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弄死她谢婉莹,我就不是沈家三郎!
沈家三郎和沈老爷子都是次日一早回来的,恰好遇上要出门的沈知行,沈三郎和沈老爷子都刚从温柔乡里回来,一夜未眠,看着便是一副萎靡不整的样子。
相反沈知行泡澡之后窝在妻子的怀里,睡得暖和又安心,一夜起来脸上的巴掌印已经好了,人也精神抖擞。
方才吃的是王云如做的鱼汤面,面吃完,面汤沈知行也没放过,身上和胃里都暖和,气色也是健康的红润。
“父亲,三弟。”
沈知行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就带着吴大志走了,沈三郎和沈老爷子也没多心,沈知行一直都是这么忙碌的。
只是看着沈知行那样子,沈三郎羡慕不已:“爹,你瞧二哥怎么就越活越年轻了呢?每天在外头奔走怎就也看不出累呢?”
按理来说他还比沈知行小一岁,如今走到外面去,人家第一反应都是他是沈知行的大哥。
不是哥哥,是大哥, 大了好些岁的大哥!
沈老爷子何尝不羡慕自己这老二?想当年沈家一家子还住在村里一同下河洗澡的时候他就看过沈知行的那玩意了,威风凛凛的,他想起昨夜自己想吃也起不来的画面就难受。
“你二嫂有钱又舍得花在你二哥身上,天天滋补当然看着健硕。”
沈老爷子和沈家老太不愧是一个被窝里面出来的,沈家老太在琢磨的东西,沈老爷子也打起了主意。
沈三郎不晓得亲爹在算计什么,只是经过这么一提醒,倒也觉得有道理,“也是,我家那个着实抠门,我定要让她也给我好好补补!”
说完之后他就急匆匆走了,沈老爷子看着傻儿子的背影,捋着胡须笑了笑,也回去了。
不过等着他们的,可就不是他们平时熟悉的那个院子了。
沈三郎打开门走进三房院里的时候一愣,然后关上门又出来了。
他摸了摸自己头,寻思着是不是昨晚太努力,迷糊了?看来还真要好好补补了。
他闷头走了一圈,终于又到了三房大门门口,脸上一喜,赶紧推门进去了。
“又走错了??”
这回沈三郎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瞎了?
但也不应该啊!要是瞎了的话,怎么院子看得清,就单单院里的东西看不见呢?
他的躺椅呢?景观花呢?雕花灯笼呢?
刘氏听到沈三郎的声音,一夜没合眼的她小跑着就出来了,红肿着双眼一边捶着沈三郎的胸脯一边骂道:
“你还晓得回来?你不是说去应酬?应酬要应酬一整天?你晓不晓得昨天我们整个府都闹翻天了!你和爹都不在,我和大嫂还有娘几个女的就只能任由那个谢氏欺负!你还以为是你走错?眼瞎了?错!是你口中的最好的二嫂把我们府里的东西都搬空了!莫说这外面,就连咱们盖的被子都被抢走了!搞得我昨晚东西都没得盖,坐在那里坐了一晚上!”
沈三郎问:“咱们院里没有别的被子了?”
刘氏听了这话差点没气死,要不怎么说沈三郎当初那样被沈知行请来的名师恶补都只考了个进士呢?
他听人说话向来都是找不到重点的,平时做文章也是,写到最后离题都八百里远了。
刘氏气得咬牙切齿,“我的意思是咱们院里的东西都没了,没了!就连咱们那两个哥儿的好些衣裳都被谢婉莹给拿走了,你能听懂不?你这脑子我真是”
如果是平时沈三郎听到刘氏说自己脑子不好蠢如猪这样的话肯定是暴跳如雷的,说不定还要跟她扯上一架,可这回他总算是听清楚刘氏说什么了,刚才还虚晃的眼神立即就定睛了起来,“二嫂把咱们院里的东西都搬走了?为什么啊?”
也生气起来:“不是,虽然我二哥是沧州的一把手,可她就能在我二哥的庇护下做出这种和打劫无异的事情来?!不行,我一定要去讨个说法!咱们的东西是咱们的,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碰!”
话都没说完就往门口走去了, 还不忘环顾了一圈,心中更是痛得不得了了,“这个谢婉莹还真是个识货的,上次你给我带回来的那大理石座椅都搬走了,我春日里在那儿饮茶喝酒多舒坦?我定会帮你讨个公道回来的!”
刘氏:“”
她不知道自己这丈夫是真傻还是装傻,她道是院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虽然是事实,可她这傻子相公怎么还真觉得自己院子里的东西都是她买回来的?
不论别的,就说那大理石桌椅,一整套下来没个好几百两银子都不可能,这是她拿得出来的?
刘氏的心里一堵,就算拿得出来,她又不是谢婉莹那样的傻子,把自己的嫁妆拿来给夫家锦上添花不是?
不过她可不敢让沈三郎带着这样的思想去谢婉莹的院子里面丢人,于是就赶紧去把人给拦了下来:“等等,你先听我说清楚,你这样去可不成!”
沈三郎已经走到了门口,本来身体就劳累,现在怒气还上了头,看见刘氏拦着自己忍不住推了一把:
“不是你让我给你找个公道的?现在又拦着我做甚?而且咱们院里的东西可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她凭什么说拿走就拿走?如果今日她不还给我,我就要去官府告她!要是二哥偏袒她,我就告到京都去!让大家都看看礼部侍郎的女儿到底是个多不讲道理多横行霸道的人!”
他气红了眼睛,恶狠狠道:“不弄死她谢婉莹,我就不姓沈!”
刘氏本还想去拉着,只是看见眼前来的是谁之后忽然脸色一白,结结巴巴开口:“二,二嫂,我家郎君他,他是误会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说着,看着谢氏似笑非笑的脸,她的心中更是难堪又害怕,干脆伸手去拉已经木在那儿了的沈三郎。
沈三郎张了张口,本来下意识要低头认错,他习惯了生活在二哥的光环下,后来的谢婉莹也是个颇有能耐气势的女人,他看了就怕。
可也许是上头了,他思来想去,认为自己实在是没有错,于是又一次把刘氏给甩开了,挺着身板站直了:
“二嫂来得正好,昨日趁我不在欺我妻儿,抢我东西,我奉劝你最好给我马上搬回来,否则,我刚才怎样说的就会怎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