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比你的零分好
怀着对未知的敬畏，陆瑾年伸手接过来那一包姨妈巾。
回到卧室，陆瑾年越想越不对劲，难道他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吗？
迷茫的陆大少爷不熟练地打开知乎，输入“男生会用卫生巾吗？”
“可以，我就经常用，很舒服。”
“去年得了痔疮，用过几次，很方便。”
“只有我一个男的喜欢用吗？”下面评论回复：“同好，私聊？”
……
这都是什么东西，陆瑾年关掉手机，陷入沉思。
沈嘉以为他得了痔疮吗？
“叮叮叮……叮叮叮……”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关掉闹钟，沈嘉迷迷糊糊又睡过去，每月这几天都困的睁不开眼睛。
“嘉嘉怎么还没醒，再睡下去要迟到了，江嫂，你去叫她。”
陆老爷子看了半个小时的报纸，陆瑾年都下来了，沈嘉还没下来，他打发江嫂去叫。
“叩叩叩……”
“……唔…几点了？”沈嘉头顶的被子被她掀开一条缝，她看了眼时钟：“！！七点半了！”
她瞬间清醒了，要迟到了！
沈嘉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洗漱完走到楼下的时候，陆爷爷和陆瑾年都抬头看她。
“嘉嘉，今天怎么睡懒觉了？”
沈嘉昨天困的不行，连翻身都没有，一撮头发被她压了一夜，在头顶翘着，像动画片人物的呆毛。
陆老爷子觉得很可爱，忍不住逗她。
“爷爷，我太困了，闹钟都没听到。”沈嘉觉得他们都在看她的头顶，她抓抓自己的头发，并没有觉得不对劲。
陆瑾年忍不住笑起来：“快过来吃饭，不然要迟到了。”
“喔喔好。”过了一夜，沈嘉看到陆瑾年还是觉得尴尬。
刘叔作为专业司机，他真实的业务水平一直没有机会表现，这不今天，托了两人的福，他终于有机会秀一把操作了。
刘叔正襟危坐，难掩激动，但当他看到沈嘉顶着一撮呆毛进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破功了。
“哈哈哈，小姑娘，这是最近流行的新发型吗？你别说，还挺可爱的。”
“啊？什么发型？”
沈嘉莫名所以，她一转头，发现了车窗上的自己的影子。
“唔，我都没发现……”沈嘉连忙伸手去按那撮头发，却总是找不到地方。
陆瑾年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伸出一只胳膊，准确地压下那撮头发。
沈嘉怔住了，片刻后又想躲开。
“别动，之前到学校我还帮你压下去。”
沈嘉一动也不敢动，呆呆的样子像一只被铲屎官揪住后脖颈的小猫。
刘叔从后视镜了看到两个人的样子，笑的更大声了。
下车前，沈嘉还纠结自己的头发，她问陆瑾年：“好些了吗？”
“嗯。”陆瑾年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那撮头发不用定型喷雾是压不下去的。
“比刚刚好多了。”
“那就好，我们走吧。”沈嘉十分信任陆瑾年，放心的下车了。
“咦，妹宝，这是你的新发型吗？还挺别致的。”
郭其没想到在校门口碰到陆瑾年和沈嘉，他们好学生也会和他一样踩点进学校啊。
一看到沈嘉，他就被她的呆毛吸引了，怎么会有人这样像二次元少女啊，连呆毛都是一样的。
“啊？”沈嘉下意识伸手去捂自己的头发。
陆瑾年跟在她背后，看着她的呆毛跟着她的步伐，一翘一翘的，忍笑忍的脸都红了。
沈嘉回头看到的就是陆瑾年笑的不行的脸：“不是说好了吗？”
“是好多了，但还是能看出来。”
沈嘉：“……”是我误会你了呗。
不过，沈嘉很快就没空纠结她的头发了。
月考成绩出来了。
学霸们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丝毫不急，反倒是中间的同学挤在公告栏前找自己的排名。
沈嘉有些紧张，这是她进来市一中的第一场考试。
班级排名十三。
沈嘉看到的时候心里一紧，她从来没有考过跌出班级前十的成绩。
果然，市一中尖子生多啊。
陆瑾年看着沈嘉像一朵被霜打了的花一样，蔫巴巴的耷拉着脑袋。
这是没考好？
他第一次挤到公告栏前。
前面围着不少同学：“唉，别挤别挤……”
“呃……大佬也看成绩表？您的试卷不应该是标准答案吗？”
陆瑾年仿若未闻，在成绩单上找沈嘉的成绩。
郭其本来在最后一排睡觉，听到陆瑾年来了瞬间坐直身体，他忍不住调侃：“陆哥，是什么让您也不自信了？”
陆瑾年记性很好，他很快把沈嘉各科成绩记住了，走到郭其面前赏他一个脑瓜崩：“少贫。”
小姑娘每天都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回家，那么努力，成绩不进反退，应该是学习方法有问题。
陆瑾年看着沈嘉垂头丧气的背影，心想，要是她能来请教他就好了，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他就勉为其难教教她。
………
“沈嘉，老韩叫你去他办公室。”
一个男生抱着篮球气喘吁吁跑进来，满脸的汗水，看到沈嘉的时候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着。
“好的，谢谢了。”
男生一怔，没想到沈嘉还认真跟他道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考砸了呀，小美女？”李翰挑衅地看着沈嘉，一副我就是来找事的样子。
李翰被象征性接回家教育了几天，考试都没参加，今天刚回来，染了一头黄色的头发，比以前更浪了。
“还好，比你的零分好点。”
沈嘉本来不想理他，不怼又不舒服，既然他找骂，那她只好满足他了。
这边，陈诗意看着沈嘉出去的背影，不免有些得意。
她本来排名中等，这次却冲进前十，沈嘉掉出前十，多打脸呐。
因为论坛上视频的事，她这几天过的很是不如意。
有些跟她有过节的同学阴阳怪气问是不是她，本来有两个追她的男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
这些都是沈嘉害的。
她拿起杯子，装作想出去接热水，实际上，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沈嘉被老韩骂哭的样子了。
……
“沈嘉，你转来一个多月了，你底子不错，学习上已经习惯了吧？”
“习惯了，韩老师，我这次———。”
沈嘉以为班主任找她是因为成绩下滑的事，没想到老韩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前几天，论坛传的事，或许影响到你的心态了，要抓紧时间调整，不要影响学习。”
老韩顿了顿又说：“这次考试就是个教训，李翰是来玩的，他不参加高考，家里也能给他安排一个好前程，我们不能跟他比，更不能被他们影响，知道吗？”
【作者题外话】：陆瑾年：她要是求我帮她就好了。
小雨：你都不长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