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法
蓝曦臣身形僵硬,脸色变得更红,却还是解释道:“这,这,在我们蓝家,家规有定,抹额,乃重要之物,不可做他用……”
“更,更重要的是,非父母妻儿不可碰。”
只能够交给命定之人。
孟瑶愣住了,“还,还有这说头?”
他感到震惊,同时,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
并道歉道:“抱歉,我不知晓此事。”
蓝曦臣道:“无,无妨,不知者不怪的,只是,往后……”
孟瑶连忙举起手,表示不会再碰他的抹额,同时心里暗自称奇,这蓝家家规,还当真是奇怪。
竟有这般离奇的规矩,这不就跟姑娘家一样嘛,类似什么光脚不能叫外人瞧见,看了就得要人负责似的。
他俩的关系在未来被人揣测,不会还有这成分在里面吧!
孟瑶心里好笑,同时也有些无语,他转移话题道:“公子这一身衣物,怕是也不大合适被人瞧见,明日,我再为曦臣哥买几身换洗的衣物回来。”
蓝曦臣道:“如此,那就多谢阿瑶了。”
同时觉得不好意思,“抱歉,我这一次出来匆忙,身上未带长物,怕是又得让阿瑶破费了。”
孟瑶道:“这有什么,曦臣哥不是还准备教导阿瑶修炼之法吗?这就当是阿瑶交的束脩了。”
他说话,最让人舒心,也最懂该如何宽慰人。
让人在受到恩惠的同时,也不感到难堪,三言两语,就将此事揭了过去,同时,也无形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既然说起了修炼之事,蓝曦臣也与孟瑶讨论,该教他哪种功法。
这时,孟瑶将之前系统给的《祥云心经》找了出来,“说来,之前去金麟台虽说一无所获,但回来的路上,阿瑶却是凑巧在一个山洞里,偶然得到了一些东西。”
“修炼上算是入了门,但却苦无法门,不懂应用……”
“难怪,”蓝曦臣想到了之前孟瑶给自己疗伤,因着初识,他也不好探寻对方秘密,因而只将疑惑埋在了心底。
而且,他在与阿瑶相处时,确实感到他身上的气息有些不一样,只是似有似无,因为修为浅,并不大能被察觉出来。
如今孟瑶一说,他才明白,竟是这般缘故。
原本,以蓝曦臣的性子,是不会探寻他人修炼功法的,只是,无意间瞥到书的封面,
“这,”蓝曦臣心下一惊,将书拿了过来,翻开查看。
“曦臣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孟瑶问道。
蓝曦臣将《祥云心经》完整翻了一遍,将孟瑶拉过来,仔细问道:“你在发现那山洞时,可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孟瑶的眸光闪了闪,转过身,将那根琴弦拿了出来:“还有这个,以及一些药,我自己服用过一次,还有这回,用来给曦臣哥疗伤了。”
“说来,这根琴弦,我一直不知有何用处,曦臣哥可知道?”
蓝曦臣将琴弦拿过去,仔细看了看,随即笑道:“想不到,你我竟有这般渊源。”
看着孟瑶疑惑的眼神,蓝曦臣解释道:“阿瑶可知,我蓝氏先祖,虽是和尚还俗,但习的却是乐道。”
“姑苏蓝氏一直以卷云纹作为家纹,唯有嫡系方可配此抹额,这本《祥云心经》,算是我蓝氏的修炼功法之一。
至于这琴弦,我蓝氏先人中,曾有一位女家主蓝翼,她创立了弦杀术……”
听着蓝曦臣讲起这些渊源,孟瑶则在心里问起了系统,只是,007一如既往地装死,没做回复。
不过,尽管它不说话,孟瑶心里也早就有所猜测,如今,不过是进一步证实了而已。
但如今的蓝曦臣,他们确实没什么交集。
因此,孟瑶装作无知道:“原来,这修炼之法竟是蓝氏家学吗?那孟瑶修炼了这个,可有什么不妥?抱歉,我之前并不知道”
蓝曦臣道:“阿瑶不必如此,你能得到这些,本身就是你的机缘。况且,曦臣如今又受你恩惠,也算是因果循环了。只是,”
蓝曦臣沉吟道:“不知阿瑶是在何处山洞寻得此物,我蓝家人不会随意将东西留在外面,想是夜猎遇险,或者出了什么意外……这是姑苏蓝氏中人,若不知道便罢,既然知晓,总得为其了了身后事。”
孟瑶心里暗自庆幸,之前编造了山洞这一由头,否则,无故得了蓝家的功法,还不知得怎么解释呢。
他记忆力不错,很快便在脑子里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那处山洞是在……只是,阿瑶在山洞中歇息时,并未见到什么其余的东西,这功法跟药,都是我在一个隐秘角落的铁盒中发现的。”
蓝曦臣道:“如此倒是怪了,我修仙之人多用储物袋,难道是储物袋坏了……”
听着蓝曦臣的猜测,孟瑶不敢言语。
因为这些,本身就是他编纂出来的。
不过,这《祥云心经》只是入门功法,在蓝氏也常见,唯有那根琴弦,有些特殊,因为非蓝氏嫡系,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接触弦杀术。
将过往家谱记载中的失踪嫡系思量了一番,最后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蓝曦臣道:“罢了,等到此事过去,我回到蓝家后,再寻人去查找一番吧!”
孟瑶点头,又问:“那这功法,我还能继续修炼吗?是否该换一种?”
蓝曦臣道:“不必,阿瑶不必担忧,这门功法,我蓝氏外门内门弟子都可以修炼。而蓝氏外门,也有很多其余家族的子弟,所以阿瑶不必担忧。”
“况且,这本身就是你的功法。我姑苏蓝氏,是绝不容后人霸道至此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孟瑶放下心来,又聊了一会儿后,见灯油烧得差不多了。
便道:“曦臣哥,咱们歇息吧!对了,我这地方狭小,只有一张床,曦臣哥怕是不习惯,今晚不如你睡床,阿瑶在下面打地铺。”
“怎可如此,”蓝曦臣连忙制止,又瞧了一下那张床,确实狭小,但两个人挤一些也能躺得下,便道:“这在外,自是客随主便,哪有委屈阿瑶的道理。我看这床也能容二人睡下,若是阿瑶不习惯与人同榻,还是我睡在地上吧!”
孟瑶又怎可能舍得蓝曦臣打地铺,如此一个世家公子,他便是想想,就觉得不该。
因此,孟瑶只道:“既如此,那便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