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哥住院

    岁月静好，龙年已来。正月初八，上坝回察北，一来是探望母亲和大哥，二来接大哥到张家口一附看嘴上肿物，肿物去年九月就悄然而至，由小变大，乱肉如疮，以为上火血泡，结果当地医院束手无策，自己到药店买些消炎药涂抹，后来拿药膏涂抹有了血痂。

    正月初十，2月19日，以挂号一附院的口腔科安主任。把我车停到医院很远的便道，徒步走到医院，见到安主任时，他脱口而出，长时间不好不能自愈，恶性可能性大。后来神秘地把我叫到外面过道，做好心理准备吧，我的心咯噔一下。办理了住院手续，到了住院处，开了五个b超和两个ct，医生摸出来脖子上的淋巴结。手术是否一并切除？考虑到心脏病，房颤和心律不齐，5个小时怕挺不住，后来决定就切唇上肿物吧，其他到北京医院做癌症筛查吧。恶性肿瘤在唇上，这是切了两块做病理的结果。免疫力低不讲卫生，用手挤弄。提升免疫力加强锻炼是抵御疾病的防火墙，饮食生活习惯不合理是伤身的关键。一切后悔的理由不如平和面对现实，现实残酷。住院七楼十九病区病房六张床，我们是老户了，十天来别人来了又去，有小孩拔牙的智齿，有老者嘴里长了脓包或血管瘤。大家在一起拉家常，相互帮衬着，一起租床打饭，一起提心吊胆面对做手术的签字画押，尤其是活检的煎熬，病人的疼痛，大哥很坚强，也许是没什么资本，缺少最亲的爱吧。目睹别人儿女照顾妻子陪伴，他肯定不是滋味。

    2月27日上午10点半进入手术室到12点马医生告知手术成功做完，并让看了切下来的下嘴唇肿物，很大的一块，为了重新做一个下嘴唇，嘴叉两边又拉开了口子，把嘴放大，如果牙影响张郃还要把嘴放大。13点半从手术台出来，他有意识了，麻醉消失。由于一个月不能吃硬食物，只好通过破壁机打碎蔬菜水果通过胃管推入。也很方便进食。

    自己能为自己配药，尤其是失眠药，以前一周喝一次，现在每日喝了，为此我还特意到了专门医院开了一次处方药。目前致命的是心脏病，不知有没有扩散的癌，但愿没有，医生说ct检查也能查出，不过费用一万多元。

    伤口瘙痒，是在愈合。失去妻女，弟兄姊妹们照顾，人生路上，妻子远去的同时一定会调教她的女儿远离，因为他们都认为大哥是累赘是瘟神，唯恐避之不及，那怕他曾经付出很多。爱永远不是对等的，也不是相互的。住院的日子里，心静如水，腿脚迟缓。望着窗外星光，一树树的灯光梳影，照亮了夜路。儿子从大港半夜返回张家口，今宵月朗风清，家人安康静好。珍惜生命，珍惜生命中的贵人和温馨，释怀浮云羁绊，那怕被资本家盘剥工资奖金，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和方向，就像病痛和炎症，总有解决的办法。能修缮则修，否则切除移植育新，灵魂拷问自己，生命的厚度多少，意义是什么？毕淑敏回答精绝:没有意义，如果硬要说一点意义，就是人们赋予他存在的价值。

    三年来，每年住院一次的大哥，能否感受到生命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