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虚构的人物，‘笑脸’组织
“我就个普通人。”
苏晨微微勾唇，摊开手。
“我的资料，李队长不是已经看了不下三遍了嘛。”
“是啊，你的资料太普通了。”
“普通到让人匪夷所思！”
李牧目光如锐利的鹰隼般盯着苏晨。
试图从他波澜不惊的眼底，看出一些端倪。
只可惜，连一丝情绪的波澜也没有看到。
面对苏晨，他竟然有一种面对同年龄人的棘手。
“是他太过成熟，还是用了什么返老还童的手段？”
李牧心中腹诽。
“李队长，别想了，我真只有十八岁，不是返老还童的老妖怪。”
听到这话，李牧心脏微颤，自己的想法竟然被看穿了。
这怎么可能？
这人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想想自己当时在这个年龄时候的清澈愚蠢，跟苏晨简直差了一个天上地下。
“李队长，我想你误会了。”
“人是杀的，就是字面的理解。”
“什么意思？”李牧狐疑。
“伤口您应该看到了，致命伤是脑袋挨了的那几下。”
“那是我干的。”
“但在那之前，让你口中那个周豹失去意识，我还做不到。”
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说辞，为的就是混淆视听。
“你的意思是说……”
李牧眉头紧皱，“有另外一个人一瞬间击败了周豹，而你做的，只是补刀。”
口中呢喃着，他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之前想不通的地方，也有了合理解释。
看到这一幕，苏晨心中暗笑。
刚才他之所以说的含糊，就是要李牧自己陷入怀疑。
这样，微微引导，就能替自己说出这话。
他要做的，就是无中生有，杜撰出一个不存在的人。
这个虚构的人，苏晨把他称为“影子”。
在他没真正成长起来前，就由这个虚构的“影子”站在明面上，替他背锅。
亦真亦假。
让人捉摸不透，才能让人忌惮。
这样，就算那个神秘势力想要动自己，也要掂量一下他身后人的力量。
“那这个神秘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牧轻声呢喃。
见此，苏晨心中轻笑。
“越猜的没有头绪，这个虚构的人就会越神秘越强大。”
“也就越会有人相信它的存在。”
心里虽是这么想，他的脸上却流露出复杂的思索神态，摇摇头道：
“不清楚，反正很厉害，比我强很多。”
比你强很多？
李牧嘴角一抽。
那这个范围可太大了，几乎可以囊括所有异能者。
在接受了有个神秘人的设定后，他也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荒谬。
仔细想想，异能测试仪就跟照妖镜似的。
任何隐藏异能等级的手段，在它面前都无处遁形。
如果苏晨真用了手段，也绝对瞒不过去。
现在，他已经彻底相信了苏晨是f级异能的事实。
虽然能进行空间传输，但……貌似确实不具备攻击能力。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现场？”李牧继续询问道。
“李队，我是个快递员啊。当时，那是我那天的最后一件快递，送到了暗巷。”
“然后就被人打晕了，迷迷糊糊听见他们说了‘诡种’，后来我醒过来以后，他们就追杀我……”
“然后，那个神秘人就出现了。”
苏晨尽可能将细节描述清楚，来增加可信度。
“诡种？”
李牧脸色一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催促道∶“你还知道什么？”
“快，一块说出来。”
苏晨见他这个反应，轻笑道∶“李队长，不着急。”
“我其实也有个问题，你先告诉我，自然会知道你想要的。”
李牧一怔，剑眉紧蹙，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
“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你还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这话说出，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好似下降了几分。
桌面上的金属板，仿佛受到了高频震动般，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尖锐鸣音。
苏晨只觉得背上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令他支撑身子都有些困难。
“好强！”
苏晨心中暗自感慨。
这实力，不愧是江南市巡夜司队长。
但他也丝毫不惧，就这么迎着李牧的目光，不卑不亢。
他笃定，李牧不敢动他！
无论是想从他这儿获取信息，还是今晚他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巡夜司都没理由动他。
估计，只是吓唬一下。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预料。
“哈哈，小子，不错嘛。”
半晌，李牧大手一挥，撤去了压力。
“这个年纪，能在我这种威压下面不改色。”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苏晨微笑道，“多谢李队手下留情。”
“我只是想知道，今天的事您是不是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
江子舒说过，那个灰色巨茧吸收死气充能的事，是李牧告诉他们的。
李牧显然知道些什么。
“原来是这个，话说……你听过‘笑脸’组织吗？”
李牧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
笑脸？组织？
苏晨闻言摇头。
这具身体里原本的记忆里，压根没有这个词汇。
“没听过也正常，连我都有些快淡忘掉这个名字了。”
“话说，这个组织里的人，都踏马是一群疯子……”
“五年前，偷袭我们巡夜司，带走了一件从虚空裂缝中带出来的，被我们封存的东西。”
“之后，我们联合军部和玄武集团、斩楼兰公会、皇奇公会。”
“以雷霆手段，剿灭了他们。”
“只是……几个核心的人跑了。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悬赏，但都没有他们的消息。”
“而今天在商场这个能利用死气的人，就是‘笑脸’组织一员，被称为四鬼之一的‘尸鬼’。”
“他的手段，我很清楚。”
“超人系异能，操纵尸体和死气。”
“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辨认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笑脸！
苏晨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这么说，这是个隐藏在暗处，完全无视法度的组织。
“对了……”
苏晨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从废电箱拿到的那个黑布里，有一张合金材质的卡片，上面也有一个诡异的笑脸……
难不成……也与这个组织有关。
看那样子是个通行证之类的东西，说不定巡夜司会知道里面的原委。
“李队长，我有些东西，说不定你会感兴趣。”
“不过，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