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搬家
还是我起得最早,想想自己本来东西就不多,而且今天是搬家,没必要早起打卡。
坐起来思考人生好一会,感觉有些无聊又躺下去。没躺多久又觉得有些虚度光阴,要不要起床打会游戏先,多赚点金币,距离美好生活就更近一点。还是忍住继续躺着吧,一大早就打游戏,估计会被他们说成是走火入魔,玩物丧志。而且敲键盘的声音有些大,会影响他人休息。
大只佬也起来了,不过他只是醒来并没有起床,便问他几点起来,他看了会时间回复说八点再起床弄都来得及。不久大家也逐一醒来,开始捣鼓自己的行李,大郎最后才起的床,定了辆货拉拉,就开始把东西往下搬。我东西少得很,一书包一行李箱一水桶一席子一纸皮箱子,水桶里装着牙膏牙刷牙杯、洗发水沐浴露和一毛巾,行李箱装着一单薄被子三套便装和三套工装,书包装着鼠标和键盘,纸皮箱子装着电脑主机、显示屏和插座什么的,没了。全部东西就这么多,左手提水桶和纸皮箱子,右手拉行李箱,席子夹在胳肢窝,背着书包下去即可,方便简单。
额,结果我们人下去了,车子还没到,我想着上去帮他们搬东西下来,可又害怕电脑放在下面会被别人顺手牵羊,怕得很。没想到鑫鑫姐和菲菲这个时候也来了,她们说是主管安排她两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我们大老爷们肯定是不需要她们搬东西的,但目前缺人帮忙看行李,于是就让她两在楼下看行李的同时,顺便引导货拉拉司机到我们这栋楼等待。
“大狗过来抬这个,这个有点重,你力气大,交给你了。”
大郎抱着他的玩具熊走在我面前让我帮他搬那个柜子。看着那个柜子我有些犯难,这柜子比我还高,我双手打开抱不住,无论拉还是抱起来都有些难,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些东西没弄。我让大郎先清理一下里面的衣物,他说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装了,就这样搬下去好了,让我等他一下也行,跟他一起抬下去。我尝试一个人弄,的确是弄不来,只好先帮他把其他东西都拿下去先。
再一次上来搬这个柜子,柜子有些瘦高,只能先把它侧倒抬头抬脚。因为柜子还装着东西,怕底部那端太重,大郎的力气万一不够大摔了他的柜子就惨了,便跟大郎换个位置,他抬顶部好点。实在没想到的是那个柜子的边缘很滑且锋利,就抬着放下去的那瞬间没有考虑到这个方面,柜子一下子滑下去,本能的伸手抓住扶稳,没想到左手掌直接被划开一个口子。
鑫鑫姐和菲菲看着流出的血吓得不行,菲菲二话没说就冲进大厅,坐电梯上去,没一会手里拿着消毒水棉签和那个纱布吧。本来她还想给我涂上药水的,拒绝与她过于亲近的接触,谢过她的好意直接拿过她手上的药水,避免看到她的眼睛,我自己涂药水。
不知道是伤口太大太深还是因为我的血小板含量问题,血凝不住,她们让我简单包扎一下就去医务室看看吧。我一想到要看医生又得花钱,立马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最后感觉太浪费时间,还有好多东西没搬呢,直接用纸把血擦干,再双手捧着消毒水一会,感觉消毒差不多了,稍微甩干一下消毒水,就用纱布把手掌缠绕好,跟着大只佬继续上楼去搬东西。
大只佬让我别那么认真,他们自己都没那么认真,我那么认真干嘛。反正搬的都是他们的东西,没必要每次都特意搬那么重的东西下去。我说自己的力气大啊,搬重点的大一点的东西他们就不用搬那么多,我们就可以早点到新的地方去整理房间。大只佬还是习惯性对我无奈地摇摇头,并没有继续说太多。我知道他说的这些都是为了我好,只不过他知道我的脾气,因此并不会要求我做什么,只是希望我能对自己好一点。
到了房间看到还有那么多行李,我真不明白啊,为啥他们会有这么多行李呢?都是男生啊,我的东西就能那么少,他们的怎么就这么多!?特别是黄毛的,竟然还有一整箱的护肤品什么的,我就纳闷了男生也需要贴面膜的吗?洗澡刷牙洗脸什么的不就简单的牙膏牙刷洗头水和沐浴露就够了吗?为什么会有什么洗面奶、护手霜、面膜、护发素和那个给头发定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怎么会这么麻烦啊。整个宿舍就大只佬的行李和我差不多,他就洗脸比我多了一瓶那个能洗出泡泡来的东西,我一直都是清水洗脸。哪像他们有那么多的瓶瓶罐罐,甚至连洗澡都有两条毛巾,一个洗头的一个擦身子用的,跟个娘娘腔似的。当然这只是心里很不能理解而已,大只佬告诉过我不能直接说人家娘娘腔,人家那叫保养好,那叫精致,不像我两这样粗鲁粗糙而已。我呸,大老爷们都还要保养吗,爷们就是要顶天立地,要的是粗旷的力量,而不是弱不经风的林黛玉!
又把两个重的行李箱搬下去,等再上来的时候才发现左手掌的血都已经渗透过纱布,感觉这个血没有止的意思啊。坐电梯上去的时候脑子在想怎样才能止血,想起《第一滴血》的男主角史泰龙把火药倒在伤口处点燃来消毒止血。嗷算了我没那么大的勇气呢,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吧。
径直走到厨房,握着一把食盐再到厕所把洗衣粉倒手上,简单搓一搓就用纱布把食盐和洗衣粉缠绕在左手掌上。哇呜!食盐握在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疼了,现在再加上洗衣粉,简直是火上浇油,痛感双重加倍,刺激!有点钻心疼,仿佛有无数的尖锐物刺扎,不仅仅是刺扎,似乎要把我的伤口撕开一样。火辣辣的疼痛感也就持续了十来分钟,坚持到后面就没啥事了。
菲菲在楼下看到我又跑过来问伤口怎样了,我说没事啊。可当她看着带血的纱布时,竟然直接抓起我的手要解开纱布看看。我本能地缩手,把手藏在身后问她干嘛,我自己能够处理。当时大家都还在看着,她也意识到有些激动了,迟疑了好一会,转身略带失意地离开,我竟然看到她在抹眼泪,一时间我明白了些什么,内心尽是不知所措!我最怕女孩子哭啊,那眼泪一出来,感觉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但我只能装作没看到,我不能去安慰。
车子总算在鑫鑫姐的引导下到了,大家齐心协力地往车上搬东西,没想到竟然差点把这个货车给铺满了。货车虽然很大,但后面是不能载人的,只能前面驾驶室坐三个人。我们总共七个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打滴滴,一部分货车。我说自己喜欢坐在高一点的地方,于是直接上了货拉拉里面坐着,让大只佬也上来。大只佬犹豫着要不要上,鑫鑫姐和菲菲牵着手走过来要上车,因为菲菲知道那个公寓在哪,需要给司机导航和指定位置停车。这下子轮到我犯难了,除了小艾,我还没跟女生挨那么近搭车。这时候下车的话又比较尴尬,而且他们打的滴滴也满人了,再过去的话感觉又要被笑话了。
车子行驶在路上,哇大车就是爽,视野超级好,前面的路况一览无遗,甚至还能看到最前面大只佬他们的车子也停在路口等红路灯。为了方便给司机看地图,我和菲菲换了一下位置,她坐在司机旁,我坐最靠边,鑫鑫姐在我们中间。
鑫鑫姐问我的手好了没,我说还行吧,说罢摊开手给她看一下,菲菲猛地转头看着我的手,我也顺势看向她,又看到她的那双眼,水灵灵泪汪汪的大眼睛估计就是指这样的眼睛吧。菲菲顾着看我的伤口,连司机的话都忘回了,看她额头皱了一下眉,嘴唇微微动了两下,似乎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咬了一下嘴唇没有发声。
不知道她是不是太担心,以至于我看了她好几下都没发现,只是一直看着我的手掌。收起手掌开始别的话题,询问鑫鑫姐在国外求学的经历,想知道国外的校园生活如何。她说国外真的很自由,言论自由、文学自由、恋爱自由、甚至连性别都可以自由。我纳闷了什么是性别自由。就是可男可女,只要你觉得你是男的,哪怕你是女的,你也可以成为男的,他们的法律允许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存在,且有这样的医疗水平去帮助他们转换性别,转换性别后,不会被鄙视和看不起,甚至还会被表扬和称赞能够勇敢做真实的自己,他们变形以后都能找到工作以新的性别工作生活,挺好的。
鑫鑫姐一脸轻松地说着这些话,就像石头砸向平静的湖面掀起的波涛。这个世界上我只知道有男性和女性,以及一种不男不女的死太监以外,还能有别的性别吗?太监不都已经随着那腐败无能的清政府消失殆尽了吗?现在怎么还有这么多不被性别定义的人呢!?如果性别是按照个人主观意识随时改变的话,那天生的生理性别岂不是成了无稽之谈。我觉得世上最多就三种性别,男人,女人和阉人,男的就一定是男的,女的就只能是女的,如果我能随意根据我的意愿而跟换性别,那岂不是很容易伤害到其他正常人!?
这下子轮到鑫鑫姐不理解了,她不明白怎么就影响到其他正常人,她觉得国外这种文化很开放很尊重人权和人性,是值得追崇的。我极力反对,举个简单的例子,假如我是个变态,我再次强调只是假设,我想对一个女孩子做坏事,乔装打扮成女人模样跟她到厕所里面,对她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完事后我说我是个女的,要求享受女性责罚标准,就算我犯了罪也只能把我关在女子监狱里面。你觉得这样对于受害者来说公平吗?而且这样对于犯罪者的行为能起到责罚的机制吗?能对其他有同样想法的坏人起到震慑作用吗?
鑫鑫姐有些急了,她觉得我有些偏激,认为不可能会有人这样想这样做的,有些人就是很想成为男孩子,可惜却是女儿身,他们思想都很单纯的,不可能会这样的。我说单纯的只是她,但凡一个智商正常的变态,只要懂得其中的法律运作机制,只要他能发现漏洞,他就一定会钻空子谋求最大利益,这就是人性,无论男人女人。鑫鑫姐还想继续反驳,说不可能的,国外的人都很率性洒脱,虽然开放但还不至于我说的那样,肯定是我想太多了。我没有多说,只说了一句“都知道不能闯红灯,可大晚上的在一个没摄像头的十字路口,哪怕是在大白天,只要没有摄像头,你猜猜有几辆车是不闯灯的呢”刚说完,开车师傅忍不住笑出声来。
鑫鑫姐继续说道“你说的的确也有道理,可能是我接触到的人都很友善,他们给我的整体感觉都特别好,因此你所说的这些是我一开始没有考虑到的,而且我也很少接触到这一类新闻,不知道现实中是不是真的会有这种事发生。有时候即使真的有发生,新闻也不一定会播报出来对吧,所以大狗你说的这些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国外在人权方面做得特别好,不仅在性别认可这方面,还有自由恋爱方面。他们很尊重人权,同性恋不仅可以自由恋爱,还可以结婚,他们朋友都会送上诚挚的祝福,不会有人看不起和嘲笑。”
听完鑫鑫姐这段话,瞬间觉得她难怪是研究生毕业,还是国外回来的,这么快就能站在我的角度去分析问题和总结,果然厉害啊。
“是啊,你有看过那个李安拍的男同电影《断背山》吗?听说这部电影争议很大,有人说好看,拍出了我们国家同性恋的困境,他们相亲相爱相恋,却只能像个下水道老鼠一般,惶恐不安不敢公布他们的爱情,不敢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他们爱。他们其实也和我们一样,是个正常人也有权利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热爱,只可惜不被认可不被接受而已。”
“额,其实我本人接受不了同性恋,当然我不会去歧视和嘲笑他们,我会理解甚至是同情他们,我说的接受不了是我接受不了被男的喜欢,也不会主动喜欢男的,一想到俩个男的牵手,我就觉得好恶心。谁他妈敢喜欢老子,老子一脱鞋甩过去,打不死他,我就不是狗!”话音刚落车上的人都喷笑起来,师傅都忍不住来一句“小伙子你很幽默啊。”
我们是大车,不方便停,最后还是在最靠近公寓的路边停车,竹竿他们早就到了,悠悠走过来。我们先把行李从车上卸下,堆放在路边后要跟着菲菲到房间看一下,我们还不知道房间在哪。从大厅门口进入后搭电梯到三楼,出门右转差不多二十米左转一个小门,过了门又右转到走廊尽头左转,最后在走廊尽头才找到我们的房间。踏马的啊这么远的路,不搬死人才怪呢!
开门进去后,我第一时间跑去厕所看,去他妈的为什么还是给我马桶啊!!!就这破公寓还配置马桶,为啥就是马桶呢?真搞不懂坐着怎么拉得出屎来呢?还以为换了地方应该会是蹲的,没想到啊还要我继续站在马桶上,这得多危险啊。算了没时间发表感慨,大概确定了房间位置后就得赶紧搬东西,快要饿了,得在没力气之前搬完东西才放心。
菲菲问我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她要回公司忙了,大家说没什么事了,大郎不合时宜地来一句“不留下来帮忙搬一下东西吗?我们的主力受伤了,战斗力直线下降啊。”说完似笑非笑地瞄我一眼,菲菲笑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加油注意安全。我们则继续到路边搬行李,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以为是小艾给我发的信息,没想到是菲菲的信息:你待会不要搬太多了,搬完东西记得消毒换纱布,我把药水和纱布放在你们宿舍大厅的桌子左边下面的第一个柜子,记得待会就更换纱布啊。”看着短信,内心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不是那种恋爱的感觉,而是感觉自己被这样的话给暖到了。除了我妈和小艾,还没有谁这么主动关心过我,但很快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再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无论是对我对她还是对小艾都是不好的,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好好给她说清楚才行。
本来我的行李走一趟就搞定的,但这一次不好用力,左手一用力就感觉手掌要断开,只好分两次搬运。到了宿舍找到大厅靠墙的那个桌子,拉开抽屉还真的是有纱布消毒液和棉签还有一包纸巾。越是这样,内心越是不安,怎么办啊大狗,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让另一个女孩子对你这么好啊,你哪里好啊!?
来不及多想,又是大郎打断我的臆想,让我帮忙搬东西。再看到那个柜子的时候,我竟然有一丝害怕,脑子一闪而过当时手被划伤的情节,有点害怕。在想应该怎么抬会好一点时,大只佬说他和大郎抬就是了,我拿行李箱拖着走就行。也不知道咋回事,想双手抱抬一个箱子走,左手掌的伤口就像要裂开般疼痛,只好换个轻点的拿。左手四根手指头提拉行李箱,右手直接扛着一箱东西走。黄毛的收纳箱还挺重的,搬完大郎的重物,我主动帮黄毛拿行李,他竟然不好意思地呵呵笑起来,一个劲地给我解释这是些护肤品,瓶瓶罐罐和那些面膜什么的,都是液体吧,所以比较重。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他平时一言不发高冷的样子反差好大。原来他内心也挺单纯的吧,只不过平时和我们接触太少了,总是一副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样子,毕竟只是个00后,和我们90后没有太多话题吧。
大件一点的行李在通过那个窄门的时候有点困难,思考会不会有别的路走,发现走廊的尽头是个楼梯,想想不过三楼而已,电梯也不一定方便,从这边下去会不会好点。从楼梯下去一看,直接一条直线到行李堆放的地方,根本不需要绕弯走来走去,爽!
跟他们说这条新的路线,一开始竹竿还不接受我的建议,我和大只佬从我说的那条路出发,同时出发的,结果我们比他们还早到,他们才决定走新路。终于在一点多的时候搬完,哇饿死我了,可现在已经饿过头,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只想喝粥或者是吃粉,只想喝点带汤的。顾不上他们说一起吃,先跑下楼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
好家伙连沙县小吃的面都要六块钱一份啊,隔壁的猪杂汤粉直接八元起步,蛋炒饭也是八块钱一份。搞什么啊怎么这么贵啊,他们都没有粥卖,就算有也不行,我这喝了粥估计撑不了多久又要饿,岂不是更省不了钱。再到旁边的盖浇饭看看,都是12块钱起步,要命哦,就一份饭菜咋这么贵啊。要饿死了,不能再犹豫,赶紧跑到那个美宜佳买桶面再加一包泡面,泡面就吃白象的,好吃又实惠!还好这个店有开水,应该说是有饮水机,不然我这泡面就白买了。
回到宿舍开始整理东西,新房间是一室一厅,只有卧室有空调,因此大家合力把大厅的那张上下铺抬进卧室。空间虽然小了点,但至少都能享受空调。额比较尴尬的是,这次我和大只佬都在上铺,他们三个都喜欢睡下铺,且竹竿这次刚好是我下铺。三个上下铺六个床位,纳闷龙井为什么不搬过来,他们说龙井家里有钱得很,没有打算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他自己在公司附近酒店住的。
也没多想,觉得无所谓就开始铺床什么的。我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没一会就搞定,躺床上玩手机,听大郎和竹竿在那各种抱怨:妈的一张好点的床都没有,搞得跟小学生一样睡上下铺!旁边就是马路,晚上来来往往的车肯定很吵,我睡眠不好,最怕吵。工厂就在旁边,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开工或者有机器的声音,我真他妈服了这什么主管,还说什么是性价比最好的公寓,好评多。我看就是为了省钱才把我们丢这。说什么距离地铁和公交站很近,上下班都很方便,方便个鸡毛,差不多八公里的距离,每天都得早起,搞毛线啊。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忘了搜一下地图看看距离小艾的家多远。不看不知道,一看激动地直接坐起来大喊欧耶!没想到我们这个新地方距离她家就四点几公里,而且还是直线距离,丝毫不用拐弯!太高兴太兴奋了,才四公里啊,直接少走一半路,差点没忍住现在就骑车去找她。大郎不解,问我在高兴什么,住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当然高兴啊,这以后去找她方便多了,再晚回来都不用那么担心了,时间可以少很多呢,不用等那么多的红绿灯。
他们都还在忙,我也睡不着,干脆先去她学校,确认一下路线,晚上接她也不用着急走错路。这里有工厂,路边才摆放那么多的共享单车。我也不着急赶路,像买车那样慢悠悠地选,看到合适的才扫码走起。就顺着一条路直走,距离她家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就认出那边的环境,关掉手机导航凭记忆继续走,还真就到了,哇太近了吧,简直不要太幸福!高兴得站起来蹬,忍不住来两句: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那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到了小艾学校门前,给她拍了一张大门的照片,她很惊讶我怎么这个时候会在她学校这里,给她说明情况后,她就出来找我,让我等她六点休息时间一起吃个饭。害怕她看到我的伤口,她出现的瞬间就把手放身后解开纱布装口袋,左手一直握紧拳头。一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到六点,便答应她,她回去继续上班,我则把附近再转转。想着没机会陪她好好逛过街,那就去上次去的那个地方逛一圈,记一下周围环境,到时候再陪她逛街也能轻车熟路。
吃饭的时候拿了她喜欢的鱼、豆腐和青菜,两份米饭和两份例汤,一共36元。她想要付款,我才不给她机会呢,果断掏出支付宝扫码。她说我本来就没什么钱,不要老是花这么多,我说这钱平均下来一人才18块钱,和一个人正常开销差不多的。可我现在不一样哦,我是跟爱的人共餐,这36块钱我感觉少了,300块钱我都乐意,我想让你吃好一点的。
“三百块钱太贵了,就算你以后有钱,我们也不能这样吃,我们要省钱,不能乱花钱。”还是我家小艾懂事,她越是为我着想,我就越觉得给她付出再多都值得,我乐意。
“笑死我了你知道吗?今天我们学校的前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是不是借贷了。”说完小艾突然放下筷子,捂着嘴乐呵呵笑起来。我半张着嘴不解地看着她,她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接着说“你不是一直在我们学校门口转嘛,我们那个新来的前台比较谨慎,观察你好一会,发现你这人只在我们学校转悠,还不停地往她那边看,表情很严肃,眼神很犀利,一看就是很聪明很有想法的那种,像流氓头头。同时走起路来又有种吊儿郎当的感觉,像个混黑社会很久的人,痞里痞气的像个狠人。”
听到这里我就懵了,我有这么流氓嘛?而且这怎么就让小艾笑起来呢?
“那个前台觉得你是过来踩点的,肯定是个盗贼或是不法人员,不然怎么会一直待在附近老往学校看。而且他觉得你好大胆,踩点都敢大白天过来,丝毫不伪装一下。她已经拿手机拍你下来做证据的,结果看到我去找你说话。偏偏你和我说话时候总会刻意保持距离,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一看就不像亲密的人。她还说你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的样子特别凶,脸还那么黑肯定是常年奔波在外晒太阳才会有这样的肤色,就以为你是那些放高利贷的。觉得我肯定是不小心掉进了网贷,现在被他们跟踪威胁。”说完小艾又捂嘴笑了起来。
啊,我是这样的人嘛?我看起来真的像放高利贷的人吗?那前台想象力这么丰富为啥不去写小说呢。她这想象力不用在写作方面可惜了。
“小艾我真的这么凶这么黑嘛?黑我还能接受,可说我长得像坏人我就很难接受啊!都说相由心生,我内心从没想过做那些坏事啊,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能对我做出这样的评价,真的是因为我内心太坏了吗?”
“没有啊,我就不觉得你像坏人啊,相反我觉得你很正义,就是一看到你,脑子里只想到正义正直正气这些词。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嘛,就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毛爷爷,真的很像。”
小艾这一说可把我吓得不轻,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以!毛主席是那么伟大的人,我这种小人物怎敢和他相似,简直就是侮辱了毛爷爷啊,罪过罪过啊!
“不过现在仔细一看,又没那么像了,可是我真的很好奇为啥很多时候都会对你有错觉,很多个瞬间觉得你像毛爷爷,真的很像,现在一看又不像了,为什么当时我会觉得像呢。”小艾止住了笑,一脸真诚地看着我补充道“会不会是因为少了一颗痣呢?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明明看起来并不像,可很多时候就是感觉很像,是一种直觉地承认很像,也许是你和毛爷爷的思想很一致吧。”
我让她不要说了,越说内心越是不安和恐慌,双手合十不停地道歉“毛爷爷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您老人家一代伟人,如果在天之灵看到了,切莫怪罪小艾,我等小辈多有冒犯请原谅啊!”
回去路上还想给小艾买瓶阿萨姆,小艾说我是不是又忘了,明明答应过她不能再让她喝甜的饮料,要帮助她减肥的。额,,是的我又忘了,我只想让她开心点,吃喝她喜欢的一切,只要我能给的就会努力给她争取。
她让我今晚不用再刻意来接她下班,免得每天来回跑太累太危险。我还想说点什么,她就急匆匆要赶回去接着上班,半小时只是吃饭休息而已,又要回去继续上班到九点半才能下班。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只能跟她挥手说拜拜。
回到宿舍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赶紧发信息问他们在哪,还在吃饭呢,让我先等一会。觉得以后还是自己也配一把钥匙才行,不然出行多不方便。而且也应该买一辆自行车才行,带后车座的那种,我想带小艾看春暖花开燕雀飞,柳垂炎夏满堂荷,焜黄华叶秋风扫,松竹竟立腊梅开。
想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嘻嘻地笑起来,赶紧看一下支付宝余额。下星期一发工资,一千给爸妈,一千用于生活,一千存起来,那我就有四千两百的存款了,还狗蛋一千还剩三千两百。按这种情况来看一直到过年的话就有八千块钱回家了。哇八千啊,什么概念啊!都差不多有一万了,我可以给家里买个洗衣机,给家里换个电视机再买个什么呢?想到这里自己又忍不住美滋滋的乐呵起来,有工作真的是太棒了,哇有钱的感觉真好,我可以给父母买东西了,可以给小艾买她喜欢的东西,多好啊!感谢老天爷给我这份工作,让我乐在其中,让我能赚到钱!
大只佬回来给我开了门,大郎和竹竿又到附近的网吧去打英雄联盟去了,我也赶紧把台式电脑组装好开始打游戏咯。问大只佬为啥不打游戏,他说对游戏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知道我们为何喜欢打游戏。多羡慕大只佬不喜欢打游戏啊,我虽然很喜欢打游戏,但觉得打游戏很累,甚至不想每天都打。之所以现在天天都打游戏,还不是因为想着哪天运气爆棚给我掉一个装备,像他们一样卖钱,再不济也能通过日常活动积累金币去卖钱,也算是个副业吧。大只佬不敢相信打游戏还能赚钱,我给他说了其中赚钱的门路,邀请他一起玩,他还是觉得没意思。装好电脑开机等待时,撇了眼刚从书包掏出的那两本书,是啊我也好久没看书了,是不是变懒了大狗,你说过每天至少看书半小时的,现在都多久没看过书了。电脑开机成功后,看书的想法很快抛到脑后。
九点了,死了死了忘了接小艾下班,给她发信息说很快到。小艾也回复说今天不用接下班啊,我才猛然想起下午答应过她今晚不用接她。嗯也好,自己也刚好被大佬带飞,那就先这样吧。九点四十左右大郎和竹竿回来了,大郎一进门就来一句“哟,网瘾少年又开始上线了啊。”我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点点头说是啊是啊,没办法需要打游戏混口饭吃。竹竿依旧是啥都没说,回到房间关起门的时候才听到声音“那家伙这以后该不会每天都要打游戏吧,他那个机械键盘那么吵,如果超过十一点还在玩,我就扔他键盘。”
“可以啊,我反正睡眠不好,吵到我我也受不了。”我的脸又是刷得一下烫得很,为了不影响他们,我都特意把电脑装到空荡荡的大厅来了,竟然还说我的不是。说就说吧,还踏马在暗地里说,偏偏说那么大声是怕我听不到是吗?那个竹竿老子早就想打他了,这键盘是我基友毕业时送我的礼物,他们谁敢动一下,我就能变成第二个马加爵,当然大只佬和黄毛是不会有事的。大只佬刚好从卫生间出来,让我别玩了赶紧洗澡去,早点休息,别总是太晚睡,这以后还得早起呢。我满口答应,还是大只佬对我好啊,万一哪天我真的跟竹竿和大郎打起来,希望大只佬别拦我,我生气的时候会无差别攻击,到时候误伤他就惨了。当然我希望不要打起来,他们不要对我苛求太多,我也是人,我也是需要被尊重的。
黄毛这时候敲门,给他开门,他竟然给我递了一个袋子,是那个是肯德基的鸡腿。有些意外啊,他笑笑说感谢今天我帮他搬行李,给我买了点肯德基。嗯这小伙子还不错啊,我就今天帮他搬点东西而已,没想到他对我的态度会变这么多。他说还有薯条和那个啥(他说得有些快我记不住名字,又不好意思问他),问我要哪个,可乐他要喝不能给我。我哪敢提要求啊,给我一个鸡腿已经够好了,他还是把薯条分我一半,拿着其他东西,恢复到以前那种严肃的表情,推开卧室门一脸淡定进去,听不到他继续说话的声音,看来他只跟我一个人分享而已。
我要赶紧打完才行,不能太晚了,被大家说太多我也会不好意思。十点二十总算搞完,赶紧关机下线,准备好东西去洗澡。大郎在里面,我就让他帮我打点水,我在外面洗衣服等他。大只佬说有洗衣机啊,干嘛手洗。我回答道洗衣机太浪费时间和水,而且不会用,上面的按钮太多,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大只佬说待会可以教我,很简单的。我还是拒绝了,习惯手洗,而且很省时间和水。大只佬说洗衣机可以甩干,衣服容易干。我倒无所谓,这么热的天气,肯定会干的。
躺床上一看时间还没到十一点,哇突然觉得有些幸福,能这么早躺床上,那就先看会书吧,再不看书估计都要丢掉这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