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林总请自重
房间内,空气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
顾柔怔怔的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静等林子越发话,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花房的3d扫描结果。
一刻钟过去了,她坐立难安,抬手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才过九点。
“与其在这坐着等结果,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她心中涌起一股冲动。
经过一小时的车程,顾柔匆匆抵达公司。
她拨通林子越的电话,无人接听,她便跑到他的办公室寻他,门扉紧闭。
焦急中,她又拨通嘉俊的电话,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
她转向监控室,却发现监控室的门紧紧锁着。
花房的3d扫描结果不仅关乎着案件的调查进展,更承载着她这半年来的心血与期望。
她无法再等待,决定直接去林子越的住处找他询问结果。
isg为每位员工在公司内都配备了独立的房间。
顾柔一路小跑穿过熟悉的走廊,来到林子越房门前。
她稍微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正准备伸手敲门。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恰巧碰到准备要离开的嘉俊。
嘉俊见她身影,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顾……顾柔姐?你怎么来了?”
“让她进来”
刚才屋内还有 “哗”的水声,突然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吓得顾柔打了个寒噤。
她向嘉俊说明来意:“我来找老大,想问一下扫描结果。”
嘉俊扭头看向浴室,似乎有话想说,可看了一眼顾柔迫切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顾柔察觉到他的眼神中的异样,可她太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没去深想便走进房间。
嘉俊摇着头,便也出去关上了门离开了。
屋内灯光昏暗而柔和,卫生间的水声戛然而止。紧闭的门缓缓打开。
林子越冰沁沁的从浴室走出来,身上还残留着一丝丝水珠,他只是随意披了件睡袍在外面。
大半的头发都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脖颈上、喉结上,湿淋淋地淌着水。
他没穿鞋,赤脚踩在地面上。
睡袍的前襟肆意敞开,昔日衣冠楚楚的形象此刻荡然无存,顺着喉结往下,甚至露出了一片结实的胸膛。
林子越站在浴室门口,薄唇紧抿,一只手随意的搭在门框上,双眼如深潭般望向她。
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清冷感,足以让人心弦猛然一紧。
尽管屋内灯光昏暗,但顾柔却看得清楚。
她顿时反应过来,暗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慌忙收敛了眼神,不敢有半点逾越,只得将视线低垂下来,恭恭敬敬的落到自己脚面上。
她迅速解释说:“我本是来向您询问花房的扫描结果,不想打扰了您,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话音刚落,正准备要跑。
然而林子越大跨步向门口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牢牢束缚在原地,“你就这么怕我?”
他显然刚从冷水里浸泡过,浑身散发着冰凉的气息,然而抓住她胳膊的那只手掌却灼热得如同烙铁一般。
隔着一层薄薄的绸缎,那股炽热感仍让顾柔不寒而栗。
顾柔越发觉得不对,她敏锐的嗅到了林子越唇齿间散发出的淡淡酒气。
她扭过头竭力保持镇定,“我只是急于知道花房的扫描结果,不小心冲撞了您。我……我先走了……”
顾柔竭尽全力想要挣脱被牢牢抓住的手,然而却如同被铁钳夹住一般无法动弹。
林子越望着她那张因为挣扎而微微泛红的脸庞,听着她口中生疏的口吻,眼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半年来,他在监控室内所听到、所看到的一切本就让他不快,而今天又让他看到了她和赵起良之间更加亲密的举动。
加之刚才又喝了几杯闷酒,所积压到现在的一切怒意终于在此刻积累到了一个顶峰,磅礴的翻涌出来。
他再也无法忍受,手臂猛然用力,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埋头吻下。
顾柔毫无准备,也从未察觉过林子越会对自己怀藏着不一样的感情。
林子越被水浸得冰冷的嘴唇让顾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她双眼瞪大,手上使着劲想要推开他。
他湿淋淋的怀抱也沾了她一身水气,然而那紧贴的胸膛却是异常的滚烫与紧绷。
顾柔唇齿紧闭,却还是无法抵挡林子越那暗藏怒意的吻,他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疾风骤雨一般使人难以招架。
在那深重的怒意之下,还潜藏着令人心颤的深重欲求。
他舌尖轻轻探入,抵住她贝齿,又紧紧咬中她的唇瓣。
顾柔吃痛地哼了一声,林子越乘虚而入,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来承受这几乎令她窒息的吻。
待得唇分,顾柔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她见林子越眼神涣散,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许是乘着醉意想要向她发泄什么,她更加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却偏被他禁锢的更紧。
林子越的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他紧盯着顾柔,语气带着嘲讽:“现在知道怕了,要跑?赵起良要吻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跑?”
顾柔惊慌之余,简直一头雾水,这与赵起良又有何干系?
林子越心中的郁闷愈发沉重,越想越堵心,一想到她对赵起良一片似水温情,对自己却如此生疏又畏惧,他感到难以忍受。
却也懒得解释,不由分说便将想要逃开的她重新拉回怀中。
顾柔气极了,她猛地一抽胳膊,抬手便给了林子越一记耳光,“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她冷声呵斥:“您喝醉了,请林总自重!”
林子越被她这一巴掌打的侧过头去。
她转身便要夺门而出。
然而林子越眼中的寒意却更加深重,已先她一步,将她两手捉了制住,反手一掌将门重重压了关上。
他那沾满水的身躯便如一道墙,将她牢牢卡在他与门之间的狭窄空隙里。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自重?”
屋内的光线瞬间变得更加昏暗。
他的轮廓在朦胧中也显得暗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