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丑话说在前头,小叔可渣了。”
深夜,
前不久刚下过雨,天空像被浓墨渲染过,黑布隆冬的,零零散散几颗星辰黯淡无光。
寂静的街区万籁俱寂,敏感的耳际旁偶尔能感受到一阵阵阴风,还有忽远忽近不知从哪里落下的“滴答、滴答”水滴声。
刚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嗨了好几个小时的程子航独自在街上走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吧音乐声太大、人太多,突然来到这么安静的环境反差太大,还是怎么的,他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可每次他疑心最重时,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人吓人吓死人,我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
程子航摇了摇头,他从小在京城长大,这是他经常走的一条街区,附近就有治安署,这里不可能有危险才对。
继续往前走,
身后窸窸窣窣、窸窸窣窣,那声音有点像——像是在磨刀。
大半夜的,谁在磨刀?他磨刀干嘛?
想着想着,又是一声清脆的“滴答~”,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眼角余光还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啊,谁?!”
程子航顿觉头皮发紧,浑身一个激灵,惊呼一声。
然后,就看到一只三花猫从墙角跳下来,迈着轻盈的步伐,从他面前走过,还发出“喵~”地一声小奶音。
有点萌。
认清是猫,程子航咬了咬牙,今儿个是怎么了,一条长年走的路,硬是让他走出恐怖片的既视感。
特么差点吓尿,腿都软了,只得靠在一旁电线杆上,缓解一下心绪。
就在这时——
“哈哈哈~”
一个女子魔性、响亮、诡异、穿透力极强的笑声震撼袭来,在这寂静的夜色中让人不寒而栗,如同来自地狱的女鬼出来索命般。
“啊,有鬼~”
程子航再也忍不住,捂住眼睛,大叫一声。
“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蒋云云没好气,抬手削一下程子航脑袋:“这么小的胆子还敢出来走夜路,一点都不禁吓,不好玩。”
听到熟悉的声音,程子航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梗着脖子:“蒋云云,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吧,大半夜的跑出来吓人。”
然后又对她身后的白映苒打招呼:“嫂子。”
“得了吧,就你这样的,还真不值得我特意花时间跑来吓一吓,”蒋云云一把拽住他的衬衣:“走,找你有事。”
“什么事,不是,你先放开我再说,衣服都拽歪啦。”两人的身高差,这么被拽着走很不舒服的。
“行吧。”蒋云云放开了程子航,手里拿着一根皮带,折叠起来,两手用力一拽,发出“啪”一声脆响:“老实点,敢撒谎看我怎么抽你。”
“抽,抽啊~”
程子航看着那皮带,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竟还有些小期待了喏。
“程子航,你这是什么恶心的眼神,一条皮带能被你看出花来。”蒋云云完全想象不到男人脑海中的画面。
“我,我,我,”嗓子有些干涩,喉结滚动,逃避似的岔开话题:“你一个女生,哪里弄来的皮带?”
对!
谁的皮带?
程子航突然正色,皮带属于很私人的、男人的物件吧,她身边有男人?
三人来到最近的one酒吧,蒋云云将皮带朝kale一抛:“还给你,谢啦。”
“不客气,随意给你用。”kale乖乖的,声音很暖,微笑唇上扬一个弧度。
“不是,这是能随便给人用的东西吗?”程子航不乐意了。
kale:“不随便,但可以给云姐随便用。”
程子航:“……”
“行了行了,kale你先去忙,我这儿有点事要谈。”蒋云云打断两人对话,三人一起进了包间。
白映苒反手关上门,和蒋云云一起注视着程子航,朝他逼近。
原本大大咧咧的程子航见状瞳孔一缩,有种危险即将降临的感觉:“两位女侠,有话好好说,别吓我,我胆子小。”
“说,你跟叶依静是怎么认识的?”蒋云云总觉得皮带还得太早了,手里少个东西不够霸气,震慑力不够。
“我发誓,我跟依静姐只是认识,一点其他关系都没有。”
“谁问你跟她的关系啦?”这话题莫名有点歪:“我只是问你跟她怎么认识的?”
“那意思不是差不多嘛?”
“……”蒋云云竟无言以对。
“叶依静和小叔什么关系?”白映苒无奈地看着这对活宝,只好换个问法。
“她是小叔的前女友,算是小叔目前为止,谈得最久的一个,小叔那时候还来跟我们讨论过举办婚礼的事,我差点以为,小叔要为她收心,两人要准备结婚呢,后来两人还是分了。我就说嘛,小叔这颗心呀,唯一的挚爱就是法律,他这辈子注定会抱着他的法律孤独终老,怎么可能为某个女人收心。”
白映苒若有所思,继续问:“那你知道叶依静除了跟小叔谈过,还跟别人谈过吗?比如刘伟?”
“你们怀疑依静姐劈腿?绝对不可能,依静姐对小叔痴迷成那样,之前就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着小叔,她怎么可能会跟别人谈,这不可能。”
白映苒和蒋云云对视,所以叶依静找冯安安的麻烦,不是为了刘伟!
那天,她们就觉得不对劲了。
司鸿羽不会跟冯安安有点什么吧?!
白映苒不安地揉了揉太阳穴,她简直不敢想,就冯安安这种小绵羊,一旦进入司鸿羽这种稳重、多金,长得又人模狗样的熟男的圈套里,绝对要被吃干抹净,逃无可逃。
“你还知道点别的不?”白映苒试探着问。
“别的,什么?”程子航不知道她要问哪一方面的,犹豫了会儿,叮嘱道:“你们对小叔可千万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丑话说在前头,小叔可渣了,他换过多少女人,估计他自己都数不清,最近啊,我听说他又换口味了,搞了个傻白甜,据说长得特别稚嫩,都不知道有没有满十八岁……”
门外站着的人终究忍不住,还是推开了门,司鸿羽声音冷冷的:“她二十岁了,不要乱造谣。”
作为律师,完全接受不了别人把他当法盲看待,没满十八岁,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白映苒和蒋云云同时看向司鸿羽身后的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