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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定个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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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沐云幽回到书房,影书远远地便瞧见自己王爷面无表情地在揉着手臂。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可需传太医瞧瞧?”

    “无碍,司鹤羽可安排妥当?”沐云幽收回手,负在背后捏了捏。

    “王爷放心,已经安排司小姐于慧心院住下。”

    “慧心院,这名字倒也适合她。”

    “说起太医,王爷神兵营来信,喜事。”

    不出所料,沐云幽满头问号,神兵营最近并无任务,无胜仗,何来的喜事。

    “王爷,是聂军医,她同木亭公子准备结亲,写信来是希望得到王爷恩准让她们在神兵营成婚。”

    “这倒是个稀罕事,几时?”

    “王爷这是准了?”

    “你说呢?本王发现你倒是越来越像影礼了。”

    影书:有吗?

    出任务中的影礼打了个喷嚏:勿念,但像本小姐是你的荣幸。

    影书紧急整理表情和语言:“日子未定,聂军医想请王爷给定个日子。”

    随后便呈上一早准备好的黄道吉日,最近的便是下月初。

    捏着手上的小折子,沐云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影书:

    “这木亭可有异常?”

    “据暗卫来报,这男子并未有何异常,平日里除了帮着聂军医晒药煎药,不会单独在军营内行走,不过在神兵营成婚之事是木亭提出来的。”

    “派人继续盯着。“至于这日子,“就下个月初。”

    “时间会不会太紧张了?”

    “谁都知道下月初时间太紧,可这日子还是摆到了本王面前。”

    “属下明白了。”

    戏就是这样,得继续唱下去。

    “等等,先给本王备些吃食。”

    影书内心:原来王爷还记得吃饭啊,属下还以为王爷看见未来王妃就不饿了。

    面上淡定:“午膳早已备好,王爷请移步。”

    醒来时,北堂泽的面纱放在一边,他没去戴。

    这一觉北堂泽睡的舒服极了,不仅如此,他甚至做了美梦。

    梦里是摄政王沐云幽抱了他,那怀抱很结实,之后甚至让他枕着她的手臂睡觉,那梦真实极了,那手也有安全感极了。

    只是后来摄政王将手抽走了,之后他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他的软枕的味道,有北朝皇宫的味道。

    “殿下醒了,奴备了些糕点,殿下可要用些?”

    “要,本宫睡的极好,有些饿了。”

    看着桌上的美食,那结束美梦的不愉快一下子便被抛之脑后。

    “本宫记得本宫在小池塘边睡着了,是怎么进的房间。”

    “哦,是摄政王将殿下抱进房间的呀!”

    竹心那个嘴快的竹青根本拦不住。

    听见这话,北堂泽直接噎住,吓得竹青二人连忙一个给他顺背,一个给他递水,好半晌才缓过来。

    “什么?竹心你再说一次本宫是怎么回来的?”

    竹心:殿下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是摄政王将殿下抱进去的,而且您还抱着摄政王的手臂不撒手,没办法奴和竹青哥哥只好拜托王爷照看您会儿,奴们去隔壁找了您的软枕,之后才将摄政王的手臂解救出来。”

    “竟然不是梦!”随即他想到什么,紧张地摸上自己的脸,“那面纱?”

    “是摄政王走后,奴给殿下取的,殿下不用担心。”

    他倒不是担心,他反而期待摄政王能摘下这面纱,那样至少证明她对他是好奇的,是有想了解的兴趣的。

    “那她走之前是什么表情?”

    “表情?”竹心回想,吓人的表情?,最终他还是说,“没什么表情,但是看动作,摄政王手臂应该是,发麻了!”

    她竟然让他枕了那么久吗?

    “殿下怎么不开心了,是这个糕点不好吃吗?还是说,您不喜欢摄政王碰您?”

    “怎么可能?”北堂泽想也不想地就反驳。

    “那就是喜欢了?”

    竹心语气轻快,他还是喜欢之前在北朝活泼大胆的皇子,这老是不愿意袒露真心,怎么追到真爱,再这样下去,就快变成竹青这样的人了。

    竹青:我哪样人?!

    竹心:就那样人!!

    “对,本宫就是喜欢!”

    “喜欢什么?”

    北堂寒也是卡着点来的,知道这个时候北堂泽已经午睡完在吃点心。

    “没什么?”

    “殿下喜欢摄政王!”

    北堂泽羞怒:“竹心!”

    他早晚得被竹心这小奴气死。

    “行了别闹了,你这点小心思皇姐不是早就知道了,皇姐刚刚出去转了转,大夏城内皆挂起了彩色的灯笼,打听才知是有两大家要进行花灯比赛。”

    “泽儿明日要不要去凑个热闹?你若是想去,皇姐便去问问沐云幽那家伙。”

    “要,约摄政王吗?”

    “嗯,那家伙脑子里只有政务,比之两年前在战场,她可是闷了不少。”

    “那他以前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呀?”

    “嗯她比本王小上几岁,也是战场上最白净的,本宫记得当时还笑话她是大夏来的小白脸,说大夏无人,连奶娃子都派来领兵了,可她却大放厥词,态度嚣张,与现在想必有过之二五不急,再然后”

    北堂寒将两人初次交锋到被抓后两人交心,然后怎么在交战后偷偷相约在山头喝酒的全过程讲给北堂泽听。

    北堂泽听入迷了,这是第一次北堂寒愿意给他讲战场上的经历,他知道战场有多危险,那时他还小根本不理解为何皇姐打完仗带着满身伤疤回来时,母皇不仅不心疼,还要发那么大的火,后来他才知道,吃了败仗损失的还有北朝的领土和百姓。

    或许母皇根本不在乎百姓,她只在乎自己失去了江山领地。

    自此他一直以为敌国的那位将军,那位摄政王有多坏,可在皇姐的眼中,她也只是大夏国的小皇女,即使战场上多么意气风发,受伤也会叫疼,她们能私下成为朋友,却不得不面对淋漓的鲜血,心灵相通却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父后曾经告诉小弟,能上战场的都是英雄,皇姐是,摄政王亦是。”

    “皇夫做过最坏的事便是将你换掉,可他将你养得极好便也算是赎罪了。”

    “所以皇姐,若我说我并不恨父后,你会怪我吗?父妃会怪我吗?”

    “泽儿想恨吗?

    “我,不想。”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北堂寒的表情。

    “那便不想,他于你毕竟有养育之恩,父妃最大的愿望便是你我一生平安顺遂。”

    至于杀父之仇,自会有皇姐承担。

    “皇姐,父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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