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遥远的未来(求追读)
“你没看到右下角吗?你哥哥已经签了名字,你还在犹豫些什么”
战国此前跟加拉格尔的哥哥,也就是加计的爸爸私底下签署了一份妥协协议。
里面的内容是两人之间扯了很久的皮才艰难达成的。
他的那个哥哥脑子太精了,一直死咬着底线不放松,他只好选择从薄弱点入手。
“可”
加拉格尔依旧放不下心中的犹豫,签下这份合同相当于整个家族给海军白打工五年,期间他们还得掏出家底来维持家族的日常运作。
他那个大哥是怎么签的这个合同?难道大哥真的为了他的安全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战国看清加拉格尔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已经成了。
其实加拉格尔的大哥没有签定这份合同,他签的是另一个合同,当时由于是对方来他的办公室求情后签署的合同,所以只有他那里有原件。
而他此前跟加拉格尔的大哥面红耳赤的扯皮都是为了掩盖现在。
他把加计父亲的签名移到了这份合同上,只要加拉格尔再签名,那这假合同就成了真合同。
“我签”
加拉格尔哽咽下发出颤音,既然大哥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也不能拖大哥的后腿。
“好,很好,非常好,进来吧”
战国接过加拉格尔签好名的协议,双手一合拍了一巴掌。
空元帅铁青着脸走进加拉格尔的病房,走到战国的面前看了两眼协议合同后,点了点头。
“之前,他大哥来我办公室签合同的时候,你是看到了。现在,我和加拉格尔的协议,你也看到了,相信作为海军元帅,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海军”
战国将合同收起来,对着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看的空元帅微微一笑以示礼貌后带着“恶霸三人组”离开病房。
空元帅闭目养神,尽力让自己的暴脾气不发作。
他很清楚战国在做什么,他要做的就是通过明谋生抢加拉格尔背后家族的钱财。
那份偷梁换柱才整出来的合同,经过他的公证,已经变成了真实的合同。
再者说了,刚才加拉格尔签协议的时候,泽法的手中可是拿着录像电话虫。
有公证人,有图,有真相。
加拉格尔背后的家族想要单方面撕毁不平等合同的办法有两个。
一,解决出难题的人,把泽法,战国,卡普通通宰了,那样也就没有协议纠纷了,而这想想就好了,晚上睡觉多抿两口,梦乡中没准就可以实现了。
二、策反他这个公证人,让他证明合同里的猫腻,这一点以前很简单,但现在很难。
战国拟定的协议中加拉格尔家族付出的金钱和一些珍品除了少部分是给瓦什托,剩下的都是无代价地捐献给海军作军费。
而刚才他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提醒他这件事。
说实话,被最喜爱的徒弟当做是计划的一部分,他挺愤怒的,但同时他心中更多的是欣慰。
海军本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战国迟早要接他海军元帅的班,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想让战国在海军元帅之后更进一步。
在海军元帅任满时间后,战国要是能够接住他全军元帅职位的话,那么海军的地位会有巨大的提升。
在世界贵族的眼中哪怕是海军大将也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地招手即来的保镖,他们的眼中从未有过海军。
他相信战国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一定会对他奉世界政府的命令为尊而产生的“君临天下的正义”有新的体会。
进而在海军中播撒下尊严和勇于反抗的种子。
他这代人已经定了型,做不了什么大动作。
但战国这一代可以,即便不是做出了惊天动地的大动作,他也会润物细无声地改变一批人,这就足够了。
只要大海上的风浪不是太过凶险,给他们一个能够安稳发展的机会。
身处时代浪潮中,就算是被它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刮到,落在个人头上的苦难就是百分百。
“人性真复杂”
越往上爬,他越清晰地看到了世界的真相,他年少时也曾经像瓦什托说的那样喊着那条鱼在乎,这条鱼在乎。
现在呢,他就是只留下空皮囊的行尸走肉,但又想把深藏心中的不甘说出来,可环视四周,他身边的一切不允许他说出那几句话。
这句感慨是向过去的自己的致歉,辜负了当年吹着海风悠哉抓海贼时立下的初心。
以后,战国跟他之间的隔阂会越来越大,虽然是他故意为之,但心中仍然有堵着胸口的苦楚。
“是啊,谁会想到战国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加拉格尔看到空元帅脸上的惆怅,便先入为主地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惊叹于战国的残酷无情。
相比于,只是同事的他,作为战国恩师的空元帅,心中肯定比自己更难受。
…
“泽法,等你结束了秘密任务后多和莱尔多接触,他的实力不怎么行,但他的某些理论让我也敬佩”
“还有,你心中的那个new海军别想了,我们就是海军,只有老兵和新兵,没有新和旧”
泽法在瓦什托事件的第二天就跟他有过推心置腹的谈话。
被空元帅一直遮盖真相的举措彻底伤了心的他,萌生过独立出去建立新海军的想法。
在没有相当量的刺激和积蓄足够的力量前,它只是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很危险,危险到一旦被发现,就算他是海军大将,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瓦什托受伤事件是一个楔子,引出了被空元帅藏在湖面底下的真相。
泽法这样的英雄面对权力就是一个随便扔来扔去的抹布。
世道已经很久都是如此了,可因为就是如此,他们只能照旧如此吗?
战国心中很乱,他想了很多,想了泽法,想了全世界,又想回到了海军。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他心中的那个计划太大了,大到他的心脏不停地剧烈跳动,仿佛是在警告他不要这么想。
冷静下来的他,第一反应就是让泽法把这个危险的想法藏的严严实实。
他会让老友有一天能够把它讲出来的那一刻,只是不是现在,也不是更远的未来,是那遥远遥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