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集 生父挨打

    1986 年夏天，阳光炽热，生父悠然自得地在村南漫步闲游。然而，不幸的是，他遭遇了本村的二楞小，二楞小手执锋利的镰刀，不慎将生父的手指割伤，鲜血如泉涌般流淌不止。最终，生父不得不前往卫生所接受包扎治疗，方才止住了流血。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只需让他们承担医疗费用便可了结。毕竟大家同村居住，理应相互体谅。但出人意料的是，本家四大爷的七斤哥却毫不罢休，执意要姐夫一枯把大哥从沙镇中学叫来。更糟糕的是，他们竟然瞒着母亲，直接将大哥从中学校园紧急召唤至涂镇闫家村。

    这一举动让大哥惊愕不已，前些日子，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惊险的事件，从哈村被送回。那个雨夜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惊魂未定。而如今，又突然面临生父挨打受伤的状况，他感到茫然失措。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大哥实在不知如何应对，心中充满了紧张和焦虑。

    与此同时，大哥婚后的生活也并不顺遂。嫂子对家庭事务颇有不满，表现出不理解、不包容和不体贴的态度。这使得大哥在处理家庭问题上面临更大的压力和困扰。在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下，大哥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无法轻易做出决策。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迷失了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

    七斤这个长得尖嘴猴腮、被称为李家“智多星”的人，实际上就是个惹是生非的家伙。他不但不去平息事端，反而想要借题发挥，挑起家族内部的纷争。他企图让大哥充当先锋，揭露许多李家曾经遭受欺凌的事情，好让大家都出一口恶气：“你现在可是国家干部了啊！应该要为我们李家长点脸面了。”就这样，经过一夜的唠叨和一宿的失眠折磨之后，这个本就充满苦难的家庭变得更加艰难。由于自身未曾在逆境中经历过磨练，再加上有精神疾病的遗传因素，大哥即使很困也难以入睡，说起话来也是神神叨叨的，甚至目光都变得有些呆滞。

    生父挨打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只能先回家养着病再说。也不知道这次又花出去了多少医药费，但却并没有选择报警处理，而是私下解决了此事。大哥在受到如此大的刺激之后便也回家去了。

    然而，最先察觉到异常情况的人却是母亲，同时往最坏的方向去想的人也是母亲。因为她最为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遗传吗？自己的前半辈子已经有了一个疯癫的丈夫，难道后半辈子还要再来一个疯癫的儿子不成？想到此处，母亲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哭的是那个傻孩子，居然一声不吭地就带着妹妹，去到了父亲挨打那么凄惨的地方。

    这怎么能够继续教书呢？生父遭受毒打之后，整个家族都陷入了一片凄苦之中，而大哥的精神支柱也随之崩塌。他本就是一个情绪化且软弱的人，未曾经历过风雨的洗礼，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极为肤浅，对家庭的理解也非常片面。生父最终还是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稍微变得安静一些，不再四处乱跑了。他嘴里嘟囔着：“咱们在外面种地锄地，谁又能管得了呢？谁想管就谁管去吧！”显然，他也在抱怨着。由于家境贫寒，只能招婿上门，但最后也只能选择打道回府。可怜的大姐根叶，为了照顾生病的父亲，没少和一枯争吵拌嘴。而病父有时候也会帮忙做一些家务活，甚至还能锄锄地，偶尔也会挖一些木根根（蒲公英）拿去卖掉换点钱。

    受了伤的生父，不再像以前那样往远处奔跑了。现在，他总是随身携带一根木棍作为防身之物。他一边走着，一边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什么。他弓着腰，脚步却异常迅速，仿佛急于逃离某种危险或者寻找某个重要的目标。

    有时候，生父会来到本村的侄男外女家门前站立一会儿，呼唤着大姐：“根叶，根叶……”然而，如果没有人回应他，他便会匆匆离开，继续前行。他的肩膀高耸着，脖子挺直，目光坚定地径直走向前方。

    当其他孩子们看到生父那驼背的背影时，他们不禁被吸引住了，并开始模仿起他来。生父似乎对这些孩子们的行为感到非常高兴，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他渴望与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建立一种联系，分享一些温暖和快乐。尽管他自己经历了许多困苦，但他依然能够从孩子们身上找到一些慰藉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