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接应
瞧着蓝曦臣已经这般模样,却还坚持为他说话,孟瑶紧紧抱住他道:“曦臣哥,你别说话了!曦臣哥,你撑住,我带你去找温情,她是神医……”
蓝曦臣抓住孟瑶的手,摇头道:“阿瑶,不可,温若寒已死,这里待不得了。”
孟瑶哭着道:“可是你……”
蓝曦臣摇头,“我没事,你先前给我喂了保命的药丸,我心脉被护着,阿瑶,我们先离开,我已吩咐忘机接应……只要及时赶回,我蓝氏……有医师……”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曦臣哥……”孟瑶抱着蓝曦臣又哭了起来。
聂明玦:“……”
聂明玦本想要问孟瑶,为何要杀他聂家与蓝家的修士,可是看着孟瑶哭成这副德行,蓝曦臣又与他似乎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那是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除了懵还是懵,这一切反转变化太快了,他连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都还没弄清楚。
“曦臣怎么了?”他问道。
孟瑶泣声道:“我刺杀温若寒时,他为我挡了一掌。”
聂明玦:“……”如此看来,对孟瑶卧底一事,曦臣应是无比清楚的,可为何,这二人,都未曾与他透露分毫?
孟瑶擦了把眼泪,将蓝曦臣扶起来,又对聂明玦道:“聂宗主,咱们快些离开!温氏的修士,迟早会发现不对劲的。”
又道:“我知道一条小路,没有人看守,我们沿此路下山……我曾与曦臣哥约定,若有要事,便在那处接应,想来蓝忘机应是在那里。”
聂明玦点点头,行吧,如今,还是曦臣的命比较重要。
瞧着孟瑶扶着蓝曦臣似乎十分困难的模样,聂明玦挣扎了下,虽然他也伤的极重,但愣是撑着霸下,又过来帮忙扶住了蓝曦臣。
“走吧!”
“嗯。”
……
“兄长!赤峰尊……”
蓝忘机一眼便瞧见了三人狼狈的模样,连忙御剑过来,落到地上后,看着自家兄长的模样,皱了眉。
“孟公子?我兄长这是?”
孟瑶道:“他替我挡了温若寒一掌,你快带他回蓝氏医治,还有聂宗主,他也受了重伤。”
“他们二人,我都喂了一枚可在濒死之际,护住性命的药丸,药方在这里……”
说着,孟瑶将药方交给蓝忘机。
蓝忘机深深看了孟瑶一眼,将药方接过去,点头道:“多谢孟公子!”
一边准备御剑先带兄长回去,然而,
“曦臣哥?”孟瑶轻轻推了推他,试图让蓝曦臣将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松开。
然而,蓝曦臣却是死死抓着孟瑶的手不放,也根本就唤不醒,只会在意识模糊不清时喊一声“阿瑶”。
听见此声,蓝忘机看向自己兄长,又看向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目光中闪过不可置信,随后又慢慢恢复平静。
然而,在一张冰块脸上,蓝曦臣没醒着,却是谁也瞧不出来,他此刻在想什么。
蓝忘机道:“如此,我带你们一起走吧!至于赤峰尊,”
他又看向聂明玦,示意身后的蓝氏门生,道:“就劳烦你同我们蓝氏门生一起走了!”
聂明玦点头。
蓝忘机上前,本是准备一个拎一个扶的,但看看自家兄长,最终,让二人都站在了自己剑上,其后,让避尘迅速飞远。
至于聂明玦,不等蓝氏门生上前,他便已昏迷了过去。
“赤峰尊!”
几名蓝氏门生连忙把人扶住。
……
射日战场。
姑苏蓝氏阵营里,蓝启仁自听闻消息赶来后,便在宗主帐篷外急的直转圈。
“忘机!到底是怎么回事?曦臣怎么会与聂氏宗主一起被温若寒抓走?又为何会受了重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蓝忘机目光担忧地看着帐篷里面,然后道:“不知。只是那日交战前一晚,兄长突然将我叫去,并嘱咐我,若有什么意外,可以去往一个地点接应……”
那之后一日,兄长去了河间战场。
随后,便是蓝曦臣与聂明玦共同被俘虏的消息传回来,蓝忘机那时也同蓝氏众人一般焦急。
但想到之前蓝曦臣说的话,便带了几个门生,去了岐山温氏下面,兄长所说的地方,在那里等着。
没想到,还真能等到孟瑶带着蓝曦臣与聂明玦一起出来,至于更多的事情,他却是分毫不知。
他只隐约猜到兄长应是在岐山温氏有联络人,隐约知晓那人姓孟,却对其具体叫什么名字,又是如何与自家兄长相识,为何这般信任的,一无所知。
以至于,那日他看着二人那般模样,才会分外震惊。
当然,因蓝忘机素来面无表情,他的震惊,也无人发现。
“叔父……”蓝忘机正想问自家叔父,知不知道兄长与那人的事,这时,帐篷被掀开。
“如何?”蓝启仁连忙迎上去。
蓝礼则摇了摇头,蓝启仁瞳孔巨震,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就要晕倒,蓝忘机扶了叔父一把,脸上也流露出悲伤。
却听蓝礼则道:“无大碍了,里面那位少年给曦臣服了一枚保命药丸,护住了他的心脉,而且,温若寒临死前的攻击,似乎并没有多严重,曦臣只是暂时昏迷,消化那枚丹药的药效,最迟三日便会苏醒。”
“……”
蓝启仁松了口气,恼怒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既然曦臣无事,你方才摇什么头?”
蓝礼则道:“我这就是为了表达曦臣无事的意思啊!”
蓝启仁:“……”
蓝忘机:“……”
看着二人不赞同的眼神,蓝礼则摸了摸胡子,道:“行了,曦臣我看过了,听说受伤的还有赤峰尊,我也去那边看看。”
说罢便走了。
蓝忘机与蓝启仁拉开帐篷进去,只见孟瑶守在蓝曦臣的床边,而他们的手,仍旧紧握着。
孟瑶见二人进来,当即就想起身见礼。
然而,一只手被蓝曦臣握着,他的礼却是无法行完整,只能汗颜道:“蓝老先生,蓝二公子,孟瑶失礼了!”
一边用一只手行了半礼,而这样的动作,在他做来竟也不难看,反而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