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好,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车里,司胤礼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白映苒身上,直到她返回楼栋,背影消失。
脑海中她脸红羞涩的表情挥之不去,蒋飞飞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才会让她露出如此表情。
白映苒的皮肤白皙细腻,像剥了壳的鸡蛋,光洁无瑕,脸红的时候如同抹了胭脂般妖艳欲滴,粉嫩诱人。
司胤礼觉得,没有男人看到这样的她,不会动心。
何况还是蒋飞飞那个lsp。
心中那股躁动再次翻涌。
他不喜欢她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这副引人遐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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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这个时间,白映苒应该不会再下楼,司胤礼本该回去的,可启动车子的手却始终静止不动。
脑海中她娇羞的画面怎么都无法消散。
男人打开车门,抬起禁欲大长腿,下车,朝白映苒家走去。
按响门铃。
一声,没人开门。
两声,没人开门。
三声,还是没人开门。
俊脸微微皱起,她不会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吧,一个人独居,遇到危险都无人知晓。
司胤礼又按几下门铃,还没人开,她明明在家的,为什么听到门铃不开门?心里的不安感加剧。
会不会是煤气中毒?
触电?
……
越想越慌张,不禁再次没经过主人同意,按下防盗门密码。
还是原来那个密码,男人紧锁的眉不自觉舒展,嘴角微微上扬,明知道被他知道,她都没改一下。
打开房门进去,刚来到客厅中央,就看到光溜溜着身子,从浴室走出来的女人,手里拿着纯白毛巾,正在擦头发。
冷不丁看到空旷的家里有人,白映苒明显吓得颤抖了下,直到对上司胤礼深邃黑沉的眸子。
白映苒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脑子一片空白,她是出现什么幻觉了吗,司胤礼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就看到他在放肆地打量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全部侧向一边,粘贴在胸前。
还在滴水。
司胤礼一直都知道,白映苒的身材很傲人。
肉很听话地长在该长的地方,该鼓的地方很鼓,该翘的地方很翘。
而该细的地方盈盈一握,毫不含糊。
漫画长腿更是又直又苗条。
可在如此直白的展示下,司胤礼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她的漂亮和完美,一句“尤物”不为过。
“别看了,闭眼。”
几秒钟,白映苒回过神,不悦瞪向男人,语气明显带着愠怒,手中擦头发的毛巾挡在身前。
可挡得了上面,挡不了下面。
男人收回视线,黑眸平视她娇俏的小脸,停留片刻后,转身,背对着她。
白映苒快速跑回房间,慌乱找了件吊带睡衣套上。
还想再找一件里面穿的,却见男人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刚刚还穿着的外套不见了,领带也消失,领口的扣子解开好几颗,握着她的手腕,将她顶在衣柜旁,声线低沉醇厚:
“苒苒,我们不离了,好吗?”
他不想离了。
没有白映苒的这些日子,司胤礼过得很不好,最初那几天,他还可以自欺欺人说,被伺候习惯了,只因身边少了个金牌保姆,不习惯而已。
可随着她离开的时间越来越久,他的心越来越空洞。
吃饭,他可以请十个不同菜系的五星级大厨。
家务活,他可以请一百个不同种类的顶级保姆、菲佣。
可白映苒给他提供的情绪价值,无人能替代。
最近这段时间,司胤礼清楚地明白,他想她了,他舍不得她离开。
原本还处于娇羞状态的白映苒忽地脸色严肃,语气冷冰冰地:“司胤礼,你在说什么?”
男人摸不清她为什么突然如此态度,迂回反问:“为什么这么坚持要离婚?”
“我说过,我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她跟他结婚的两年,过得不开心,很不开心,那种日子再过下去,她会抑郁。
“一定要离吗?”
“是!”
白映苒决绝冷漠的样子如同一根针,扎进司胤礼的心脏,心原来可以这么痛。
就仿佛太过难受,身体启动自我保护般,体内的洪水猛兽在嘶吼、躁动,扰乱他的神智。
男人将白映苒的手握得越来越紧,往前一步,贴近她,脖子青筋凸起,像是隐忍着愤怒。
高岭之花沉稳的情绪几近崩溃,另一只手抬起她精致好看的下巴,拇指摩挲她樱红的唇。
空气中全是她沐浴露、洗发水的香味,还有独属于她的体香。
男人呼吸沉了些,可眼底的愠怒丝毫不减,问出藏在心底多年的话:
“白映苒,你这么着急想跟我离婚,是不是为了嫁给蒋飞飞!你凭什么觉得,蒋飞飞会要一个我睡过的女人!”
白映苒有些不明所以,这个男人在说什么胡话。
可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司胤礼刻薄讽刺的话还在继续:
“白映苒,你贱不贱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惦记人家,人家早就把你忘了,这些年,他在警校还不知道玩得有多花呢。”
“司胤礼,你少血口喷人,谁惦记着他啦。”白映苒彻底被惹恼了,双手顶在胸前,奋力推开男人:
“就凭你,还好意思在背后妄议别人,蒋飞飞他单身,爱怎么玩那是他的自由,不像你,这还没正式离婚呢,就出轨出得光明正大,毫不掩饰,你就是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渣男。”
司胤礼气得血管突突地,他什么时候出轨了,这个女人,又在胡说什么。
男人想解释,可白映苒一点都不老实,在他面前使劲挣扎,怎么都推不开他,就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胸肌上。
白映苒是真的下了狠劲的,男人“嘶”一声,抿唇。
微微仰起头,任由她咬。
直到口腔里蔓延出血腥味,白映苒才松开,愤怒瞪着他:“放开我!还有,尽快跟我去办离婚手续,我一天都不想跟你……”
“唔……”
这张嘴长得的确好看,十分诱人,可说出来的话扎得他很痛,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堵上它,是最好最快的办法。
也是他很想做的事。
他深吻。
她抗议。
兔子通常都很温顺,乖巧听话,可惹急了它,它的牙便是利器。
可以咬他的胸肌,当然还能咬点别的。
血腥味充斥着两人的口腔,司胤礼终究坚持不下去,松开了她,擦拭一下嘴角的血:“白映苒,你属狗的吗?”
这种不是自愿被强迫的感觉让白映苒气得血液翻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男人脸上。
“司胤礼,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讨厌你!”
兔子急红了双眼,看着他的眼里只有愤怒、耻辱、厌恶,各种情绪夹杂,但独独没有闪光的爱意。
司胤礼倒恢复了沉稳冷静。
与白映苒保持了两步远的距离,身姿笔直英挺,单手插兜,白映苒那一巴掌虽然用了很大力气,但没有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痕迹,他依然帅如谪仙。
男人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再说话。
白映苒见司胤礼冷静下来,她打也打了,咬也咬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便主动开口:
“司胤礼,这两年婚姻生活我过得真的不幸福,说得直白一点,如同地狱般压抑难受,我真的受够了,就当我求你了,放过我,好吗?”
没有谁天生爱干家务,要不然这世间怎么会有洗衣机、洗碗机、扫地机之类代替劳动力的东西。
她当初愿意为他做那些,完全是因为爱。
可他让她失望了。
爱从来不是单方面的,若得不到回报,它会消失。
白映苒真的受够了。
许久,男人淡淡开口:“好,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