的暮春寒看着如同鹌鹑一样的两人,走过来拍了一下祝生头上的脸盆后说道。

    “现在可以解释了吗?”暮春寒看着丢下脸盆,拿起铁锹的祝生,跟上去后接着问道。

    “你还记得我昨天晚上和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啊,你说的是: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这句话的问题是,我们……应该要死的,但是却活了。”

    “什么意思?”

    这个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让原本就发烧得头痛的脑袋,现在更疼了。

    “你把两宽树的故事和晚上说的那一句话加起看一下,会得出什么结论。”

    和祝生一起挖地的暮春寒听到这话后,推断起来道:“小姐死后,灵魂残留在了树上,树慢慢地变成了小姐的样子……这和你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那句话不是说,我妻子死的那一年,我种了一棵枇杷树,现在已经长到亭亭如盖了吗?

    这有什么联系?”

    “我们来的时候,七天的第一天我们种了管家吩咐要我们种的枇杷树,但是这个枇杷树,我们种错了。”

    “哪里错了,我们是根据上面的名字种的。”

    “啊!骨头。”

    听着两人的话,插不进嘴一心挖地的吕长玲一铁锹下去,居然挖出来一个头盖骨,吓了她一跳。

    “错就在我们,种了写了自己名字的树!”祝生拿起了那被吕长玲挖出的头骨,语气低沉地说道:“我们应该种下夫妻对方的枇杷树。”

    故事在这里被强行融合了,祝生看着亭亭如盖的这一棵两宽树,接着道:“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这句话讲的是对亡妻的思念,而在这……树如今却长成了一棵两宽树。

    归有光话被曲解为,以死后的妻子为养分,滋养着这一棵可以永远陪着自己的枇杷树,是贪恋旧时光。”

    “所以,我们种自己的树,应该没有问题啊,放过了妻子,也放过了自己”听祝生绕了半天,暮春寒头疼地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破树最后居然长成了两宽树,我们的行为就被解释为了,夫妻对方死后,一方还不想放弃,没有办法做到狠心的一别两宽。”

    “我头有一点疼,你简单地解释一下,现在太复杂了。”才理清的暮春寒面对又一个变化,头又疼了起来。

    “就是……”说了半天,祝生那发烧的脑袋也有一点晕了,但还是理清思路解释道:“本来还是枇杷树的时候,我们种对方的树,是放不下对方,但是枇杷树长大后在这里变成了两宽树,就变成了放下了对方,与对方一别两宽。

    但我们现在种的是自己的树,前面没有问题,但是到了最后的时候,就变成了哪怕让自己和两宽树中小姐一样因为相思而亡,也不会放手。”

    “不对,你的解释有问题。”

    听到这里,暮春寒发烧的脑袋也听明白了,不过,她发现祝生的推断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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