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她的目标是孙寒天
不久后,她果然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这个女人穿着有些朴素,脸上的的血色也不似正常人那般,而是满脸的苍白,尽显病态之色。
兮尔迪亚其实才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像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般,这大概是因为常年躲在黑暗中,并且以自身的血来养蛊的原因。
她出现在这里,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怀疑她的身份,因为都会觉得她是来看病的
兮尔迪亚叫住了一个正准备进医院的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孙神医是在这里面吗?”
那位被叫住的男子闻言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怪怪的,并且明明自己才三十多岁,这个女人应该有四十了吧,居然还叫他大哥!
当即不满道:“你个老女人叫谁大哥呢,自己都老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叫我大哥,一边去,别挡着我去看病!”
男子说完便进医院去了。
“哎……你!”
兮尔迪亚见男人走远了,听着刚才的那番话,她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看自己的手,苍白得吓人,忽而深感无力,在那个鬼地方待了十年,把她变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即便她真的变成了鬼,依旧是身不由己,若想要替族人报仇,就必须依附于大楚国的某一方势力,伺机而动。
抬头看了看医院门口高高悬挂的牌匾,上面写着苏氏医院四个大字,这里这么多人来看病,想必孙神医就在里面了。
而医院里面,苏离正在办公室里听着县衙的人报告。
“苏大人,那女人进医院来了,刚才听她打听的话,似乎是要找孙神医,您说她会不会是来看病的?”
苏离摇了摇头,“不知道,且先看看吧,继续盯着她,尤其是要留意她跟什么人接触过。”
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她有何不妥,那就暂且不要打草惊蛇,只要她没有做出具有实质性伤害的事情,就不用管她。
“是!”
县衙的人离开后,苏离也起身走了出去,打算亲自去看看萧寒口中那个可怕的巫族人长什么样。
兮尔迪亚跟着人群来到了医院里面,看到里面居然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她不禁有几分疑惑:这是医院还是菜市场啊?
再看这些人都十分自觉地排成好几排,应该是等候排队看病。
她没见过孙神医,因而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便选了一条最长的队伍跟着一起排队,她想的是像孙神医那般厉害的大夫,一定是最多人排队的那条队伍。
苏离在孙寒天所负责的诊室里,搬了张椅子坐着远远地看着在队伍末尾的人,不过不巧的是她排的队伍是何丰所负责的那一队。
而孙寒天诊室门口排着队的病人,却是只有寥寥数人,因为孙寒天所负责的诊室,正是之前苏离负责的诊室,他一般只开半日,并且普通的病人他不看,只看疑难杂症,因此即使有普通病人排了他的队伍,到最后也是不会帮他治疗的,因此从来没有普通的病人来排他的队。
正在给病人看诊的孙寒天,满脸奇怪地盯着苏离看,并好奇问道:“苏大夫,你这是作甚?”
“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无聊来看看热闹。”苏离摆了摆手微笑道。
看热闹?
孙寒天不解,只见他朝一个方向看去,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远远看见另一边的队伍末尾排着一名瘦弱的妇女,心想她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为何一直盯着人家看,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难不成苏大夫口味变了,忽然好这口了?
察觉到孙寒天异样的眼光,苏离也不介意,反而开口道:“孙大夫,我猜那个女人最后会找你来看病信不信?”
“何出此言?”
“难道你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患的是什么病吗?”孙寒天是不相信苏离的医术有这么高超的。
苏离摇了摇头,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我哪有这么厉害,但我知道她最后一定是会找你就对了。”
“好了,你快继续看你的诊吧,今天上午可能你要多等一会儿了!”苏离说完,又继续看向那边。
渐渐地,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时候,兮尔迪亚排了老半天的队伍,终于轮到她了。
何丰给上一位病人开好药方,让他自己去药方那边取药,紧接着嘴里喊道:“下一位!”
兮尔迪亚有些激动,她终于见到孙神医了,连忙坐了下来道:“孙神医,麻烦您帮我看看!”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孙神医能够帮助她修复受损的五脏六腑。
何丰闻言却是一愣,没有立马给她查看,微皱着眉头道:“这位婶子,你是要找孙大夫给你看病吗?”
兮尔迪亚听到婶子这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想到一路上走来,很多人都以为她是四十多岁的妇人,便赶紧回答道:“正是,可您不就是孙神医吗?”
“非也,老夫姓何,你要找的孙神医在那边的看诊室,所以你得排那边的队伍。”何丰耐心地解释道。
“这……”兮尔迪亚愣住了,敢情她排了老半天的队伍,居然排错队了!
这时,后面排队的病人见她半天都没有动静,开始催促道:“你还看不看病啊,不看病就让开,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呢!”
兮尔迪亚闻言连忙起身,朝何丰点了点头,便去另一边排队了,这次她学聪明了,特意打听了一番才开始排队。
来到孙寒天负责的队伍,她觉得有些奇怪,“咦,为何在这边排队的病人这么少?
排在她前面的只有两个人。
很快就到她了,连忙坐了下来,道:“孙神医,请您帮我看看,我这病还能治吗?”
孙寒天见状,回头朝苏离看了一眼过去,心想还真是让他给猜对了。
孙寒天没说话,开始给病人把脉。
这妇人的脉象有些奇怪,像正常人却又不像正常人,甚至连他一时间也无法诊断出此人患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