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支书设阻
第二十五章 支书设阻
高小秒此时听到了每个人的说话。
谷大芬心里说：“在高墙村，小秒也就你一个好朋友。”
“小秒幸好有高婶子一家照顾着，要不然他的日子不好过。”这是田明光的声音。
“姓田的人家，除了明光一家人在我们受欺负的时候，能说句公道话。一家好人。”高老太太的话。
高方朴心道：“明光义气，是个好兄弟。小秒可得好好交。”
高小秒这才知道，原主只有大娘家最亲，和田明光关系最好。
高小秒起身上厕所，把那个宝物偷偷在放在院子里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回到屋里。
这时他听到的声音，全是人们从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彻底验证了，只要那个宝物在他的身上，就能听到人的心声。
晚上，回到窝棚，高小秒用手电照明，拿出宝物，用碎布将上面的泥土擦掉，这个物件呈椭圆形状，周边是镂空的金边，镶嵌着血色的玉石。挂链也由金子做成。
高小秒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直至去掉所有的水锈，然后又用棉花慢慢揉搓，越揉金子越黄越亮，光可鉴人，玉石越红润，就像刚滴上的鲜血一般。
他心情激动，一直揉搓到两只手腕酸痛。
高小秒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宝物正好置于胸口部位。
第二天早饭后，高小秒拿着省农科院的文件和各种手续到村委会开贷款证明。
村委会办公室里，只有村支书田业留一人。
田业留坐在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前，听到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
他翻开眼皮看看是高小秒，急忙拿了一张不知哪天的旧报纸，在那里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田支书，你在啊。”高小秒进屋后打了招呼。
田业留抬起上眼皮看了一眼高小秒，没有说话，继续看报纸。
“田支书，我有点事，请你帮忙。”高小秒继续说道。
“哼，找我帮忙，现在用到我了。你不是能耐吗，懂法律，会讲哲学，在派出所长面前让我下不了台。给你帮忙，见鬼去吧。”
高小秒听到了支书的心声。
他即使听不到心声，也预料是这种结果。
“田支书，那天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我年轻，少不懂事，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用着人家了，不得不说句好听的。
田业留把报纸放下，端起官架子，懒洋洋慢呑呑地问道：“找我什么事？”
高小秒把文件和手续放到他的面前。
“支书，我想贷点款，请你给我出个证明。”高小秒说明了来意。
支书慢悠悠地翻看着文件和手续。
看到盖着鲜艳公章的省农科院的文件，上面有办理无息贷款的规定，以及荷兰优良土豆品种的试种允许。
他的表情不淡定了，满脸的惊讶。
高小秒听到他心里说的话。
“这个无爹无娘的孤儿，也没听说他在省里有能行的亲戚，他是怎么把这些弄到手里的？”
“你这是在哪捡的？”田业留根本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能耐。
“怎么是捡来的呢？这都是合规合法的。看不到上面有县、镇、村名，还有我的名字吗？”高小秒据理力争。
“合规合法，老子也不会给你证明。”
高小秒又听到了支书的心里话。
完了，这老小子是公报私仇，铁了心不给办了。
“你要怎么开证明？”田业留的眼睛良久才离开文件，抬起头来，向高小秒问道。
怎么这一会，他就改变了主意？能给开证明了。
高小秒此时心里燃起了希望。
“只要证明我是咱们村的村民，要到银行办理贷款就行。”
“你要贷多少？”
“五千。”
“什么，你要贷五千？”田业留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个证明不能给你开。”
八三年，对于农民或一般的工人来说，五千块钱就是天文数字。
农民新盖三间瓦房也用不到一千五百块钱。
一般的工人一年工资也没五百块钱，够十几年挣的了。
“怎么了？”高小秒不解地问道。
“你拿什么抵押？如果给你开了证明，你没有财产抵押，一旦到期还不上，还不是村委会要背这个黑锅。”
这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目前高小秒连一间草房都没有，更谈不上什么财产了。
支书的这句话，把高小秒堵的无话可说。
他右手摸着脸颊，站在那里发呆，一时想不出应对之策。
“你现在恐怕连五百块钱都没有吧？你前几天讹田队长家的三百块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吧？”
“田支书，你怎么说话的？怎么是我讹他家的钱，那不是你调解给我的吗？”高小秒气愤地大声说道。
“别管怎么样，反正是你拿了人家的钱。”
“那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高小秒将所有的文件和手续收起，装进包里，向胳肢窝里一夹，摔门就走，“老子不用你的证明，照样能办成。”
出师不利，高小秒心情十分不爽。
这是做种植荷兰土豆的准备工作以来，办理的第一件事，就被可恶的支书当头一棒。
按照当地农村的传统观念，开始不顺，以后诸事不利。
这件事的确对高小秒打击不小，在本村办事就这么不顺，以后到外面去办事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坎坷。
吃中午饭的时候，高小秒要开贷款证明被阻的消息在全村就传开了。
有人传说，高小秒要贷款盖屋。
还有人说，高小秒贷款要去西南买媳妇。
说什么的都有。
田业同听到这个消息，专门跑到支书家问明情况。这是楚延天交给他的任务。
高方朴在街上也听到了消息。
吃饭的时候，高方朴问高小秒街上的传言是真的吗？哥俩的说话被在院子里喂孩子的高老太太听见了。
“秒啊，什么是贷款？”高老太向正在屋里吃饭的高小秒问道。
“就是向银行借钱。”谷大芬快人快语。
高小秒正想咽下这口饭给大娘解释，被族嫂说了出来。
“借多少？”老太太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