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原本林然猜测,色魔案的第五个受害者,会不会是别的凶手下的手。
跟之前的色魔凶手,不是同一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次凶手的作案手法改变了。
而得出这个结论的佐证是,昨天凶手才作案,相隔不到一天,不太可能连续犯案。
因为一般连环jian杀案,凶手都有一段时间的冷却期的。
在这段冷却期里,凶手才会积蓄犯罪思想,寻找下一个侵害目标。
如今两个案子,连在一起,相隔不到24小时……
如此高强度犯案,在犯罪心理学和犯罪行为学上来讲,几乎不可能。
所以,林然才要求迟旭把前四起案子的卷宗,拿给他看下。
他想找出前四起案子,和今天的案子的不同之处来,好证实他的猜想。
没想到,看了前面那些案子的资料后。
他竟然真的,找到了这5起色魔案不一样的地方来。
不过,结果跟他之前想的大相径庭。
这5起案子,其中有巨大出入的,竟然不是今天的案子。
而是发生在昨天早上的,第四起案子。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当林然发现第四起案子,可能凶手是其他人后,他又惊讶又疑惑。
他想不通,杀害贝采芙的凶手,为什么要把凶案现场伪造成色魔案的样子。
难道,只是为了嫁祸给色魔案凶手,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还是……单纯的模仿作案?
林然摸着下巴,随后对一旁的迟旭道:“迟旭学长,我发现昨天的案子,有几处疑点!我要是所料没错,昨天的案子,是其他凶手做的!”
“这也难怪色魔案的凶手,这趟犯案时,破坏了死者的尸体!”
“他是厌恶,生气,有人模仿他,或者嫁祸给他!”
“因此,他既在泄愤,也在警告模仿或者嫁祸给他的人!”
迟旭听到林然的话,一怔道:“不会吧!昨天的案子,疑点在哪里?”
“你看……”林然把手机里面死者照片递给迟旭看,道:“捆住贝采芙双手的内衣,绳结打的不对,跟其他四起案子的截然不同!”
“其他四起案子,绳结都是统一的!”
“这说明,侵害贝采芙的凶手,并没有真正了解到,色魔案凶手的作案细节!”
“最少,他不知道,色魔案的凶手打绳结的方式!”
“就用他自己的理解,捆绑的死者!这是一大漏洞……”
“另外,你注意看,贝采芙脖子上的勒痕,相比其他死者,印痕更大、更粗一些!”
“这说明,勒死贝采芙的绳子,和勒死其他四位死者的,不是同一根!”
“综上所述,我判断,色魔案的第四起案子,凶手另有他人!”
迟旭闻言,仔细看了看案件资料里面的死者照片,然后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林然,你说的没错!色魔案,有两个凶手了!杀害贝采芙的,绝对是其他人!”
“你太厉害了,竟然能发现这些细节!”
林然道:“我也是拿今天的死者,对比出来的。你们之后若是多研究一下卷宗,也会发现的。”
“嗯嗯,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爸!这是大发现啊……”迟旭说着,就走向打完电话的迟圣钊。
然后,把林然的发现,告知了他的父亲。
迟圣钊听完,双目露出吃惊的目光。
他既吃惊,林然竟然如此目光敏锐,又吃惊,这个案子现下竟有两个凶手了。
一个凶手,就搞得他头疼无比,两个凶手,该怎么抓啊?
“怎么样,迟局?我这学弟,还可以吧?”迟旭得意的道。
“不错,确实是目光如炬!那就带他一起破案吧,你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迟圣钊道。
他现在压力山大,所以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
只要能帮忙破案,别说是外地警察,就是民间的普通人,他也不在乎了。
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迟旭嘿嘿一笑,走向林然,道:“林然,我老爸问你有没有时间,跟我们一起破案?”
“这两天有时间。”林然点头道。
反正寻找三合会余孽的踪迹,没有丝毫线索。
不如,先帮黑塔县,破了色魔案,然后让黑塔县警方,反过来帮助自己,去搜寻三合会余孽的踪迹。
两全其美。
“你有时间,那就太好了!我觉得,抓到凶手,指日可待!”迟旭兴奋的道。
这会儿,第五个受害者的个人信息,已经走访出来了。
名叫张亚芝,今年23岁,农村人,在县供电局上班。
也是她所在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本来预定今年下半年结婚的,没想到遭此横祸,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此时,张亚芝的父母家人,以及男朋友,得知张亚芝的死讯,都赶了过来。
正站在警戒线外哭泣。
有民警在旁安抚他们。
林然注意到这一幕,暗暗叹了口气。
世界上最难过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我们去贝采芙家里,去看下吧,我想去看看凶案现场!我想先从贝采芙身上查起!”林然对迟旭道:“这个凶手,我感觉好抓一点!”
“行,我去跟我爸说一下。”迟旭道。
他走向迟圣钊,把林然的打算给老爸汇报了一下后。
等迟圣钊点头。
迟旭才走回来,带着林然,往警戒线外走。
走到警戒线外面,林然竟然没有看到童豹和童虎。
这两个家伙去哪里了?
林然不由掏出手机,给童豹打电话。
但是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
林然又给童虎打,结果也没打通。
这是怎么回事?
这俩货,难道是发现倭国间谍的踪影,追踪去了?
因此把手机关机了?
林然摇摇头,只好暂时不去管这两家伙,等晚点再说。
便跟着迟旭,去往贝采芙的家。
贝采芙家住在黑塔县,县城中段一个小巷子里。
看得出,家境十分一般。
住的平房,已经十分破落了,门口也是泥巴地。
而贝采芙在外地务工的父母,此时已经赶回来了。
刚走到贝家大门口,林然就听到屋里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