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放假回家

    肖齐背着书包走进大院，用竹条交错搭成一定高度的围墙圈出来的庭院，没有大门。庭院里矗立着一座三层半高现代式的房屋，院里右边种有几棵李子树，左边盖了一个简易的棚子，棚子里堆满了劈好的木柴。

    “爷爷奶奶，爸妈，我回来了。”肖齐跨进门槛喊道，脚步也不停向楼梯走去。

    肖齐家在农村，说是农村也不太符合，用大城市的结构来说明，就算是城郊，这个村子离县里不远，开车也才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每天有县里村里来返的班车。肖齐每星期乘着班车上学放学。

    “回来就往房间一钻，那里有什么宝贝可以卖钱吗，还不下楼做饭，没点眼力见，不会体谅我们做父母的上班累了。”肖齐的妈妈尹玲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气势汹汹的吼。

    他爸妈是在县城附近的工厂上班，父亲高中毕业，是一家工厂的主管，母亲初中毕业，是另一家工厂流水线员工。

    放下书包，叹了口气，下楼，“我现在就去。”

    穿好围裙，淘米焖饭，洗菜切菜，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后门出现一道黑影，扛着锄头，一步步挪近，肖齐抬头瞧，“爸。”

    肖志平冰冷的扫视肖齐，没有开口说话，扛着锄头离开了。后门外是一大片菜地，平时是爷爷奶奶在打理，家里一年四季基本上不用买菜。

    饭菜做好端上桌，饭也盛好，肖齐站在后门冲菜地喊了声“爷奶，吃饭了。”接着来到大厅，“爸妈，吃饭。”

    尹玲嫌弃的迈向厨房，“去找你弟回来吃饭。”

    肖齐使劲指挥自己的双脚行动，快绕村子一圈才找到弟弟，肖珏。肖珏热情地和朋友挥手，说是要回家吃饭了。抱怨肖齐，“这么晚才来找我，你是故意饿着我吧。”

    肖齐不理他，他怒气冲冲地瞪肖齐，随即跑回家。肖齐明白他回家告状去了。

    刚到家他妈妈拿着竹条抽到肖齐手臂上，“只不过让你去喊你弟弟吃饭，你就消失了大半天，存心欺负小宝啊，让你坏让你坏。”抽到抽不动才停下来。

    所有人都散了，肖齐一个人面对残羹剩菜，准确来说是剩配菜。清理完残局，拿上衣服洗澡，洗到一半没水了，没办法，穿上内裤站在后院的水井边上，提了一桶井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虽然明天就是国庆节，天气还算有点热。

    第二天，国庆节，肖齐的姑姑一家要来看望两位老人，肖齐早早起床，煮好早餐，迅速上楼，先背诵课文，再做了练习。九点多，下楼忙。

    “齐齐，姑姑来，你帮我洗洗菜就好。”肖志英麻利的脱下肖齐的围裙，“委屈你了，要不了多久，考出去，再也不要回来，他们敢找你要钱，姑姑有办法整治他们。”

    “齐哥，我们来啦！”听声音就知道是肖志英的儿女，儿子季敬之，女儿季敏之，他们是龙凤胎，比肖齐小三岁。后面跟着姑父季军。

    下午，肖志英悄悄拉过尹玲，“老规矩，给，齐齐一学期的生活费和买练习的费用。拿好了，你敢昧下，我找你算账，签字，今天签两张，上次那张被我搞丢了，补一张，嫂子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我签，这就签。”尹玲乐开花，看都没有看纸上写的是什么，签下名字，并且按了手印。

    肖志英再次抢过钱，“我心有点惶惶的，你去将我哥喊来，他名字也得签，摁手印。”肖志平听是妹妹说的话，一点猜疑也没有的照做了。

    肖齐带着弟弟妹妹去菜地摘菜，姑姑家住县城，每一次回来，爷爷奶奶都会让他们摘一些回去。“敏之你摘黄瓜，敬之摘豆角，我去摘辣椒。”

    肖齐弯腰摘得飞快，一看就知道是老手，季军也动手摘，“齐齐，有什么事情就去姑父家找我们啊，不用麻烦我们，也不要觉得欠我们什么，我们是亲人，你姑姑这样做是和我商量过的，你姑姑把事情都和我说了，她说，如果我同意，那她就从自己身上省出来也要给你。我爱你姑姑，对你也是爱屋及乌，你也值得被我关心。所以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肖齐红了眼眶，“我会努力的，姑父，等以后我和敬之敏之一起给你们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