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又他妈来了
喝完酒，吃中午饭。
然后继续玩。
这个世界如此五彩缤纷，张大炮得好好玩上那么一玩，随心所欲的玩，不顾一切的玩。
父母被杀十几年，他从来都是这种孤儿般的心态，只是没表现出来，就是为了复仇，压制住内心才能像个正常人，不然早就“疯”了。心理医生这会儿看到了也得说一句，没得药吃，典型的反社会人格。
…
“莫斯科人很爱干净！”
这一路走来，张大炮发现莫斯科人很注重仪表，衣着干净。有些热的天，街上还有戴着猎鹿帽的家伙。
她耸了耸肩，“我们是这样的。”
“我们还喜欢文学，酷爱读书。在汽车上、地铁里，随处可见看报、读书的人。很多莫斯科人的家里都有丰富的藏书，有的甚至有自己的家庭图书馆。”
“很厉害吧？”
张大炮不得不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
这种文化挺好的。
“我是不是很不像本地人？”
“不是不像，是特别不像。你的目光总是在女孩脸上游移，要不就是观察哪里有逃生出口。张，你的警惕心太强了，这是22年4月的莫斯科，俄罗斯的首都，治安环境尽管不如中国，但也不会太差，”
“得花时间去适应。”
这句话敷衍的味道很重。
玛莎听出来了，她其实也是这样，刚下战场的时候，遇到事了不是以普通人的处理方式去交涉，而是直接掏枪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就像那天晚上在酒吧，张打倒了他们，但她还是掏枪了，戾气难抑。
别扭的人，别扭的世界，但这却是这个矛盾世界的一部分。战场退下来的家伙，面对普通人的世界，还是适应、适应，还是他妈的适应…而不是环境去适应你，适应不了的都有严重的ptsd，心理医生还会说你有反社会人格，册了。
张大炮就是这样，你现在让他去当服务员，他干不了，不是看不起这个工作怎样怎样，而是遇到不好伺候的客人，盘子估计就直接甩人脸上了。
这能好？
好不了…
好在张大炮的想法是，适应不了那就让环境适应他，改是不会改的，这种问题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
莫斯科给张大炮第一感受是，跟北京特别像。都一样的特别大特别乱，历史厚重，内容丰富。
曾经是那么多年的共产主义阵营核心，但莫斯科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共产主义痕迹。反而是有些建筑，给人特别强烈的帝国主义冲击。
走在大街上，周围有些破旧不堪的老楼映入眼帘，有些甚至已经被改建成了国际连锁酒店，但是这些半个多世纪前的建筑，远远看上去，还是有非常独特的建筑风格。尤其是外交部大厦，在楼下抬眼望去，帝国这个词儿一下子就在张大炮脑海里再度出现了。
就是这么自然…
给他同样感觉，还有莫斯科地铁，尤其是外交部大厦附近的地铁站。原来是作为防空系统来修建的，所以地铁挖得很深，一个窄长的电梯一直下去。
张大炮站在莫斯科地铁的扶手电梯上，又窄又深，一眼望不到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当然，莫斯科的地铁也以其艺术性闻名。地铁站和地下的站台上，都有各种雕塑，风格接近博物馆或者剧院。
…
傍晚的时候，俩人去了巧克力工厂附近，按照玛莎的说法是那边很多个餐馆酒吧，有很多个美女，可以让他看个不停。
事实上，也确实如她所说，一片美女如云。个个儿身材高挑，衣着打扮颇为时尚，脸长得美不少，胸大的更是让他目不暇接。
“又看不过来了吧！”
“她们没有你漂亮。”
这话真心实意，张大炮看别的女人不影响他对玛莎的感观，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话。
所以她也高兴的眯起了眼
“我请你吃饭…”
“走”
“我得吃点有营养的，不然一会儿怎么喂饱你，很累的，我又不是你，只管享受…”
“啰啰嗦嗦的像个娘们儿”
这句话玛莎是用中国话说的，字正腔圆，很有老北京的味儿。张大炮惊讶的看着她，“普通话说得很标准，比我还标准…”
张大炮在国内和其他人交流的时候，偶尔还会带上几句家乡得俚语。
“我也去过中国的。”
她有些得意洋洋。
…
午夜，酒吧外面的醉鬼更多了。
真·随处可见，男女都有…
穿着打扮光鲜亮丽，尤其是奶白奶白的大腿最为吸引张大炮的目光，看得多了他心里火蹭蹭的，玛莎也需要水解渴，随后就准备回家好好解决解决。
昏暗的灯光下，张大炮和玛莎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离开。正当他准备打开车门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脚步声。
张大炮透过出租车的后视镜，看到有人正举着一把枪，不用想都知道开枪就在下一秒。
张大炮反应得极快，他毫不犹豫地拉起玛莎的胳膊拔腿就跑，巨大的力量拽着玛莎向前“飞”，有点脚不沾地，好在没中弹。
身后出租车司机运气就不太好了…
胸前咕噜咕噜往外冒血泡。
就在这跑动躲避的时候，张大炮匆匆瞥了一眼那些追赶者的模样：这些人身形健壮，皮肤是白色的，他们手中握着的枪支显然是美国货，不过枪法差了点……只误杀了出租车司机。
躲在重型越野车后的那一男一女却不慌不忙地点燃了香烟，仿佛在等待时机进行反击。
“不知道这些人是冲着咱俩谁来的啊”玛莎喘着粗气问道，万一被俘虏了，还能有其他的理由谈谈。
“你是瓦格纳的高层，冲着你来的几率很高…”
其实张大炮心里有另一种猜测。
但不太可能…
“为什么会是我你这么说好没道理的，张。瓦格纳在民间的名声是不太好，但这次对乌特别军事行动中可是出了不少力的……当然，也有很多人看我们不顺眼……”玛莎继续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砰”
张大炮直接闪身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