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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章 大闹钟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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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氏祖训第一条,孝亲敬长:“孝顺父母,尊敬长上,乃百行之首,万善之源。人能尽得此道,天地鬼神相之,亲戚邻里重之,所谓孝悌之至,通於神明,光於四海者此也。今能养,为孝者盖缘,不顾父母而私妻子者,众彼善於此故耳,殊不知,孝之道,豆养之一事所能尽哉,要必有愉色婉容以承堂上之欢,且又必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否则辱身败名为父母戳,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为不孝也。至於敬长则孝亲而推之,只有不能孝亲而为敬长者乎。”夏斗富、夏畴刚还包括我们那个年代,出生的夏氏家族子孙,咿呀学语的时候,坐在父亲的膝盖上就开始学念祖训了,曾经也有笔友跟我讨论过,他说祖训也是封建余孽,我说那不是,那是传承!

    夏斗富和夏畴刚一路回到了昙华林夏公馆,夏畴刚拜见了伯父和父亲。夏畴刚听说父亲是走龟山翻八铁,还要经过骇人听闻的险八脚,甚是担心,问了父亲来时的一路见闻,叫父亲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

    夏畴刚的父亲跋山涉水的,赶到武汉,看到畴刚一切都好,也就放心了。他跟夏畴刚说起,自从得知黄州府牢城营出了大事,大支河的学生说黄冈师范学府被官府解散,又顺着探来的消息,租航到去黄州济黄医院,使些银钱官兵还是不让上岸,这一路上,钟家、鲍家、夏家是如何的担惊着急,感动得夏畴刚都快热泪盈眶了。

    经过一番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心理教育,夏畴刚的父亲跟夏畴刚说:“你把钟家那闺女叫来,明天我带她一起回去。”夏畴刚本想说他不知道钟惜云,可是面对自己的父亲,撒谎他开不了口,他只是低声说了句:“惜云不回去,我要娶她做媳妇呢。”夏畴刚的父亲听了勃然大怒骂道:“亏你念书还念到了黄府,你是念到狗屁眼里去了?大清例律写得清清楚楚,只要钟家写个拐带妇女的折子,你十个畴刚的骨头都不够大清官老爷拆的!”夏畴刚说:“大清自己都快完了,接下来是人民民主的新社会了!”夏畴刚的父亲气得伸手去脱脚上的鞋子,要用鞋底子抽打夏畴刚的屁股,一弯腰瞅着了府邸内古色古香,玉兰花盆景绿叶葱茏,满室生香,华丽的窗帘与精致的家具相得益彰,想起了,这不是大支河月亮溪呢,这是大侄儿的官邸,总得存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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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这是在夏斗富的官邸,要是在大支河月亮溪的老夏家,夏畴刚怕是今天一顿挨打跑不掉。夏畴刚的父亲气得呼呼的说:“可不敢乱说,这幸亏是在夏家的官邸,要在别处,这话可是杀头的大罪。”知子莫若父,夏畴刚的父亲见儿子如此执拗,便也不再强求。他深知儿子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很难改变。

    夏畴刚的父亲便喊了在后面房子里的夏斗富,!问他见到钟惜云没有,夏斗富说是见到了,他说那钟家丫头长相姣姐好,聪慧伶俐,要是做了老夏家的儿媳妇,也是夏家的福气,跟畴刚那是天作之合。再说那丫头有主见,跟畴刚来武汉不能全是畴刚的主意,二叔莫要生这个气了,这个事试着往前走一步看一步,钟家没准也不告官呢,万一硬是告上了,只要惜云自己立场竖定,也能扛住半边天。

    经过夏斗富的从中劝说,夏畴刚的父亲也无可奈何了,只是他明日回了大支河怎么跟钟家说得个明白,毕竟惜云先是照顾畴刚,后来又是跟着畴刚到的武汉,退一步就算钟家不告官,回去总得给人钟家回个话,让钟家不担心闺女也要顾得住夏家的老脸。

    夏斗富说这个事好办,我带畴刚兄弟再去一趟王家中医堂,让钟惜云给钟家父母写一封信,就说自己在大王家台子武汉王家中医总堂柜上做了药剂,其它的事先就不提,只给家里报个平安。大支河哪个不晓得王家那中医堂都不是说做徒弟就做得了的,等你回去告诉钟家,知道惜云在王家武汉的中医总堂柜上做了药剂,你说他钟家还不得欢喜一阵呢!~

    第二天一早,夏畴刚的父亲带着钟惜云给钟家写的书信,离开了武汉,夏畴刚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必竟父子情深,想着水路的黄州府现在兵荒马乱,老父亲又要餐风露宿,走八铁,翻龟山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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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畴刚的父亲带着家丁,经过两天多的车马劳顿,长徐跋涉,到了大支河还来不及先回月亮溪,就先直接去了钟家山,亲手将书信交给了钟惜云的父亲。

    有了女儿惜云的确消息,还知道她在王家武汉中医堂总堂柜上做药剂学徒,钟家父母感激万分,急忙折开了书信来读,惜云的家信简单明了:

    尊敬的父母双親,您们好!

    惜云离开学校到武汉己有些时日,现在武汉王氏中医堂柜上学做药剂,工作生活极为融洽,父母勿挂念!

    女儿:惜云敬上

    钟家父亲读完了书信,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激动地跟夏畴刚的父亲说:“这武汉大地方就是好,女儿家也像男孩子一样出息呢!”夏畴刚的父亲说:“那可不是的呢,大城城市里,洋房洋车的,晚上用的灯像太阳呢,叫啥来的?……哦,电灯……!”钟惜云的父亲说:“好哇,好哇,等明儿我闺女也出息了,我带上我家老婆子也去武汉看看你说洋房子,也坐下洋车,晚上看看你说的电灯……。”

    大伙都高兴了,惜云的娘打着哈哈说:“你个山里佬,也惦着上武汉了?”钟惜云的父亲说:“那可不是的呢!”还是女人心细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夏畴刚的父亲:“你家畴刚在武汉是不是跟了斗富将军呢?”夏畴刚的父亲说:“没有呢,我家斗富说这兵慌马乱的,莫要行伍,大概他们俩个都是斗富送到王家学去学医的。”惜云的父亲说:“那还得是斗富将军的脸面,不然,王家柜上不轻易要人的。”惜云的母亲心里咯噔了一下,说夏畴刚的父亲他们一路劳顿,留下在钟家吃顿饭,说着就起身要去吩咐厨房。夏畴刚的父亲说离家不远,早些回去,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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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畴刚的父亲回了月亮西,去给了钟家带回了平安的好消息,鲍启强这些天一股脑的盯着这个事,就在夏畴刚的父亲前脚离开钟家,鲍启强后脚就到了,他看了钟惜云写回来的信,又听说说惜云跟畴刚又都在王家柜上学医,气得暴跳如鱼,他说王家的药材都是他鲍启强一船一船的往那送,要安排个人,他是早早晚晚的都搞得定,他鲍家不缺银子,鲍家的媳妇不用出来抛头露面,他鲍家丢不起这个人,尽捡硬话说,……!

    钟惜的父亲一来家族不如鲍启强家兴旺,二来他必竟他是大舅哥,好歹也不敢得罪了惜云的娘,再加上自己家这钟家上的药材生意也着实依靠了鲍家,还有惜云的读书度用,鲍家没少照应着钟家,惜云的你父亲心知肚明的人,鲍启强有多大的火让他发吧!

    钟惜云的娘,鲍家二小姐,在老鲍家那也是鲍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哪受得了鲍启强这泼天泼地的骂街一样的数落,她知道鲍家提携着钟家,那不都是他老父亲盘的基业大,兄妹五个,那不就数他鲍启强窝里横,霸了月亮溪的祖业,还不知足,今儿在这往钟家脸上抹黑灰,钟家山是个大垸落,人多嘴杂的,有事鲍启强要是兄妹之间坐下来商量,过左过右点,鲍家二小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可这鲍启强像个泼皮,一样的诉落着惜云的父亲,引得钟家山的乡邻都来围观,惜云的娘好言相劝也不管用,鲍家二小姐的脾气就上来了,去厨房打了一大盆清水,对着鲍启强从头到脚一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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