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过年
距离除夕就剩两天，大街上处处是年味。街边树上挂着红灯笼，各个店铺店门上黏着平面鞭炮，商场里播放的歌曲也是新年歌。
放假几日里，肖齐不是给林墨张意补习苏凛旁听，就是宅家一起看看电影。临近除夕，没让他们再学习。
今日下午，肖齐林墨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一人霸占一张沙发，躺着。肖齐突然飘出一句话，“林墨，你该回家了。”
林墨猛地弹起，不相信的询问，“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该回家了，你爸妈前两天就到家，你该回去陪陪父母，补习不缺这两天，回吧。”
林墨微微蹙眉，低语道，“你怎么办，你一个人在这。”
肖齐闻言笑出声，“一个人就一个人呗，我多大的人还能丢吗，快回去吧，多陪陪爸妈，也不早了，现在就回去。”
林墨好久没见过爸妈，确实是想，可是不愿意丢下肖齐，把他带回去，肯定不同意，要不然当初也没有租房一事，只能听话的回去。
一步一回头，“我回去咯。”
“回吧。”
“我真的回去咯。”
“去吧，路上小心。”
“要不然，你……”
话没说被肖齐截断，他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去，你回去吧。”
随着关门声音消散，肖齐的笑容也随之褪去。除夕，团圆夜，团圆夜，一人也是团圆吧。一个人不用早起忙活，准备的菜也是自己喜欢吃的。
想着想着……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看一眼手机，已经上午九点，手机还有未读消息，林墨发的。
林墨：起床了吗
林墨：早饭吃什么呢
林墨：没起？还是不理我
肖齐没有立即回消息，先去洗漱换衣服，再回，：没有不理你，刚醒，还没吃。等会儿再吃。
林墨：那你先吃饭，我本来我妈是陪我来买衣服的，可是经过一家美发店就突发奇想烫起头发。
林墨：快去吃饭，我妈给我转钱，让我自己去买。我等等和你聊。
肖齐：好
吃什么呢，好像冰箱还剩几个小笼包，牛奶也剩一点，就这吧。加热一下，随意吃了。
逛逛家里，明天过年，该搞搞卫生。说干就干，擦擦窗户，拖拖地板，厨房彻底清理一遍，其他地方也不脏，没住多久，而且刚搬来的时候，感觉床帘那些像是刚安装的。
随便做做卫生时间也用了四个多小时，休息一会儿，两点，出门买点年货，意思意思过个年。
换好鞋，刚触碰到门把手，手机响了，是肖齐姑姑。
“喂，姑姑，怎么啦？”
“小齐，你在哪啊，怎么没有在家，我给你奶奶送点肉来，没看到你在家，问你妈，她说你还没有回来，怎么回事儿？”
“姑姑，是这样，我有个同学请我帮他补习，吃住都在他家，他想努力一把，考个好的大学，我明天回去，后天就得回我同学家。”
“这样啊，他家人怎么样，对你没有好脸色就不要去了。”
“他家人都很热情，对我很客气，事事以我为先。”
“你同学叫什么名字呀。”
“林墨。”
“行，那你好好的帮忙，注意身体，姑姑挂了啊。”
“好，拜拜姑姑。”
挂断电话，肖齐出门买年货，三个多小时后到家。不是肖齐买多少东西，实在是人挤人，挤进人群很难再出来。肖齐过年准备包饺子，煮火锅，就买了所需要的食材。
第二日，肖齐在阵阵鞭炮声醒来，洗漱完，去厨房揉面团，醒面过程中回了几个消息，是他们几个发的拜年信息。一个个回复了，手机丢在沙发上不管了。着手洗菜切菜拌馅，饺子是白菜猪肉馅的，让饺子馅入入味，将菜板洗干净擦干，撒些面粉，擀饺子皮。想着多包一些，后面几天可以吃，省的去炒菜，一个人的饭挺难做的。
饺子包好了，又想起来需要焖饭，无论吃不吃都得焖点。清洗完所有，天渐渐黑了，肖齐有些看不清去开灯，顺道瞄了瞄手机，快六点，那开饭吧。
火锅放餐桌中间，火锅周围摆着许多青菜，量种类多量却少。转身到厨房烧水煮饺子。水刚沸腾，门铃响了。
肖齐带着好奇开门，见来人是林墨，脸上充满诧异，“你怎么来，这是？”
瞥见林墨两只手都快拿不下的东西，急忙让他进门，接过东西。
林墨将一些冷冻的袋子递给肖齐，自己提着几个袋子放在沙发上，回望呆愣的肖齐，“你那是海鲜肥牛羊肉那些，清理过的，你找个碗装好端上桌就行。”
自顾自的脱掉外套，给肖齐帮忙去了。既然林墨在，饺子得多煮一些。
肖齐和林墨是相对而坐，打量着烫火锅的林墨，“你被赶出家门啦？”
对面的人冲他呲牙，然后一脸自豪的说，“没有，我催林妈早点做年夜饭，陪我爸妈吃完就来了，陪你过年呀。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任你一个人的，我永远会陪着你。”
眉欢眼笑的人，仿佛有光，照亮他的肖齐的世界，好似月亮阴柔的光，润物无声；又好似太阳激烈的光，温暖身心。
“我和你说哦，我家的饭，吃的太没有意思，我妈吃两三口不吃了，说要减肥，她是经纪人又不是艺人，减啥肥。我爸也是，没吃几口就开始接电话，什么事情急的大过年解决，他家不用过年吗，真是的，还是和你待在一起好，吃的饱又开心。……”
林墨巴拉巴拉的吐槽，肖齐只管听，不做声，各家有各家的生活方式，插手也没有用。他只想喂饱林墨，林墨说饿，肖齐就不断夹菜，饺子也夹了不少，直到林墨打嗝。
林墨扫视餐桌一圈，他一个人消灭了一半，从锅里捞出几片肉放进肖齐碗里，“你也吃啊，我是和你相伴，不是让你一个人照顾我迁就我。”
第一个年夜饭在两人互相投喂中结束。
林墨趁肖齐洗碗的时间，拿着他放沙发上的几个袋子溜进肖齐的房间，将袋子里的东西摆放在床上，再蹑手蹑脚出来，在客厅等肖齐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