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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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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撞见沈芝后, 宝莘常在宫里见到刘肆灵,他似乎没再怎么去那处地方。

    最近进宫,宝莘又多了个乐子。

    姨母宫里送来了一只罕见的缅国长毛猫, 长了一双大杏眼,浑身毛发浓密如云, 体型还不小,一天能吃好几大拳头肉。

    宝莘乍见可兴奋坏了, 这不就是缅因或是波斯的长毛猫吗, 或者也可说是挪威那种毛发十分浓密纤长的森林猫。

    这只猫,眼珠是金绿色的,被毛银虎斑,颈上一圈白毛, 走起路来威风凛凛。

    她时常抱着猫去找刘肆灵。

    这猫与刘四哥哥在一处,简直就是行走的画报。

    她觉着这种带有神秘与优雅气质的生物与刘四哥哥十分相契。

    本来这猫一直都挺听话的, 不料这日, 小家伙贪玩却跑进了刘四哥哥宫苑的那个废园中。

    宝莘当时远远瞧着它跑进,呼喊追赶不及,在园外跺了跺脚,见四下无人,思衬一番,无奈只能也跟着走了进去。

    她不乱跑,只是把那只猫抓回来就行。

    宝莘进入了废园。

    没多远,便见到一个池塘。

    绕至池塘另一边, 她见到了“虎波”的影子。

    “虎波”是这只猫的名字。

    没什么寓意,纯粹是小家伙走路时, 身上肌肉牵动, 偶尔似是很有老虎的气质。

    过池子没多远, 宝莘瞧见了一片榴林,她突然回想起之前好像有人告诉过她这里有一片榴林的,说是风景极好。

    朱宝莘很快想起来是那位二殿下。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莫名不太舒服的感觉。

    那位二殿下明明性情温雅,但不知为何她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或许是之前有两次撞见他,都让她巧合想到了上辈子的某些情景吧。

    宝莘甩甩头,她瞧这一片榴林,确实漂亮,虽然现在花期已快过,但果实却结了起来,是黄红色的球形状浆果,挂在枝头上,与红花相得益彰。

    一眼望过去,似乎是一片灼目的烟火。

    欣赏了会儿,宝莘瞧见了虎波的影子,她追了上去。

    但每次都差那么一点。

    虎波领着宝莘穿过了那片榴林。

    来到与方才截然不同的一片空地,朱宝莘才总算抓住了那小东西。

    她抱着猫儿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却与一位同样闯入这个废园的另一位女子相遇。

    两人在一个被树木掩映,拨开便可见对方的地方相遇。

    那女子额间一抹柳芽额钿,身穿柳色衣裙,一只手背上停着一只黑色鸟儿,另一只手将其轻轻按着,也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朱宝莘率先反应过来,朝人行了个礼,她道:“佩芽公主?”

    梁佩芽回了个礼,她道:“不知朱三小姐如何会——”

    宝莘也想知她为何会在这里,她将怀中猫儿往前抱了点,然后道:“我是为了找这个家伙。”

    “不知公主……又为何会在此处?”

    梁佩芽见她手中猫儿,她一笑道:“我跟你差不多,是为了小呱来的。”

    “小呱最近受了点伤,又有点闹脾气,我怕它再出什么茬子,见它往这里来,就追着来了。”梁佩芽说着,一只手抚着另一只手背上停着的鸟儿。

    朱宝莘注意到梁佩芽手上鸟儿,是只通体漆黑的鸟,外形有点像八哥。

    想不到佩芽公主也如此喜欢鸟,倒跟刘四哥哥差不多。

    想着,朱宝莘也就说了出来。

    梁佩芽听见她说她与刘肆灵兴趣相投,嘴角带着笑,又想到小呱是第一只让她与刘肆灵有交集的鸟儿,抚着鸟羽的动作越发温柔了起来 ,但她很快注意到宝莘方才对刘肆灵的称呼,抚着鸟羽的手又缓缓停了下来,梁佩芽抬眸看向朱宝莘,她微笑着道:“朱三姑娘与肆灵殿下,关系真的很亲近。”

    “四殿下瞧着真是把朱姑娘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了。”

    宝莘想到自己如今与刘四哥哥的关系,她心头也高兴,略略满足,谦虚道:“是刘四哥哥太温柔了。”

    梁佩芽道:“为何如此说?”她似乎有点疑惑这两者间的关系。

    朱宝莘便道:“不懂得拒绝我啊。”说完就笑。

    梁佩芽怔忡一瞬,也微笑道:“原来如此。”她又道,“肆灵殿下确实是,很温柔。”

    看着手中鸟儿,她不由又想到几年前那人垂首为小呱上药的情景。

    梁佩芽眸光盈亮。

    等回过神来,她对宝莘道:“不知朱姑娘可准备回了?”

    朱宝莘道:“嗯。”

    梁佩芽道:“那便一道吧。”

    两人准备往出口处走去。

    不料身后却突然传出个声音。

    是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十分凄厉,惶恐,而且无助。

    朱宝莘与梁佩芽皆被骇了一跳。

    两人心跳如擂,互相对视一眼。

    皆往身后看去。

    身后是一片林子,并不能见到什么,但那声音却不时传来,一声比一声凄厉,恐惧痛苦的声音似乎还含着最后的一点希冀。

    朱宝莘眉狠狠皱起。

    手在身侧捏紧,她微踌躇道:“佩芽公主……那个,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像有人在呼救……你听见了吗?”

    梁佩芽望向前方,她神色平静,须臾道:“好,去看看。”

    两人便小心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而去。

    越往前走,那声音越清晰,听在耳中,便越显惊栗,不知是何人在此处到底发生了何事,而且,又为何会是在此处……

    朱宝莘不由想到之前刘四哥哥对她说过的话,她脑子里各种猜想开始冒了出来,宝莘越来越心头惊跳,一边往前,一边自行心理建设,别自己吓自己。

    不说唯物论,就白天也不至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跟着声音走了一段后,她们眼前出现了一间小屋。

    在距二人二十几丈处。

    而且她们还看见了人。

    大致三人在屋前方几十步远处守着,着统一的青黑色衣物,三人在林中,对自前方小屋中传出的人声充耳不闻,似乎已习以为常。

    姑娘的声音似饱含折磨,宝莘听得心头咚咚直跳。

    她有一种熟悉之感。

    甚至于潜意识里,听见那种声音就想退缩。

    但她却又一时迈不动脚步。

    朱宝莘便看向梁佩芽,她道:“公主,您看?”

    朱宝莘知道,公主定是有随身护卫的,虽没出现,但她就是笃定,毕竟是隋国比较受宠的公主。

    果不其然,似乎也是想着都到这里来了,怎么也得探个究竟,朱宝莘见梁佩芽轻唤了声“阿七”,很快便有个面容普通的男人自半空中出现,躬身在梁佩芽身后,他低声道:“公主请吩咐!”

    梁佩芽看向前方小屋,她道:“那三人,你处理一下,然后探一探屋中情况。”

    阿七道:“是,公主殿下。”

    说完身影一瞬便消失在原地。

    宝莘与梁佩芽躲在树后,看着前方三人很快就被阿七给放倒了,没几个弹指,阿七回到了梁佩芽身后,他压低声音道:“公主,屋内——”

    似乎是顾虑什么,阿七没接着往下说。

    梁佩芽道:“屋内有什么?”

    阿七迟疑了,他道:“公主,屋内——”

    梁佩芽道:“莫不是有什么顾虑?”

    “难道屋中有什么不能让我知晓的事?”

    阿七才道:“公主言重了,屋中只有二人,只是其中,一女子——在受刑。”

    阿七并未见到屋中男子长相,他只大致注意了一下屋内情形,但那情形,阿七判断可能并不太适合同为女子的公主去看,所以此番算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受刑?

    梁佩芽知阿七应是有所顾忌,听着屋内不时传出的惨叫与哀声,她思量一会儿,道:“既然都到这儿了,不如还是去看看。”

    便对宝莘道:“不知朱小姐觉得怎么样?”

    朱宝莘眼睫轻颤,她不知在想什么,未立时回应。

    梁佩芽便微蹙眉道:“朱三小姐?”

    一连唤了朱宝莘几声,宝莘才惊醒过来,她道:“——公主。”

    梁佩芽见此,略探究的看向朱宝莘,她又问了一遍。

    宝莘抑制住心内强烈的不安,她看眼木屋方向,缓慢道:“好,我同公主一起。”

    两人便小心翼翼往木屋的方向靠近。

    在她们靠近时,屋内的惨叫声似乎已渐渐平息下来,宝莘与梁佩芽愈加放轻了脚步。

    她们走到了木屋外的一扇支摘窗下,两人分别在一侧,偷偷往里看。

    入目,光线略昏暗。

    二人适应了几息才逐渐看清屋中景象。

    这是一间不大的木屋,屋中环境十分奇怪,没有多余的摆设,只一张半人高的木台,几张木椅。

    木台上摆置了一样奇怪的器具,四面都是闸刀。

    而更显眼的是墙上也挂了许多奇形怪状的铁制工具,大都配着利刃。

    朱宝莘见到屋中环境的第一眼,她心头就有种强烈的不适与熟悉感,再加上之后很快见到屋中一角处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一个只露出一角,却绑着个女人的木椅前,朱宝莘心头已开始剧烈惊跳起来,她有预感,一种强烈的预感,或许她今日,就不该走到这里来。

    男子一直隐在暗角处,绑在他身前的女子,衣衫已破败不堪,身上几处明显已被鲜红的血洇湿,脚边也流了一滩血。

    男子手中拿着把七寸长的刀。

    女子被绑的双腿不住颤抖,满脸都是泪痕,瞳孔因惊惧和绝望而不断紧缩,几乎快流下血泪,她见男子把玩刀具的动作,无助而绝望,却还是含着最后一丝希冀道:“不要,求您不要,求您放过奴婢好吗,求您!”

    女子的声音十分悲怆,又满含颤抖。

    男子朝她靠近,她脚上剧烈惊颤,带起身上绑身的锁链哗哗作响,女子又开始一个劲的求饶。

    语无伦次间,她似乎说了一个称呼。

    宝莘与一旁的梁佩芽都听见了,二人心头俱是一惊。

    屋内响起一个有点熟悉的男声,那声音道:“不是告诉过你,在这里,不要叫出那个称呼吗?”慢斯条理的问话,充满亲善。

    女子瞳孔一抖,赶紧哭求道:“二——不是,求您,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放了我,求您放了奴婢好吗?求您!求您……”

    男子似乎十分不高兴,他道:“你已经坏了规矩,坏了规矩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女子几乎是完全绝望,她看着男子,眼泪干涸,嘴里却只能一直喃喃方才求饶的话,但眼中已没了丁点神采。

    宝莘只能偶尔见女子神色,屋中景象以及当下所发生的事,都让她有种致命的熟悉感,她脑中早已不自主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高大的男人、白色的手绢、别墅房间、窗边人影,慌不择路的逃跑以及露天草坪转身朝她笑的男人……这一切看似不一致,却又是那么相似。

    朱宝莘有种想呕吐之感。

    她脑子也开始有些晕。

    尤其是在她见到屋中地面女子脚边那一节,似乎是拇指的东西。

    宝莘竭力抑制住想呕吐的欲望,她看向梁佩芽,希望她能让她的暗卫想想法子,或许——可以救那女子一命,但梁佩芽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她似乎并不打算干涉这事。

    宝莘额头渗出冷汗,她竭力思考能否有什么法子,却突然听屋内男人道:“既然坏了规矩,那也就没什么好再等的了。”

    话音落下,不给宝莘想出丁点法子的机会,男人手起刀落,划向了女人脖子,女人喃喃声戛然而止。

    朱宝莘睁大了眼,她条件反射紧捂住了嘴。

    脚步却不住后退。

    男子拿出一张手绢,准备擦拭染血的双手,他缓缓转过了身来,从暗角里露出半张脸来,宝莘更是瞠大了眼,果然,果然是——

    她踉跄着往后退,手脚冰凉的只想离开这地方。

    梁佩芽心头也是惊骇,她也只想赶紧离开,或许之前宫里某位贵妃娘娘消失的女婢也跟这位殿下有关……

    越是着急,越想悄无声息,就越会出岔子。

    在退后时,朱宝莘不慎脚下踩到了一根枯枝,发出一声脆响,屋内人立时警觉,他道:“谁?”

    宝莘与梁佩芽心头俱是慌乱,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都不敢再有动作,不料此时方才已被宝莘放下,拿半截腰带拴于树上的虎波却突然跑至了宝莘脚边,还叫了两声。

    听见猫叫,屋内似乎很快打消了疑虑,他道:“原来是猫。”

    “不知是哪来的猫儿?”

    宝莘与梁佩芽俱松了口气。

    看眼猫儿,朱宝莘对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虎波抱起,与梁佩芽一道快速往远离木屋的方向跑去。

    二人在跑至再看不见木屋,并且已快分道扬镳出园时才有默契的停下,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公——”

    “朱——”

    又同时住口。

    朱宝莘道:“公主请先。”

    梁佩芽道:“今日之事,我想只是那位二殿下在惩罚宫人罢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朱宝莘未应,梁佩芽已又接道:“不知朱三姑娘,可明白我的意思?”

    宝莘眼睫颤了颤,她竭力压制住心头还似想作呕的冲动,道:“宝莘明白。”

    抬起头来,朱宝莘接道:“今日之事,朱三会当做什么也未发生,也并未在此处见过公主,公主觉得这样怎样?”

    梁佩芽道:“好。”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从各自来时的路往回走。

    宝莘抱着猫,有点六神无主,她根本不敢往回看,只能一个劲往前,也不敢跑。

    即使没有人追来,她也不敢跑。

    她想到了那位二殿下,她立时就将有关于这位二殿下的记忆狠狠压住。

    刘继文在听见猫叫声后不久就走出了房门,他还是觉得好像有些不妥。

    杨志正从另一个方向抓着一个女人回来。

    这女人想不到曾是个江湖耍把式的人的女儿,被关进这屋里时,找着机会,竟让她给逃了,从这屋里逃出去的女人,棘手一些的一般都是杨志亲自去抓。

    将女人安置在屋内,杨志走到刘继文身后,他见刘继文在窗外正注意着窗下地面,杨志观察一会儿,他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刘继文见到窗下两个明显与他们不同的浅浅脚印,他道:“看来今日,有客人来过此处……”

    杨志道:“殿下,您说什么?”

    刘继文瞧着那两个不太显眼的脚印,他道:“得亏昨晚下了一点雨,不然恐怕还看不出来。”

    看眼杨志,他道:“别紧张,看样子应该只是两个误入的姑娘而已。”

    “只是不知,会是哪两位姑娘。”

    杨志道:“那殿下——”

    刘继文道:“无妨,你去查查与这废园相连的地方,都有哪些人可能到此处来。”

    杨志道:“明白,殿下!”

    刘继文又道:“也不必担忧,此处让人时时看着,有情况立即处理,将该清理的东西照以往那般清理便是。”

    杨志看眼屋内一角处已没了声息的女子,他垂下脸,道:“明白了,殿下。”

    刘继文沿着越发快不见的脚印往消失的方向看去,他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嘴角又缓缓带上点点兴味,这个方向,会是谁呢?

    会不会,有他所期望的那个少女?刘继文脑中闪过一个女子的形象,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似乎还记得少女当年触碰他手心时,一瞬瑟缩的反应,以及之后她眸子里那种深隐的,怎么想也没来由的惊恐,刘继文温雅的笑了笑,对,就是惊恐,那双眸子,那种眸子,便是想想,就让他忍不住兴奋的震颤。

    他——很喜欢——这位姑娘。

    看了眼刘肆灵的宫苑方向,刘继文缓缓转回了身。

    宝莘从废园走出的时候,碰巧遇见了经过废园入口处广场的偃奴,偃奴见朱宝莘神色慌张,他缓缓停下了脚步,罕见朝她的方向走来,似乎是想询问什么。

    宝莘如今已能与偃奴简单的交流,但此次她却什么也不想说。

    想到当初刘四哥哥似乎并不想她进入废园,她不知刘四哥哥是知道方才她所见的事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但宝莘现下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在那园中见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见偃奴近前来,朱宝莘深呼吸,竭力保持镇静。

    她对偃奴道只是一个人在园子里,太冷清了有点害怕,所以将虎波找着就立即出来了。

    偃奴沉默的看她,宝莘几乎不敢与他戴着面具的双眼对视。

    挤出笑的对偃奴道,让他不要告诉刘四哥哥她曾进入了这园子,偃奴没应她。

    宝莘也已顾不得许多,她找着耍闲去的李嬷嬷,很快便同她离开了池洌苑。

    今日春桃并未跟着她,之前女扮男装出门时,宝莘曾与一个纨绔杠上了,春桃与那纨绔的豪奴打了一场,受了点伤,所以近日都在府中找了个托词修养。

    朱宝莘不敢透露是在外干架弄的,不然她的好日子肯定是到头了。

    回宫后,见了姨母,朱宝莘便回了府。

    而池洌苑中,傍晚,刘肆灵处理完事务回府后,偃奴罕见很快走至了他身后。

    刘肆灵在书房廊庑下,看着院中挂了几个雀笼的古木,他背着手,道:“何事?”

    偃奴以手示意道:“朱三小姐今日,入了废园。”

    刘肆灵沉默,偃奴已又道:“是属下疏忽。”

    刘肆灵道:“怎么,有何异样?”

    偃奴回忆几番,他道:“小姐似乎,有些惊慌。”

    刘肆灵微侧一点头,眼眸危险的眯起。

    偃奴不由低了头下去。

    但须臾,方才那种一瞬危险的气息似乎荡然无存,刘肆灵背着手,微仰头道:“可有说什么?”

    他知偃奴定会上前去问什么。

    偃奴道:“并未。”

    想了想,他又道:“小姐,并不想说。”

    刘肆灵背着的手缓缓垂下,宽博广袖落在身侧,他良久道:“好,我知道了。”

    偃奴拱手。

    在人将退下时,刘肆灵又道:“此次不能责你,不过下次——”

    说着,刘肆灵似乎不想麻烦,他道:“罢了,还是暂且将通往废园那处封了。”

    偃奴应诺,刘肆灵又道:“找个说辞。”

    偃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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