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梁崇月刚进长生天,云苓就迎了上来:
“殿下,热水已经备好了,殿下随时可以去沐浴更衣。”
梁崇月低头看了眼自己不算干净的双手,连揉眉心的动作都直接打住了:
“走吧。”
梁崇月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泡澡,在身体泡进温热的水里的时候,梁崇月这才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本公主带回来的衣服全都烧了,不必留着。”
“是。”
云苓站在殿下身后,为殿下按摩肩颈,瞧见殿下双肩上的红痕,心疼的放缓了手下的力道。
梁崇月换了两次水才感觉自己终于洗干净了,正准备从浴桶里起来,就听到外面鸢尾小声道:
“殿下,舒亲王殿下和礼亲王殿下来了。”
梁崇月接过云苓递来的毛巾随口一问:
“半年的禁足这么快就结束了?”
云苓算了算时间,回道:
“回殿下的话,按时间来算,早在七日前就结束了。”
梁崇月想了想按照大哥那个闲不住的精神,七日前就能出府,他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对。
七日之前,梁崇月忽然想到了七日之前是什么日子,那个时候正好是独孤氏的尸体被送往京城的日子。
还不止找回了独孤氏的尸体,还有一处养在山里的私兵。
看来她的这位好大哥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单纯嘛,消息还算灵通。
“殿下,您出宫建府之后,这两位亲王就只登门祝贺过一次,今日他们两人同时登门,会不会有诈?”
云苓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梁崇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昨夜包括今天的事情,这两人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终究他们俩都不干净。
“一起上门不过是利益绑到了起来,不然何时见他们俩关系这样好过了?”
梁崇月轻柔的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不急不躁的站在原地。
“让他们等着吧,云苓你去拿本公主的护肤膏来,许久没做体膜了,今日正好合适。”
梁崇月回来原本也没打算补觉,她这一觉睡过去,等到醒来还不知道几点了,晚上还约了外祖父议事,可不能耽误了。
梁崇月擦完了身上的水珠后,躺在一旁的躺椅上任由云苓为她涂抹她秘制的膏体,冷冷的膏体涂抹在背上,很快升温,温温热热的感觉很是舒服。
梁崇月闭上眼睛休息,等到云苓将她身上都涂抹了一遍,膏体吸收了之后,才起身。
“殿下现在可是要去前厅?”
云苓一边给殿下穿衣,一边问道。
“不去,让厨司做饭,本公主饿了。”
这一路上吃的哪怕味道不错,那也是干粮,梁崇月现在嘴里一点味都没有。
“吩咐下去,让厨司做些带汤。”
云苓为殿下将腰间的系带系好后,就退了出去。
梁崇月抬脚回了自己的二楼阳台走去,上了二楼,桌案上已经备好了牛乳茶,梁崇月端起走到阳台边,尝了一口,和她今日在马车上喝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位养生的药材。
这药材是云苓每次做的时候特加的,加的不多,不影响胃口,但是仔细品尝还是能喝出不同的。
梁崇月靠坐在躺椅上,一边品茶,一边想事情,一杯牛乳茶刚喝完,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叮铃咣当的,不必回头,梁崇月都猜到是谁来了。
“宿主,我也要喝。”
下一秒,随着系统声音一齐出现的是一个叼着自己水盆的小狗。
梁崇月笑着起身给它碗里倒满了牛乳茶,想起系统有一次喝多了之后,熬到了天亮的事情,摸了摸它的狗头:
“这次少喝点了,不然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系统上次喝完,一碗没睡着之后就崽没碰过牛乳茶,今日见宿主喝,它没忍住还是想喝。
在第一口牛乳入嘴之后,系统就把那一夜的苦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梁崇月见它喝的上头,也不再管它,等到今晚再睡不着了,它再狗叫她一定不会再理。
梁崇月回到阳台,最近的天气时不时就阴了下来,太阳被乌云遮住,看来今晚要下大雨了。
正好此时阳台上没太阳,还有微风,还算舒服。
“宿主,我查到那个果男什么身份了,你绝对猜不到。”
梁崇月没有回头,只是指一指一旁准备好的帕子开口道:
“自己去把嘴巴擦干净了再说话。”
系统已经习惯了宿主这样,舔了舔自己的大嘴巴,然后乖巧的去把没有舔干净的地方蹭干净。
“说说看,是京中哪个春楼里站台的小倌?”
系统走到宿主身边,回想着那个果男的容貌,不怪宿主这样想,那果男虽然变态,但还是有些资本的。
“不是小倌,他是萧家嫡幼子。”
梁崇月手下动作一顿,有些没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份。
“北边那个萧家?”
梁崇月回头不确定的问道,看见系统点头的那一刻,她有些质疑起自己这些年看的书和渣爹给她讲的那些事了。
渣爹从前与她说过有关萧家的事情,萧家实际上有一半皇家的血脉。
萧家的老祖宗是大夏先祖的义弟,娶了先祖的亲妹妹,为了平定北边的分裂,带着全家远离京城,毅然决然去了北边。
后来便有了北边的萧家,这也是萧家敢说只效忠于帝王,这么多年也无人敢擅自拉拢的原因之一。
梁崇月从前在渣爹那听到的都是萧家怎么怎么英勇无畏,萧家的男儿丝毫不比京中的儿郎们差。
怎么今年是北边的风水不好吗?怎么出了那样一个“软娇娘”。
“本公主记得萧家嫡系这一支有两个嫡子,另一个不会也这样不着调吧?”
系统面对宿主的问话,翻了翻资料道:
“不是,另一个着调,就是上次对战北境的那站战斗伤到了腿,现在站不起来了。”
听了系统的话,梁崇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萧家的老祖是武将,骁勇善战的名号在大夏都是出名的,现在嫡系的两个孩子一个伤了两条腿,一个伤与不伤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