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请假与电话
临近月考，教室中学习氛围浓厚。
蔚约手中的笔颤颤巍巍地转动着，随后一次次地掉在桌上，摔得非常惨烈。
而始作俑者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会儿愁苦着脸，一会儿又笑逐颜开。
自从意识到宁昀的成绩并不是通过补习课提高后，蔚约便陷入了痛苦与快乐相互冲突的矛盾中。
学神依旧是鞭长莫及的存在，她痛苦；自己有幸被学神辅导，她快乐；学神不想教她了，她痛苦；学神答疑功能依旧生效，她快乐；想到以后补习欣赏不到帅气学神了，她痛苦……
“蔚约。”
耳旁有人唤她，蔚约回过神来，见萧笙笙严肃地看着自己。
“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萧笙笙觉得问题有点严重。在她眼中，这是厕所风波的后遗症。
蔚约想了想，认真回复道：“上上周吧。”
从那句“晚安”开始。
萧笙笙扒了扒手指，发现她俩说的不是一件事。正要出声询问，她便听见身旁的少女一本正经地对自己进行教育。
“都复习好了吗？数学题都会了吗？‘’英语都背了吗？怎么敢在这开小差的？”
“……”好像刚才开小差的另有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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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前一天，星期三晚，十点四十分。
房间的灯亮着，蔚约在书桌前看着几道做不出来的难题，急得直挠头。
这些题是她今天晚自习没写出来的。
在学校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跑到1班去问宁昀，便准备回家在手机上问他。
然而放学时靡雪云告诉她宁昀请假了，今天一整天没来。具体原因靡雪云也不清楚。
蔚约有些担心，怕宁昀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想问问他，却又担心打扰到他。
而这几道解不出来的题自然也问不出口了。
犹豫了良久，她还是拿出手机编辑词条。
【你还好吗？】
发送后，她觉得不太妥，又发了一条。
【在学校听说你请假了，就想问问我的答疑老师还上班吗？】
蔚约盯着自己发出的消息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自己说的话多少带了点功利性。
随后她转念一想。
不对啊，宁昀本来就是因为要答疑才理她的，她不功利点，就说不过去了啊。
蔚约心中盘算着，突然看到宁昀回了消息。
【没事。】
【上班。】
蔚约放下心来，用手机拍了题发给他。
蔚约正安心等待着接收语音，口中哼起了小曲。她将小腿抬起，在空中轻快地划动着。
大约过了小半分钟，手机响了。蔚约闻声，低头看去。
竟是宁昀打来的电话！
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一边慌忙地带上耳机。
“喂？”她小心翼翼地出声，并未察觉自己的嗓音有多娇甜。
“是我。”少年暗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夹杂着些许风声。
“我知道啊，”蔚约应声，察觉到另一头的少年似乎并不在房间，不由问道，“不是睡觉有吸引力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话音刚落，她惊觉自己言语中带着的关切与娇嗔，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少年轻声笑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在夜晚中格外迷人。
蔚约非常窘迫，有些发急了：“你讲不讲啊！”
似乎为了顺顺她炸起的毛儿，宁昀从善如流地解答了她的问题。
蔚约克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认真记着笔记。
“懂了吗？”解答完毕，宁昀问道。
“嗯嗯，懂了。”蔚约飞快地记下最后几个字。
“不早了，快点休息吧，明天考试呢。”少年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温柔。
“好。”蔚约乖巧地点头，等着对方挂断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挂断电话的声音。
她狐疑地看了眼屏幕，心脏微微提起，试探地唤道：“宁昀？”
“嗯，我在。”笃定的声音让人安下心来。
“哦……”蔚约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晚安。”
“……晚安。”
听到回应，蔚约挂断了电话。
她坐在椅子上良久，好不容易平复下自己激烈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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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周五，衡越一中的高二班级正进行着紧张的月考。
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铃声响起，蔚约踏出考场。
排除她自我感觉良好的可能性，这次考试应当发挥得很不错。
为了奖励自己，她决定这周六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天游戏。
星期六上午十点，蔚约准时登录了游戏。
翻了一下好友列表，发现在线的同学挺多，只是宁昀的大小号都没有在线。
蔚约有些小失落，决定自己单排增加一下月光女神的熟练度。
这个熟练度并不是游戏中所标注的熟练度，而是系统中显示的她掌握英雄的程度。
昨晚兑换游戏技能点时，发现系统界面又解锁了一个新的图标。她点进去，发现显示的是游戏中的各个英雄她目前掌握的程度。
目前，她所拥有的其他英雄的熟练度都是根据自己的游戏技能点的增加而增加，只有月光女神熟练度依旧为零。
蔚约估摸着这英雄不能靠系统外挂，只能通过自己的日积月累的实操练习才能玩得明白。
因而她打算现在就开始练。
这倒不是因为她有勇于挑战、迎难而上的高贵品质，只是单纯地因为月光女神是宁昀的绝活招牌。
虽然说现在自己和宁昀的关系多多少少拉近了些，但她并不能忘记自己的初衷：
用月光女神干掉宁昀的月光女神。
蔚约准备偷偷练习，然后在solo中将宁昀斩于马下，惊艳所有人。
她的理想非常宏伟，只是差点夭折在上午的排位中。
虽然她已经在网上看了不少教学，在训练营非常熟练地怒刷三野，就连匹配中战绩也是非常过关的，但是排位里和别人的拿手英雄对拼还是非常吃力的。
好在系统提升的意识还在，蔚约打野的节奏还是不错的，只是因为操作稀烂，老是被对面反杀。
一天玩了十二场，只遇见两把善解人意且宽容大度的队友。
“核善”的队友气急败坏地叫她退游，大度的队友苦口婆心地劝她换英雄。
蔚约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又瞧了瞧自己没正过的战绩，叹了口气，低头emo了。
没了系统加持，她还是曾经那个小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