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欺负1
到教室，里面早已有人，全在“埋头苦干”。封白棠回到自己的位置，顾昔也在。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对话，顾昔认为她是个好相处的，主动和她打了招呼：“嗨！你来了。”
封白棠点点头，对她微微笑起以示回应。
她拉开椅子坐下，从书包里拿出待会用到的课本，文具之类的摆放整齐。她有个习惯，东西一定要摆放整齐，看到乱放乱扔的东西心里会不舒服。还好，顾昔爱干净整洁，同自己一样会把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
顾昔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黄色圆形的盒子，上面印着橙子的图案以及品牌的logo，不难看出里面装的是水果糖。开盖，里面装满橙色裹着糖霜的圆形硬糖。
顾昔将盒子递到封白棠面前，“尝尝吗？很好吃的。”
封白棠恭敬不如从命，拿了颗含在嘴里，味道不错，但她还是比较喜欢白桃味的棒棒糖。
糖有些大，她说话跟着不清：“挺好吃的。谢谢。”
顾昔笑了，拿起一颗含入嘴。事后两人无言，均低头做老师早上布置的题。
题过半，封白棠在草稿纸上找了块空的面积大些的地方，写：这是你那篇小文章里的糖吗？
写完贴着桌子滑到顾昔前，顾昔看了看，停下解题，回答：嗯嗯。
字仔细一看，和她微博头像的字迹一样，看来出自一人之手。
两人就这般传纸交流。
——你喜欢？
——嗯。
——为什么？
——因为那天正好吃着这种糖见到他，我本来也喜欢橙子。
——哦。你觉得他怎么样？
——很好。文写得很棒。
——嗯，为什么去写书？
——一时兴起。
前面的人突然咳嗽几声，不是正常的咳嗽，带有提醒的意思。封白棠和顾昔马上抬头望向门口，老师正抱着课本站在那和另一位老师交谈，马上要进来了。封白棠连忙将草稿纸翻了一页，再度低下头，顾昔同是。周围的同学默默把答案收到桌箱内藏着。
剩下的课一般般，每节课听不同的老师讲不同的知识点，最后布置一样多的作业量，再道：“作业很少，只有一点点，你们看看xx班的，每天都要……”说完一定要加上“为了你们好。”
一科的作业量是可以不当回事，怎奈它总共不止一科。不过，高二了，快高三了，高三可是人生的关键时刻之一！得重视，情有可原。
封白棠在课间边做题边和顾昔聊天，顾昔成绩不错，一样能“一心二用”。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学了挺多的。为了有足够的复习时间，课程赶着上，没掌握透就上下一节。
封白棠没关系，理解的快，题并非白刷。顾昔不知道具体情况，看起来倒是跟封白棠没什么差别，学的轻松。封筠虽天天吐嘈，却也是完全掌握了知识点的。
对班级和年级上的人有了解，了解前不怎么想交友，了解后更不想认识，太乱了。什么小团结、“社会青年”、“好人”……她是一个不想接触。
庆幸顾昔跟楼懿挺好的，与他们相比是为数不多的“正常人”。
一个月已过，意味着月考在朝大家“招手”，跳级后的第一个有些大的考试。封白棠想了想，觉得不必考得太好，引得一众注意，随便考考，成绩看得过去就行了。
月考的考场、座位全是按上学期期末成绩依次排位。封白棠原本应该到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但强钰戚硬是要求把她做的期末试卷的成绩算入总排名后，重新排一次，按重新排的来。
于是，她到了第一考场五座。感谢强老师，让她一下拉了一堆仇恨。除前四名，其他皆掉一名。
卷子难度适中，她没不会的题，做完也都还有时间检查，中途未没发生什么大事，顺利的紧。
月考成绩大概三天才出。其实出不出都一样，没什么太大问题，出了也就让老师们生生气，学生们挨挨骂。
这几天和之前一样，直到封白棠一天上午吃坏肚子了。
她不得不踏入她百万分不想踏入的厕所，还好上次她和白女士说了那件事，白女士听后，马上向学校投资，让每个厕所都按了门。扩建一时半会弄不好，便先安置一旁。
封白棠非常感谢门的存在，让她没那么尴尬。她在里面一顿“释放”后，冲好厕所，刚开门到洗手台洗手就看见几个“大姐大”进来，浑身上下一副不好惹的气势。
在封白棠眼里，这纯属没吃药。她刚想着回去又有和顾昔吐嘈的点了，便瞥见顾昔被别人“拉”进来。她皱眉，才觉不对。她看向顾昔，顾昔也发现她，她嘴型告诉她：“快走！别管！”
封白棠马上舒张眉，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没发生，悠闲地走出厕所。
刚出厕所，她直走到教师办公室，找到强钰戚。这周正好是他们班打扫厕所，她骗道：“老师，女厕所的水管炸了，请您去一趟，处理一下。”
封白棠一般不撒谎，一直是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强钰戚信了她，停下手中的工作，与她一起到厕所。
来到门口，听到“啪！啪！”两声，声音挺响亮的，很明显是在扇人巴掌。强钰戚和封白棠对视一秒，懂了她真正的意思。她快步进入，厕所右侧最后一个位前围着几位女同学，全是背对着外。
强钰戚喊到：“你们在干什么！”
几位“大姐大”停下了，转过身看着强钰戚。强钰戚一眼看出她们不是任何一个理科班的学生，她道：“胆子肥了？来我的地盘闹事？”
她越过一位同学，找到了刚刚被打的人——顾昔，她脸上留下两个红红的巴掌印，衣服被扯开，头发凌乱，眼镜掉在地上。
强钰戚挡在她前，对那几个“大姐大”问：“谁打的？”
没人回答。
她提高了音量，“我问你们，谁打的？！”
依旧没人回答。
她直接对最近的学生一巴掌扇去，女生脸上慢慢叠加出现的红，她问：“疼吗？”
女生点头。
她道：“疼你还打别人？就算不是你打的，你还任人打别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女生没回答。
“名字告诉我。”
刚刚的声音和动静吸引了一堆前来看戏的同学们，他们不敢往前，挤在门口听。
强钰戚察觉到，朝他们说道：“认识她们的留下，不认识的全给我滚回教室！现在什么时候？都高二了还没点把握？全幼儿园的小baby呢？麻利地全滚回去！”
同学开始慢慢撤退。
“我数三声，三——
剩下的不用说，他们全跑开了。封白棠站在原地不动，反正强钰戚没让她走。
“二，一。名字，快点！别让我问第三遍！”
真执着，还无人答话。强钰戚走出厕所拨打文科班那边老师的电话，她去找她。不用说封白棠都知道，她要看好那些“大姐大”。
封白棠走到顾昔前，刚想扶起她，有位“大姐大”过来推她，力道挺大，恰好她平衡力不错，没摔。
封白棠看向她，“啧”一声，对那位“大姐大”说：“等等，搁这等我会儿。”
自从上次昏过去醒来后，封白棠变了很多，不怎么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的半点欺负。当然，其中有一半是因为和封筠、钟茜待久了。
走出厕所，她到最近的班级门口，敲了敲门，喊：“你们好，现在要去一个人把厕所里面的同学带去医务室，拜托了。强主任允许。”
很快来了位女同学和她一起返回厕所，并把顾昔扶去医务室。
那群“大姐大”倒是听话在那等她，是真的傻。
顾昔被女同学扶走，她本身很难受，不能自己动弹，只能任由女同学支配。她走前对封白棠摇头，说：“小心，别惹事！”
封白棠答：“没事，放心。”
等女同学和顾昔离开后，她没再给她们好脸色。
她抱着手看全面排成一排的“大姐大”们说：“各位同学，这生病要按时吃药，现在都病发了。”
对方同样抱着手，中间那个走近她，边走边说：“你去叫老师？你个新生胆挺肥啊！”
封白棠：“哪有哪有，哪敢和您比。不看是谁的地方，不看是谁的人，就敢乱咬。”说完，她鼓了鼓掌。
那“大姐大”过去拎起她的衣领，伸手一巴掌朝她脸扇去。
扇她脸的人，除了封筠，她是第一个。
“你丫的什么语气？你个臭新生嘚瑟啥劲？以为自己老牛逼了？”
“三秒考虑。”
“什么鬼？你什么意思？”
“三，二，”
“啪——”又一巴掌。封白棠翻了个白眼。脸上虽留下红印，不过，这点疼对她来说，微不足道。
“一。不知悔改。”
封白棠一手紧握她的手腕，封白棠力很大，让她一下使不上劲，松开了衣领，接着她一个猛劲扇了过去，声音比前面两个巴掌声音都大。趁她未反应之际，封白棠快速将她另一只手腕一并握住。还好她手掌够大，不然还握不住。
可能是太用力了，她头都往扇去的方向偏。封白棠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行将她脸扳回，正面自己。
旁边的“大姐大”想过来，又不敢，她们看得出封白棠不像顾昔那样是好欺负的种。
一巴掌，她脸上的绯红格外显眼，比封白棠都明显些。
“被打的感觉怎么样？”
她嘴紧闭，和之前一样，眼睛瞪着封白棠。
封白棠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捏她下巴的手使了使力，手指明显的凹下去些，指尖发白。
封白棠：“聋了还是哑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啊？！”
在这时，身后传来渐渐走近的高跟鞋的“噔噔”声，封白棠连忙松开了手，那人没想到她会这样做，险些没站稳。
封白棠连忙将自己的头发披散，弄乱，衣领扣解开，胡乱弄皱，然后，刺激泪腺，眼睛一酸，眼泪流出。
几秒完成，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强钰戚和另一位不认识的老师走进来，她们看见的是封白棠头发乱的似刚被欺负，脸上残留有两个浅浅的巴掌印，正哭得惨兮兮的。前面站着一排女生，靠近封白棠的那个脸上也有巴掌印，只有一个，却更红些。
连打两个学生，且都是尖子生，强钰戚生气了。
强钰戚叉着腰：“我才刚出去一会儿，你们还来是吧？真的以为这是你们能随意撒野的地方吗？！”她转头看向旁边的老师，道：“宋老师，这是你们班的学生，你是这样管教的？”
宋老师被说很生气，再加上现在被打的那位惹不起，保不齐能让自己失业，她愈发恼火。她朝她们吼道：“你们一天天像什么样子？都高二了还没不懂规矩吗？谁允许你们来这的？谁允许你们乱打人的？给我整一出校园暴力？是想显示自己很有能耐吗？有能耐你怎么不考个第一啊？有能耐你怎么不上天啊？一天天除了给我惹事，就是惹事！还想不想读？还能不能读？！每人扣十五分，交5000字检讨，明早课间到广播室对全校念！这还是小惩罚！我一天天真的对你们太善良了！得寸进尺了都！”
她一口气连说这么多，有些累，小缓会儿后调整语气，小心翼翼的道：“强姐，是我的失误，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不好意思。你看还要怎么惩罚她们吗？对了，那位……”她指了封白棠，“同学，她要不要去看看？”
强钰戚看向封白棠，封白棠早将没有利用价值了的眼泪擦去，眼睛，鼻头还是有些泛红。她问：“白棠，你没事吧？”
封白棠摇摇头，说：“老师我没事，只是刚刚有些疼，现在不疼了。”
强钰戚点点头：“嗯。”她低头看看表，“你先会教室，这课没上一半，还来得及。”
封白棠：“好的，老师我先走了。”音落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让强钰戚和宋老师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