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艰难的抉择

    “爷爷，爷爷，求求你……让我参加明天的市乒乓球队考试吧！”

    龙悦跑到何莫言面前，抓住他的衣摆，拼命央求起来。

    何莫言甩开龙悦的手，冷冰冰地说：“小龙，我已经和你说过，要么留在我身边好好念书，要么跟他走！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龙悦看着何莫言斩钉截铁的神情，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心里难过极了，泪水就冲进眼眶。他强忍着，才没哭出声来。

    张华走到龙悦身边轻轻安慰了他几句，看向何莫言：“何先生，何必那么固执呢？龙悦喜欢打乒乓球，您就让他打好了！为什么要打断孩子的爱好和梦想呢？再说，如果考上了市乒乓球队，以后也会有一份收入……”

    何莫言瞪着张华，一脸不屑：“打到多大？二十岁？三十岁？然后呢？等有一天不能再打了，要学历没学历，要知识没知识，他靠什么吃饭，靠什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难道你没听说过，曾经有一个奥运冠军退役后在路边卖金牌？还是你要他像你一样，躲在一个不知名的俱乐部里当一辈子教练？”

    张华面对何莫言的一连串发问，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何莫言的话，刺痛了他，那是最残酷的现实。

    “没错，这条路很难走……”挣扎了一会，张华露出一个有些落寞的笑容：“我知道您或许觉得我现在这样很落魄……可是，我不后悔，我用人生最好的年华追求过梦想！能一辈子打乒乓球，是我最快乐的事！”

    张华看向龙悦，语气变得十分温柔：“龙悦，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听你爷爷的话，好好读书，好好生活，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一辈子过着平安快乐的生活。一条是勇敢地追求梦想。这将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你每天会和枯燥的训练为伍……也许，你会在这一行有所成就，爬上顶峰！可是，也许，不管你付出多少努力，你最终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说到这，他笑了起来，眼里充满了光芒。

    “如果你选择第一条路，就留下，好好听你爷爷的话！如果，你选择第二条路……”

    他向龙悦伸出手：“就把手交给我，跟我走！”

    龙悦看着张华，又看了看何莫言，慌乱起来。

    这样的抉择，对这个年纪的他来说，太艰难了。

    张华看着龙悦，默默叹息一声，收回了手。

    这样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孩子会选择第二条路呢？

    “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他有些失落地笑了笑：“龙悦，你以后好好听你爷爷的话……俱乐部，就不要再来了！”

    说完，他不再看龙悦一眼，顶着狂风骤雨走出了孤儿院。

    这场雨应该会持续好几天吧！

    他边走边抬头看天，心里充满了惆怅，浑身湿透了也毫不在意。

    当他走快走到海边的尽头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教练……等等我……！”

    他一惊，回头看去，只见龙悦小小的身影在风雨里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