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探村庄
赵家豪宅的山脚下，有一处幽静的小村落，那里是去往赵家豪宅的必经之地。
林子越和顾柔假扮卖水果的商贩，深入村里探听消息。
顾柔穿着一件花棉袄，头顶裹上充满乡土气息的围巾，特意化妆把脸擦的又黑又红，一副地道的村姑模样。
林子越看着装扮完的顾柔，忍俊不禁，爆发出一阵大笑，拿起手机咔咔咔连拍了好几张。
顾柔瞥了林子越一眼，戏谑的说道，“老大，你也好好捯饬捯饬自己，你这副尊容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一番精心乔装后，林子越登上小货车的驾驶座，顾柔则悠哉悠哉地揣着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拉着满满一车新鲜的橘子去往村里。
一路上他们看着对方一副土里土气的模样，嘻嘻哈哈的互相取笑了一路。
到了村口，他们以最低的价格贩卖水果，在与前来买水果的村民随意攀谈间，耳中灌入的，都是对赵中康夫妇的溢美之词。
村民们口中描述，赵家豪宅当年兴建之时，并未大兴土木工人，仅凭少数的能工巧匠，花费了三年才建成，而那些参与建筑的工人也都留在了赵宅做家仆。
由于村子被群山环抱，村民们的生活倚赖天公的恩赐，清苦而淳朴。
大部分年轻人为了生计，不得不背井离乡，外出谋生。
然而，在赵家宅院落成的日子里，赵老爷子却慷慨解囊，一车又一车的果蔬被送入村中，更令人感念的是，他还出资为村民们修筑了一条便捷的山路。
一位热情的大娘娓娓道来，赵中康夫妇经常来村里，跟村民们一起吃饭，一起聊天。
他们夫妻情深意长，因为自己也曾经历过艰苦的岁月，所以对村民们的疾苦感同身受。
在赵老爷子的频频眷顾之下，村民们虽心怀感激，却也不免感受到受之有愧。
老爷子总是笑呵呵地说，家中还缺些帮手，如果我们不嫌弃，可以帮他打理宅院。
大娘兴高采烈的讲着，“我们自然求之不得呀！既能挣钱，又能跟随赵老爷子去大别墅里见识世面，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于是，村里的家家户户都陆续有人前往赵宅帮佣。
村民们对赵家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整个村落都笼罩在一片祥和与希望之中。
林子越和顾柔细心观察，发现村里的田地几乎已经荒芜，村里依稀可见的身影，大多都是些没有劳动力的老人、小孩或病人。
顾柔问老大娘：“大娘，那些去赵家帮佣的村民多久回来一次呀？”
话音刚落，大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讲道，“唉，年轻人，一旦见过了大世面就不愿意再回到我们这个破落的小村子了。愿意回来的，一年能见上一次面，那些不愿意回来的，都是每个月赵家派人送些钱和东西就走了。”
大娘说着，掂了掂手里的水果准备要走：“小姑娘，你这秤是准的吧！”
顾柔见大娘不愿提及这个话题，便随手又抓了一大把橘子，放进了大娘的袋子里，笑着说，“大娘，您放心，我这秤是绝对准的，这些橘子就当是我送您的。”
大娘脸上露出了质朴的笑容，“哎呦，小姑娘真会做生意啊，你们呀，可以往村子里面走走，好多老人家都走不动路了，你们去他们家门口卖好啦！”
林子越向顾柔投来赞许的目光，并默默伸手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真没想到，你做生意如此的娴熟！”
顾柔面不改色的回应道，“以前到处寻找母亲的时候，常常没饭吃，就四处打工帮人家卖东西，经验嘛，倒是积累了不少。”
他看着顾柔轻描淡写的述说着曾经那段艰难的岁月，心里不禁疼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顾柔正低头整理车里的水果，突然被这只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拍开伸过来的手臂，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林子越。
林子越像被看穿了心事，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他迅速跳下车斗，走向驾驶室，边走边说：“我把车开进去，你在后面抓好了！”
货车缓缓向村庄深处驶进，顾柔蹲在车斗里，眼光凌厉的观察着村里的每个角落。
她发现，有不少房子都已破败，久无人居。
在一所破旧的老屋旁，有一位银发苍苍的老人孤零零的坐在门口，望向远处的山脚。
顾柔转身拍了几下驾驶室的车顶，“哥，就停这吧！”
林子越怔了一下，随即一脚刹车把车停下，害的顾柔差点没抓稳。
林子越神色惊讶的问着，“你刚才叫我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哎呀，别磨蹭了，快下车！我看到一位老奶奶。”说着便灵巧的跳下车，随手抓起一个塑料袋，往里面塞了满满一袋橘子。
林子越疑惑的跟在她身后。
“奶奶，您尝尝这橘子。”她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橘子，剥开递到老奶奶的面前。
她的笑容温暖而亲切。
老奶奶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孩子，我不买橘子，我没钱。”
“奶奶，这些橘子是送您的，您尝尝看，很甜的。”顾柔轻声的劝说着。
老人抬头仔细打量着她，看着她质朴无瑕的笑容并无恶意，心中的防备便渐渐放下。
她接过递来的橘子，掰开一瓣放进嘴里。
甜丝丝的橘子汁浸满口腔，她满足的笑了，“孩子，你也坐过来吃！”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热情的邀请着。
这时，老人的目光落在了傻傻站在旁边的林子越身上。她抬手指了指他，好奇地问：“这是孩儿他爸？”
顾柔转头看向林子越，只见他依旧呆呆傻傻的站着，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当听到老奶奶误将他们当做夫妻时，他挠了挠头，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羞涩。
顾柔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平时严肃得让人望而生畏的林子越，此刻换上了这身简朴的装扮后，竟然显得如此可爱。
“奶奶，他是我哥哥。”顾柔亲昵地挽着老人的胳膊，柔声解释着。
奶奶笑眯眯看着顾柔，“姑娘，你还没出嫁呢？”
此时，车后已经聚集了好几位村民，他们围着车子挑橘子。
顾柔见老奶奶对自己十分的感兴趣，或许跟奶奶多聊几句可以知道点什么，便让林子越去招呼他们，“哥，你去看看有人要买橘子。”
林子越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照做了。
老奶奶被顾柔质朴无邪的笑容所感染，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孩子，结婚了没？”
顾柔羞涩的低下头，“没呢，奶奶。”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抬起手指着身后的山顶，“没结婚好啊，我家大孙子就在山顶那个赵老爷的别墅里当保安，你要不要看看他，能不能相得中？”
顾柔眼中闪烁着期待，高兴地说着，“好呀，奶奶！我跟咱这村有缘分，万一成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老奶奶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乖巧漂亮的姑娘，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好……好！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