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合作终止
以前有多想休息，现在就有多想工作，在当了数天电力强劲一节更比六节强的超级无敌大灯泡之后，程简忧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去杭州的飞机。
阿里园区的工作区域之前就参观过，而这次的录制开放了包括了其他区域的一整个园区，这边看看那边窜窜，她恨不得call整个工作室一起过来开开眼界。
这也太好了吧！简直就是天堂呀！谁家公司的生活区是在湿地里面的啊！还有那么大的自然森林面积，李总监您能把场地借我拍十个八个广告嘛！不行也让我多待几天拍摄点镜头啊！
拿着相机到处跑，导演也不管她，直到录制快结束了才喊她归队。
心满意足的同时又十分愧疚，连夜到了上海之后，她主动申请去机房对素材进行粗剪。
好在第二天的录制改成了晚上，虽然熬了一宿，白天她好好的睡了一觉。
又被分配到了张艺兴那一组，听他豪言壮语誓要打败师父，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却是个青铜，她正打算今天要大展拳脚好好展示学到的拍摄技巧，谁成想，开局没几分钟，小狐狸就被渤哥偷袭，成功光荣了。
被送回了饭店，他想找她一起吃吃东西聊聊天，愉快地度过剩下的时间，就见她头也不回的一溜小跑又去了机房。
无奈之下，张艺兴只能抓着摄像和天猫陪他斗地主，体会了一把程简忧的快乐，又把酒店里的娱乐设施玩了个遍，才最终度过了这七八个小时。
连着几天都在对物料进行剪辑，程简忧顶着两个硕大的熊猫眼降落到了厦门，又晃晃悠悠跟着大部队登上了鼓浪屿，喝了瓶赞助商的酸奶，才清醒了那么一丢丢。
远远看到张艺兴身上起了红疹子，就知道他最近肯定又很忙。
从小免疫力就弱，还有凝血障碍，没休息好，抵抗力一低就容易过敏起红疹子，看素材的时候，游戏里设定的十分钟暂停时间他都能真的睡着，确实是累了。
导演正说着规则，红雷哥又不按常理出牌，把经费全部抢走了，导演表示管不了，也不想管，正愁着，磊哥脑子一转，对后面参与游戏的一众女孩子说：“谁抓住孙红雷，张艺兴给个么么哒。”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人群已经蜂拥而至，抓红雷哥的，抱张艺兴的，抱小猪的，场面相当混乱。
摄像急速后退的时候掉了一个gopro，程简忧下意识去捡，瞬间就被撞倒，手也被踩了好几下。
“忧忧你受伤了！”被抢救出来，小咪见她手上红了一片，很是瘆人。
“没事没事，就擦破了点儿皮。”抓着机器被踩进沙里，还是卸了不少力的。
消毒水倒上去是真疼啊，她又是个荨麻疹过敏体质，没多久伤口就通红肿胀了，随行医生给她涂上药包扎好，交代她三天不要碰水。
看着被包成猪蹄的右手，她考虑着套上保鲜袋洗澡洗脸的可操作性。
艰难地用左手吃完了午饭，吕姐派她做些轻松的活——照看下一个游戏中的npc，一个超级可爱的小妹妹。
偷看到是磊哥抽中了这个房间，程简忧嘿嘿一笑，对小妹妹说一会儿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都不用顾忌，黄老师完全罩得住。
还沉浸在幻想中，没想到进来的会是张艺兴。
小妹妹认真遵循程简忧的话，把没照顾过孩子的小绵羊弄得手忙脚乱。
徒手掏碎鸡蛋壳，还往蛋液里又加酱油又加牛奶什么的，程简忧简直没眼看。
张艺兴你这么多年韩国都白待了吧，这个鸡蛋被你做的稀碎啊！你就别给孩子吃了吧，简直是黑暗料理啊喂！
好在小妹妹看鸡蛋饼卖相差不想吃，程简忧松了口气，不然弄成食物中毒，可不好收场啊。
也好在他脾气比较好，再怎么折腾依然很有耐心，虽然过程慌乱，又各种被嫌弃，但总算完成了任务。
这一期的主题是“慢步人生路”，所有任务做完，大家的设定也都成了六七十岁的老爷爷，眼见化妆师给他们上好了老年妆，所有人的内心都有所触动，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
“对不起，我出去接。”
程简忧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大家哈哈笑作一团。
“喂，您好李总。”
“程总，在组里还习惯吗？”
“您这句问候是不是来的太晚了一些？这一季都快结束了。”无事献殷勤，非什么即什么。
“哈哈，你这丫头…”这嫌弃的口气，李总监还挺受用。
“李总，您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应该不是要跟我寒暄吧？”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李总监犹豫了一下：“害，那我就直说了，我们的合作可能不能继续了。”
果然是幺蛾子。
略一沉吟：“我能知道原因吗？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要给我工作室的人一个交代，毕竟大家都在准备了。”
李总监轻叹了口气：“哎…公司内部有人觉得另一位导演，就是之前合作的那位，他们的风格更符合我们公司的定位，所以…”
“好，我了解了，谢谢李总。”甲方爸爸要换人，她还能怎么样呢。
“抱歉啊程总，以为之后还有合作才会让你去极限挑战跟艺兴多接触，没想到会这样，还浪费了你那么多时间…”
“没关系，在这里我也学到挺多东西的，何况您还给了工资，不算亏。”钱到位，什么都不算事儿。
“呵呵…”
李总监尬笑两声，内心惭愧，公司的定位他又不是不了解，老胡的风格，稳是稳，就是没什么突出的地方，而程简忧拍的几个广告，特色鲜明，自然活泼，正如他所预料的，播出后直接把天猫国际和张艺兴的知名度在普通民众中提升了一个台阶！已经有好几家合作的单位都来跟他打听她，只是新来的蒋副总裁…
哎，说了也无济于事，老胡能搞定他也是他的本事，程简忧还有大好的前途，没必要蹚进这弯弯绕绕的浑水里来。
“李总，解约合同传给颜晶就行，我会跟她说。”
“好，”李总监顿了顿，“那极限挑战…”
“还有两天就结束了，我想跟完。”
“…好，那程总再见。”
“再见。”
挂完电话，李总监按了按眉心，感叹自己是真的老了，连份内的工作都要被年轻人掣肘。
程简忧给颜晶打了语音告诉她这件事。
“所以我们失去了天猫爸爸这个大客户？”颜晶倒是不意外，之前小张和她联系的时候，提到过胡导和那位新来的蒋副总裁有接触，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跟程简忧说。
“嗯，好像是。”
“那我明天去找何律师，让他帮我们争取终止合约的利益最大化。”总不能出了人又损失了钱吧，把我们老大当什么了。
“行，你搞定吧。”有阿晶在，是她能出门这么久最大的底气。
“难过吗？”颜晶一语双关。
“…我本来就不想接这个案子不是吗？所以我其实应该觉得轻松的，不过…好像现在是有点难过。”程简忧苦笑，自作孽啊。
“因为张艺兴？”
她想都没想，轻轻“嗯”了一声。
“还有两天嘛，现在合约也中止了，你要是真的不想跟他再有联系，那这次就好好道个别吧，别留遗憾。”
跟在张艺兴后面，程简忧一直在想颜晶说的话。
六年的时间，他成了现身在街头就会被围观的大明星，只有变装成这样的老爷爷才能自由自在地行走。
而她，也不再是那个能随时扑进他怀里的烂漫少女，早就没有了当年坚定不移说要等他的勇气，她现在只是一个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世俗商人。
除了陪程简忧吃了一碗沙茶面，一路上，张艺兴都没怎么停留，径直就到了人生终点站。
沙滩上她受伤的一幕被他看在眼里，只是一整天身边的人都不少，实在找不到恰当的时机去看她的伤势。
招呼医生给她换药，纱布里闷了一天的手更红更肿，他皱了皱眉头，越发像个小老头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集体飞抵上海，又连轴转了两天，第二季的重头戏——公益演唱会总算圆满结束了。
站在舞台边，程简忧捡起地上的碎纸片，感受着不久之前全场冲破天际的欢呼声。
“忧忧，打扫卫生请了专业团队的，不用我们，大家都去庆功宴了，我们也赶快去吧！”
笑着转过身，好像小咪不是在找她就是在找她的路上，这段日子真是给她添了很多麻烦呢。
庆功宴上，所有人都玩high了，这么大的项目两天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谁都没有想到，尤其是几位mc和嘉宾，整场演唱会几乎没有完整串过，然而竟然就给办成了。
程简忧也很开心，比自己的作品得到肯定更开心，和小咪一起跟众同事连着干了好几杯后，酒劲开始上头，她闹着要找导演，于是两人手拉着手一齐傻笑着出现在了正和磊哥他们说话的导演面前。
“导演，我要跟你道歉。”酒喝得太急，又和两国摄像们红的白的混着喝，程简忧努力让自己站直别晃，“其实我不是什么小跟班小助理，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导演，不过我是拍广告的，呵呵。”
导演见她傻萌傻萌的样子，笑了：“我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为什么敢让你扛机器进剪辑室啊。”
“啊？原来我不是潜伏，而是公演啊。”敲敲自己的头，所以大家都在笑是因为她傻吗？
“忧忧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导演，你怎么能是导演，你头发多茂密啊！”小咪完全在状况外，指着导演日益稀疏的脑门，大声嚷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严导无奈了，各位，能笑的再含蓄些吗？我这发量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