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年纪大的人也有需要，这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但要找对人

    接到的是一千的单子，也就是说，代聊发过来的单子上标明价格是一千。

    我到房间了，客人问我多少钱，我说一千。

    中老年客人脸上一沉：“多少？”

    我惊讶：“一千啊！”

    坐床上的他满脸不悦地质问：“你怎么和我聊的？”

    不是我聊的，代聊聊的，我只接单子。

    但这话我不能说。

    他接着说：“你自己看。”说着，把手机上与代聊的聊天界面点出来。

    显然他不知道中间有代聊这一环节，以为代聊就是我，是我和他聊。

    我不能打草惊蛇，低头看他手机一眼——八百！

    “我艹！”我心里暗骂一句，几把代聊坑老子们，八百的单子谎报一千。

    我欲将聊天界面拍下来给老板作为证据发给代聊，让代聊无话可说。否则，代聊会按一千的单子收属于他的那一份，那我不是亏了？老板不是白白当冤大头替他赚钱！为他赚钱没问题，问题是不能被人当傻子糊弄！若不将事情说明，代聊便会以为我们在八百的基础上多收两百。

    当务之急，就是证明清白！

    但我又不能拍！这种关键时刻不能出丝毫差错，万一引起客人警惕，问和我聊的拍下来做什么，就是欲盖弥彰。有的客人一旦被他察觉有团队，跳起来大发雷霆，单子就要搞砸。

    心念及此，我压制了心头的冲动，没有拍聊天界面。

    我假装恍然大悟：“呀，八百！”然后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记错了！那就是八百，你付给我吧。”

    客人边打开手机给我扫码，边嘀咕：“你约了多少？肯定跟别人谈的一千，跑我这里记岔了。”

    我笑眯眯地把手机里面的收款码亮给他，脆声说：“哪呀，我最开始不是跟你说一千？你不同意，非要八百，我只记一千去了。”

    他说：“好好好，付给你。”

    “滴”的一声，钱到账。

    钱到账才是王道，余下的再见机行事。

    我看他有些年纪了，不知是五十多还是六十岁。他家里仅他一人，宛若独居老人，家中虽不脏乱，倒是整洁，就是一股子老年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说话像是本地人，心头有些不忍，也不敢多收他路费。

    我问：“你非要包夜？”

    代聊发过来的单子上注明：夜。

    房间灯光昏暗，他满脸松垮的肌肉，看着我真诚地说：“不包夜我难起来。”

    我一听，立即明白，问：“还不戴套吧？”

    他诚实点头：“那不能戴套，本来就难起来，还能戴套。我从没戴过套，戴套搞不了。”

    我举凡听说那种从不戴套的客人，便无端觉得此人浑身上下遍体布满病菌，仿佛空气都能感染，呼吸都是性病，敬而远之。本有意帮他换个妹子，玉成其意，又不便害了其他妹子。

    我说：“我不能包夜。”

    他看着站床边的我，满脸为难之色：“不包夜我起不来。这个年纪了，想起来不容易，非要包夜慢慢磨。”

    我说：“我把钱退给你吧。”

    他说：“这个时间，我再去哪里找人？”

    我蹙眉，严肃地说：“别网上找，来了你讨不到好。今天是遇到我了。”

    他脸色一变，似乎吓到了，也不敢说话。

    我速战速决：“我退你六百，还有两百算我路费。这两百也不是我得，但我是真的帮你。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客人愕然愣怔，似乎满头雾水。

    我知道很难与其说清，感觉他的接受能力与反应能力都不够，便匆匆退给他六百下楼。

    顶着午夜星辰，摸索着走出客人小区，找到老板停在外面的车，坐上去把前后经过详细讲老板听。告诉老板代聊他妈骗老子们，八百的单子说一千，我看了客人的聊天记录。然后说客人年纪大，怕拿他钱走受不了，退了他六百，留了两百路费。边说边把两百路费转给了老板。

    这单仅老板赚钱。

    老板边开车边大骂代聊狗几把，害老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