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薄情之人
“哈哈哈。”
萧蔷在怔愣了片刻,回神就疯狂的大笑。
只是这笑,在此时此刻,是那么的突兀。
又不是那么突兀。
“我知你薄情,没想到会那么薄情。”这话虽没有点名道姓,可在场的人,又怎么不知萧蔷口中之人是谁。
邢昀本不想搭理他们,毕竟他们还有其他目的,现在不宜再加剧矛盾。
可闻言,心中恶劣因子在蠢蠢欲动。
“既知薄情,还上赶着的人,也好不到那里去。而现在不过是一起薄情的你们,作的恶,反弹回来了,只是你们作的恶,报应到了别处。而这点不是事的事,你就别演习了。以你的心硬心狠,就这。”
邢昀手指着躺在地上,已经因为寒承泽的话,已经彻底吓到还没回神的寒少天,啧啧了两声,不急不缓地说:“你也不会难过多久的。”
萧蔷疯癫的神色自若,果然因邢昀的话闪过一瞬的不自然。
哪怕她掩饰的快,但还是被寒少卿捕捉到眼里。
这一瞬间,寒少卿忽然有些同情寒少天了。他蹲下,凑到寒少天的耳边,嘴唇蠕了几下。
这次,寒少卿究竟和寒少天说了什么,没人听到。
但邢昀大概知道他的少卿哥哥究竟和寒少天说了什么。
“寒少天,你的靠山有一个弃了你,那就让我看看,另外两个的嘴脸,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应你所求。”
寒少卿淡定的说完,也不管寒少天现在心神多么震荡。反而是一反之前对寒承泽爱搭不理的淡漠,从容淡定地站起,破天荒的给寒承泽解释道。
“是他先来招惹我的,你不信可以问问府中的下人。也是他先动手的,十几个筑基大圆满的人,从不同地方朝我下杀手,我还被迫回击的。”
“只是……他们都太菜了,我都没怎么出手,他们就这样了。至于他…”寒少卿怜悯地看着已经濒临崩溃的寒少天,一字一句地说:“他的原话是生死不论,我却只是废了他的腿,以此来限制他再跑出来干蠢事,已经是我最好的处理了。”
寒承泽乍听寒少卿向他解释缘由,瞬间心情大好。
把之前的不愉快也抛到了脑后,那脸也变得极快。从愤恨冷冰冰的样子瞬间拉回慈父,笑呵呵地说:“我知道,这本就怪不到你,这畜生胆大包天,居然想要你的命,少卿你却还留了他一命,只断了他的腿,已经是你宽宏大量了。若是换成别人,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说到后面,寒承泽口中的嫌恶,是那么的明显。
萧蔷即便心狠,但也还是母亲。
所以,哪怕她现在太多算计在心头,也不免再次因寒承泽的话,失了神。
而寒少天就在他们的三言两语中,在他曾经随意欺辱的人面前,被丢得彻底。
寒承泽接着说:“这里闹哄哄的,看着就甚是烦心,你们就先离开,剩下的我来处理。”
寒少卿点头温和应了一声“好”。才对着邢昀伸出手,说:“走啦。”
邢昀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寒少卿的手中,对着寒承泽轻点了一下头,便跟着寒少卿施施然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去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只是,刚走不远,邢昀还担忧寒承泽会不会两面三刀,好言好语的支走了他们后,就换了一个嘴脸,去关切另一个去了。
这么想,邢昀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少卿哥哥,你说寒承泽他会不会不舍啊。”
这话虽没有明确那一点,可寒少卿就是知道邢昀想要表达的,当即想也不想,直接肯定地摇摇头,斩钉截铁地回:“不会。”
闻言,邢昀很为寒少卿心疼。
毕竟,对自己从小护到大的孩子都如此心狠,又何尝寒少卿这个一直都不受待见的能过得多好。
也有一瞬为寒少天可悲,面对自己从小敬爱的父亲舍弃,会这才是最毁灭性的打击吧!但也只是一瞬,便也找自己感兴趣的问题询问:“那少卿哥哥,为何只断了他的腿呢!”
寒少卿意味深长地说:“有的时候,活着会比死更痛苦。”
“哦”邢昀幸灾乐祸地应着。也已经在脑海中开始脑补往后寒少天的凄惨下场。
毕竟,寒少天这纨绔,这些年可没少仗势欺人。
现在他成这个样子,痛打落水狗倒人只多不少。
有的甚至还来自他最亲的人。
一想到他以后的遭遇,邢昀还打了一个冷寒。
寒少卿都快被邢昀给逗笑了,熟稔地在他鼻尖刮了一下,说。
“好了,不说他了,扫兴致。”说着寒少卿拿出画好的符箓给邢昀贴一张,又给自己贴了一张,才说:“我带你去探宝。”
话落,寒少卿领着邢昀弯弯绕绕的来到了一个庄严大气,又不失精致的院落。
“这里是哪。”邢昀问。
“萧蔷和寒承泽的院子。”寒少卿熟稔地回。
这下,邢昀兴趣更浓厚了。
“那…我们现在要做啥。”
寒少卿摸了摸邢昀的头,漫不经心地说:“昀儿想怎么都行。”
邢昀得到首肯,瞬间就是掉入米缸的的小老鼠,开始了他的打算。
邢昀凭着感觉,来到了主卧。
他四下看了看,再没有见到人,才手脚利落的推开门进入里面。
“哇,这萧蔷还是个懂得享受的,这么多好东西啊!我父母以前的屋子都没那么高调。”
邢昀边感慨,边忍不住对比道。
寒少卿也深有同感。
毕竟,在曾经的程心楠的屋子中,里面的摆件大多华而不实。
而且,就算华而不实,也没几个。
和这里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上的地下。
若然,寒少卿随便拿出去这里的一两个,原身也就不会过得那么艰难。
邢昀东摸摸西摸摸的,忽然从一个大气且古朴的山河画卷中看到了一个名字。
程心楠。
对于这个名字,邢昀惊呼:“少卿哥哥,你快来看。”
寒少卿以为邢昀有什么不测,疾步过来,就看见邢昀指着画卷上的名字问:“少卿哥哥,这是不是母亲的名字,萧蔷怎么在自己屋子中挂着画上面有母亲的名字啊!”
邢昀现在是一脑子的水,叮叮当当的晃了,让邢昀想不清楚。
寒少卿眉峰蹙得紧紧的。
他又看了看四周的物件,只觉一团巨大的迷雾笼罩着他。
就在他们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脚步声传来。两人只能躲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而进来的萧蔷和寒承泽都在气头上,也就没有发现屋中的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