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摄政王沐云幽
大夏九年,女皇遇刺,六皇女沐云幽救驾有功,封辰王,赐宫外府邸,封地江南。
大夏十年,女皇旧疾突发,暴毙而亡,太女继位,号宣诚女帝,勤政治国,皇夫有一女,年十岁,立太女。
大夏十一年,新皇遇刺,辰王护驾及时,恰巧北朝来犯,辰王领命率兵出征,十月传捷报连攻三城,北朝降,送皇子联姻求和。
大夏十二年末,北朝皇子联合三皇女、四皇女谋反,新皇被杀,六皇女及时出兵杀逆贼,救下皇夫与太女。
大夏十三年初,宣诚皇葬礼完,太女随后继位,辰王为摄政王,辅助朝政直至新皇及笄亲政。
同年间,摄政王沐云幽以雷霆手段清君侧,朝堂一时血流成河,心怀鬼胎之人夹紧尾巴潜藏。
“王爷,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影礼看着案桌前几夜未合眼的王爷,很是心疼,自从新皇登基,王爷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如此拼命的王爷却还被外界世人诟病,想想都心疼。
“几时了?”
沐云幽闭眼,揉了揉眉心,这几日事务繁忙,她确实需要休息。
“过丑时了。”
“那便不睡了。”
“王爷您哪怕睡一个时辰也好”
影礼还想劝劝,却被沐云幽摆手制止,大夏这几年连续经历着政变,朝廷局势太不稳当,居心叵测之人太多,她一闭眼就是皇姐临终前嘱托的画面,沐云幽想想就头疼,怎么还睡得着。
“备点吃食,本王再处理些奏梳便准备上朝。”
见劝说无果,影礼只好退下。
沐云幽不喜欢住皇宫,便下令将奏折送到王府,她批改之后再送到小皇帝面前。
走出书房后,影书握着剑出现,那张淡漠的脸上,缓慢吐出两个字:“怎样?”
语气中透露着关心。
影礼没说话,只摇着头叹气,影书也明白了,今晚的王爷又不休息了。
摄政王沐云幽有一支神兵,可以一敌百,当初击退北朝主要靠的就是这支军队,这支军队也倾注了沐云幽大半心血。
还有一个情报队,为首的是沐云幽手下的四大影卫,影礼和影书除了平时跟随保护沐云幽,主要负责整理收到的情报及时上交到沐云幽手中,还有两人影画、影仪,二人主要负责管理情报队的时常运作以及传递情报。
四人也是陪同沐云幽长大的生死伙伴。
卯时。
影礼伺候沐云幽穿戴,自大夏朝建立以来,从未设立过摄政王监政,沐云幽是第一位,礼部为摄政王准备的朝服是在王爷的传统朝服上稍作的修改,花纹更加繁琐精致,外袍衣袖宽大,沐云幽只瞧了一眼便吩咐礼部的人重做。
并不是沐云幽有意发难,而是沐云幽习武打仗习惯穿的轻便,好行动,最终礼部只好将其改为了骑装样式,修身窄袖,顺便将白色的底色改为了玄色,沐云幽对此表示很满意。
沐云幽站到了新设的摄政王位置上,位于第二台阶,百官之首、女皇之下的位置,一抹黑在一众白里格外显眼,一道小小的却坚挺的身影出现在龙椅上。
没错,正是龙椅。
“吾皇千秋万代。”
“免礼,平身。”
稚嫩的声线放大,女皇沐璇槿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气势,即便年龄使然,但沐云幽已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皇姐的影子。
大侍女上前:“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启禀女皇,臣有本启奏。”
是礼部尚书的声音,沐璇槿见沐云幽点头后看向下首的老妇,红唇轻启:
“讲。”
“去年北朝皇子与二皇女三皇女一同谋反刺杀新皇,近期北朝传来消息,北朝皇子刺杀一事非北朝的意思,是北朝皇子一人所为,为表诚意,愿割让一座城池给我大夏,并”
礼部尚书斟酌着,见沐云幽盯着她,还是讲最后那句说了出来。
“并送北朝唯一的小皇子前来,和亲。”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
“这北朝不是羞辱人吗?”
“何其可笑,先前送来一子行刺杀之事,我大夏还未同她算账,她倒是撇的干净,这又想送来一子,何意?!”
“就是,一座城池,搪塞谁?”
“我大夏虽刚经历换朝,但并非是北朝可随意欺辱的!”
“陛下,摄政王,末将愿请旨领命攻打北朝,报先皇之仇!”
说话的是大夏除了沐云幽之外最擅带兵之人,大夏常胜将军——何由胜。
“末将请旨。”
“末将请旨。”
随着何由胜的带头,其他将领纷纷请旨,每个人的脸上全是义愤填膺的神色。
朝堂也因此陷入一片寂静。
毕竟这开战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沐璇槿拿不了主意,她只好看向沉默站在一旁的沐云幽,目前朝堂之上大事只有她说了才算,群臣也知道这个道理,随即将视线全部聚集到沐云幽身上。
沐云幽未答,而是笑着说道:“陛下先让各位大人起身吧!”
沐璇槿依着她的意思,但何由胜显然是个没眼力见的,见她还要说,沐云幽递上一个眼神,她立马噤声。
“陛下对此可有想法?”
沐云幽试探性地将问题抛给沐璇槿,她想看看这孩子有没有继承她皇姐的脑子。
“朕以为此刻不宜开战。”
“陛下不妨说说看,为何?”
沐璇槿盯着地面思考片刻,在沐云幽鼓励的眼神下缓缓开口:
“以先皇遇刺为由攻打北朝无疑是最佳缘由,但大夏刚经历内乱,元气大伤,虽我大夏势力雄厚,军事强盛,但各方局势不稳,军队也还需修整。
而且事发之后我朝并未及时向北朝发难,北朝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此刻才敢以一座城池为歉礼,他们打定主意大夏此刻不会出兵。”
还算聪慧,不枉皇姐这些年的悉心教导,沐云幽浅笑一瞬便收回。
“那送皇子又是何意?”
“送皇子”
“北朝心虚,所以也是歉礼,不,北朝是想再埋下一枚棋子伤我大夏。”
思及此,沐璇槿声音带上怒火,还有一丝未察的恐惧,沐云幽都看在眼里。
“不错,但,未必是想再埋棋子。”
沐云幽试图安抚沐璇槿的情绪,
“据臣调查,北朝小皇子是现如今北朝唯一的皇子,生父是过世的贵夫,自小一直寄养在皇夫名下,皇夫带其如亲子,北朝女皇也甚是宠爱,刺杀,不会派这样一个人来。”
“皇姨,北朝送他来真只是为了和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