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主场（一）
主神空间中没有管理者,有的只是主神系统无处不在的监视与程序无情的纠正。
进入主神空间的任务者们都已经死亡一次，初始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二十天，每成功通过一次新手副本延长生命十天。
而打穿最高级3s副本的,至今只有积分榜上高居榜首，像是只存在在积分榜上的榜一大魔王顾客慈，积分数与存活天数后面的0早就被简化成了省略号。
冰冷的程序自有一套行为的准则,时时刻刻监视着任务者们的行踪与交集。但凡是在积分榜上，名列百名以内的高阶任务者，没有一个会选择在主神空间逗留。
会在各个建筑与积分兑换中心转悠的，一般都是刚进入不久的新手们，以及能力不足、靠组队新手进入新手副本刷时间的取巧者。
进入主神空间是运气，但活着度过前三个新手副本之后才算是真正成为任务者，到那时，才会有积分兑换中心开放,任务者之间的交易平台也会发放邀请函到绑定的任务者面板上。
任务者间的交易平台超脱于主神系统存在,所有的交易都是在主神系统无法监控的安全屋中进行。这里的交易物品只有一样，却比积分兑换中心的所有道具都来的更为珍贵，也更为昂贵。
——副本攻略。
交易的鉴定与担保者是积分榜上排名两百名内的任务者，他们会在卖家提交攻略之后进入副本试验,确定无误后签名担保,交易才能得以进行。
也因为有这些高阶任务者的存在，平台内除了大量任务者们提交的d级，c级,b级的副本攻略外，还有少量a级与s级别的副本攻略,只不过a级以上的副本攻略需要的不仅仅是积分,还有其他更为难得的副本道具或奖励,有资本交易的任务者并并不多。
起初顾客慈的名字被众多任务者熟知的确是因为他在积分榜上恐怖的攀爬速度，但后期他挂在任务者交易平台上数以万计的副本攻略才是他真正被任务者们尊重崇拜的最大原因。
但凡落款是顾客慈的副本攻略，都是清一色的积分交易，且挂出去的价格虽是按照副本级别分类，但对于高阶任务者来说，能用积分换到的高阶副本攻略本身就是珍贵无比的宝物。
只不过买到大魔王攻略的任务者们看过之后通常表情都十分古怪，后来大魔王说不在意攻略转手共享之后其他任务者们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位的任务攻略上，虽然分析了副本剧情与任务，对npc也有记录，还有推荐的通关方式，但后面基本都会跟着一两句大佬通关的做法，行为或多或少都带着那么点不走寻常路的骚气，字里行间的鼓动任务者们扬了主神系统的摊子。
“叮咚——您有一条短信请注意查收~”走在街上的杨暮忽然脚步一顿，低声骂了句什么，拉开任务面板一看。
记面板上强硬且不打招呼地探出了一个信封图标，明晃晃又嚣张地挂在面板正中央，想装看不见都难。
周围的丧尸听到动静都朝着杨暮扑过来，这让杨暮之前兑换的隐匿道具瞬间没了任何作用。
“要是让老娘知道是谁在搞幺蛾子……”
杨暮一脚踹开扑过来的丧尸，一个翻身躲进旁边的居民楼里，顺手抄了木条抵住窗户，背靠着门板盯着任务面板上的信封咬牙切齿了半晌。
点开信封，面板上却只显示了一行类似乱码一样的数字，落款签着龙飞凤舞的名字，在屏幕中间闪烁了三秒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杨暮愣了好半天，直到门外的丧尸们循着血腥味开始大力拍打身后的门板，杨暮这才反应过来。
抬手动作缓慢地揉着脸颊，眼神逐渐变得凌厉，她喃喃自语道：“终于……慢死了！”
说罢，转身直接踹开大门，没有丝毫留情的巨大力道连同外面挣扎咆哮的丧尸们一起踹飞，手中的回马枪转了一个枪花，杨暮身后的马尾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身形宛如一头敏捷的猎豹朝着这个末日城市最中心的军火库飞奔而去。
去他的和平通关。
顾客慈当年能炸这地方第一次，她杨暮就能炸第二次！
哦，对了，这个世界的核心boss是谁来着？带去主神空间玩玩怎么样？
……
与此同时，在各种副本中的高阶任务者们都接到了这条短信，原本动作不紧不慢在副本里晃悠的任务者们纷纷明白了什么。
沙滩度假的男人扔掉了墨镜走入海中，霎时间狂风巨浪席卷了整个城市；实验室里敲着数据的青年摘下了眼镜，走到试验台边；酒吧高台之上唱着情歌的女人忽然噤声，笑着穿过一脸愕然的人群拿起酒瓶直接爆头了站在旁边的npc……
……
主神空间从未如此热闹过，艳丽的鲛人掀起海水在建筑间肆虐，腥臭的丧尸皇发出愤怒的吼声，疯狂的男人拿着炸弹投掷向街道各处。
曾经洁白无瑕又看不到边际的主神空间瞬间在警报声与炮火声中乱做一团，破坏，复原，再破坏，再复原，不知疲倦的高阶副本boss与主神的自我复原程序无休无止的对抗着。
【警告，空间内出现a级异物入侵，请任务者予以清除！】
【警告，空间内出现s级异物入侵，请任务者予以清除！】
【警告，空间内出现ss级异物入侵，请任务者予以清除！】
低阶任务者们早已经被雪貂强硬地扔去任务副本，此时的主神空间里只有肆虐破坏的boss，与公告广场上还在陆陆续续带着一点高阶副本特产boss款款而来的高阶任务者们。
“哇哦，这场面可不得了啊。我还以为只有我带了礼物欢迎咱们的大魔王，没想象到大家都这么热情？”
穿着西装的男人眨了眨眼，左手的手背上还带着血肉模糊的烧伤，血液正往下滴滴答答地流，而他身边窜出去的则是一头明显处于盛怒状态下的火龙记。
“该有的牌面还是要给到的嘛。”一身贴身黑裙，肩上罩着男人风衣外套的卷发女人妩媚一笑，慢条斯理地将不断弹出任务狂的面板关闭。
“人呢人呢？他人呢？”穿着百褶裙，扎了两根长长马尾的小姑娘左顾右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他居然真的回来了啊？！太牛逼了！”
这些高阶任务者大多都隶属于当年想要推翻主神系统的组织，但随着顾客慈与杨裕的失败，这些高阶任务者接连被处罚，组织也从明面上的任务者交易平台转为暗地。
这些高阶任务者们性格大多不好相处，对杨暮的领导多有不服，再加上近些日子主神系统的监视越来越疯狂不讲道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主神空间碰头过了。
一只纯白色的雪貂凭空出现在浑身硝烟气的杨暮肩膀上，爪子里还攥着薯片袋子，含含糊糊道：“这题我会！他正给老婆穿衣服呢～”
积分兑换中心分三层，一层道具，二层服饰，三层武器，此时顾客慈和东方不败两个人就在二层。
积分兑换中心的报警一直在响，柜台前的机器人眼睛在红色与绿色中间抽风似的闪动，顾客慈拉着东方不败徜徉在琳琅满目的服饰里采购得不亦乐乎。
“这个好看，这个也要，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东方不败瞥了顾客慈一眼，两人身边早已经系统紊乱的采购车被顾客慈用鞭子绑在手臂上往前硬拽着走，里面已经堆了小山一样的衣服。
东方不败素来知道顾客慈喜欢研究衣裳打扮他，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想到顾客慈在这方面的狂热程度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外面又传来一声巨响，身下的建筑晃荡了一下，东方不败终于忍无可忍拉住了顾客慈的手臂：“行了，日后再说。”
顾客慈意犹未尽地拿着一件外套在东方不败的身上比了比，搭在了旁边的采购车最顶上，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窗外，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就往换衣间走：“他们还要再闹一阵呢，不急，来，咱们换套情侣装穿～”
说是换衣间，里面的空间却十分宽敞，两面抢都是镜子，安静到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顾客慈与东方不败交错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淡金色的戒指，似金非金，契约一笔一划逐渐在素圈戒指的表面刻下凹陷的痕迹。
不断涌现的字符蜿蜒出复杂繁复的花纹一层又一层交织在戒圈上，这是主神空间内最特殊的契约道具，也是主神空间中从未有人兑换过的契约道具。
随着换衣间的门被关上，顾客慈的手攀上东方不败的腰身，将身边无时无刻不在掠夺他全部注意力的人压在镜面之上，纠缠着褪去东方不败身上宽大的衣袍。
……
时间回到刚进入主神空间的那一天。
东方不败将人往外边推了推，勾着男人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眉梢轻挑：“这身扮相……倒是的确不错。”
“之前杨暮那丫头弄出来唬人的，有记点紧，平常我也懒得穿。”顾客慈见东方不败这么说，眼睛一亮，蹭着东方不败的脸颊黏黏糊糊道，“夫人，我好不好看？”
顾客慈牵着东方不败的手往楼梯走，一边走一边道：“这里是我的住处，平日里我不怎么回来，偶尔睡一觉，所以东西不太多。”
一共三层的小楼，东方不败方才所在的便是一层，二层上来也并没有比家徒四壁的一层好到哪里，一套茶几沙发，一张床，还有角落里孤零零立着的衣柜。
所有的东西都是单调的纯白色，衣柜里空空荡荡，恐怕在此之前就挂了顾客慈身上的这一套衣裳。
坐拥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环视了四周，眉梢微扬了一瞬又放下。
顾客慈站在东方不败身后，见东方不败打量四周，不好意思地摸鼻梁：“我平日里是真的不怎么回来，出了一个副本就进另一个，每个副本的扮相不同衣裳也不一样，所以……”
轻咳了两声，要不是主神空间里除了安全屋外，其他的所有地方都有主神系统的监控眼睛，顾客慈怎么也不会带东方不败来这儿。
东方不败走到茶几旁边，指腹轻轻划过茶几表面凹凸不平的痕迹，看得出来，这里曾经被人用利器反复划拉过，也不知为何痕迹一直保留到现在。
东方不败展开衣袖坐下，自然而然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是一个古人来到与认知完全不同的世界，脊背挺直，双腿交叠，胳膊抵在沙发扶手上，手背轻轻撑着下颌：“既是夫君的地方，不来解释一二？”
顾客慈站在原地反省了一下为什么自己真的帅不过三秒，但三秒之后他就凑过去坐在了东方不败的身边，抬手握住东方不败的手，却感觉到东方不败手指的温度比起平日里冰凉了几分。
似有所觉的看向身边的爱人，见东方不败的眼睫微微垂下掩饰住眸中的情绪。
这是一个对东方不败而言全然陌生的地方。
顾客慈握着东方不败的手紧了紧，原本要说的话涌到嘴边又咽下，说出口的却是昨日被自己早已划掉的念头。
“东方，有一种东西，我们称之为契约道具。”
他抿了下唇，微微停顿了一下。
“它会形成一种契约，使得两个人的记忆互通，但任务者们在主神空间中的经历不同，秘密各异，记忆互通不但有隐秘对另一个人完全敞开的赤|裸，倘若两人的寿命记忆容量不对等，另一方可能会被庞大且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冲击重伤脑海。”
“所以主神空间中会使用契约的万中无一。”
顾客慈的视线始终落在东方不败的脸上，没有漏掉东方不败任何一点情绪波动。
可东方不败不想喜怒显形于色的时候，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在主神空间的人原本只有任务者一种，我此前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带你进入主神空间，但那日你同我说的苏梦枕的存在给了我灵感，这才有了如今的方法。”
“在记我哥达到境界的那一瞬间，原本禁锢我们的时间甬道也随之破碎，我在我哥的掩护下突破了境界，继而用我们成功通过甬道的行为来骗过世界意识，让世界意识不会注意到境界有问题的他。”
“只不过在那之后我哥必须更加谨慎的隐藏境界……不过嫂嫂的情况就跟无底洞一样，保守估计恐怕也要几十年，我哥至少在那之前要用内力修为维持嫂嫂的生机，助嫂嫂修习内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等解决了主神，若是咱们想回去也能随时回去看看。”
“之前咱们进来的时候，雪貂篡改了落点直接进入了安全屋，而夫人现在就苏梦枕一样属于非法入侵主神空间的存在。”
顾客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瞬，抬手在面前一抹，两人中间出现一道光屏，上面显示着一长串数字，补充道：“这里的人都拥有自己的生命倒计时，每经历一个副本就会增加寿命，只要数字不清零，便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我本可以带着你走一些副本，像是寻常的新手任务者一样慢慢熟悉这里，但……”主神系统恐怕并不会给他们时间。
“契约是么？可以。”东方不败打断了顾客慈的解释，终于抬眸直视顾客慈。
顾客慈一下子沉默下来。
他之前想到契约时下一秒就否决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因为他自己因为做任务者时间已久，记忆复杂，还因为这么久的相处下来，他哪里看不出东方不败在某些时候的异样。
在大婚前，他曾经找雪貂要来了属于东方不败的原著剧本，在看到了其中与东方不败相似却又不同的“东方教主”之后，顾客慈忽然就有了一种猜测。
为什么东方不败会对日月神教的改革如此轻车熟路，为什么他在日月神教与朝廷的交涉中，面对朝廷允诺的权势一直表现出一种冷静到冷漠的克制，为什么他会对明明毫不相干的杨莲亭一直抱有一种避而不见的态度，为什么会因为红妆而内心纠葛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东方不败素来是一个敏感的性子，顾客慈不确定这样全然敞开自己曾经的行为，是否会令东方不败感到难堪。
“你知道了？”
东方不败是什么人，他看着顾客慈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便猜出了一二。
他抽出顾客慈手中的手，抬起来抚摸着顾客慈的短发，指尖在发质硬朗的发尾处细细捻动，虽然看上去颇为怪异，但东方不败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顾客慈比起之前，他身上那种微妙的格格不入感才终于消失殆尽。
“倘若我还在意那些往事，便不可能与你走到如今的地步。”东方不败忽然笑了一下，“其实我还蛮想看看你曾经女装的模样。”
完全没想到这茬的顾客慈：“……”
哦对，契约的话，老婆会看到自己全部的黑历史——想起当初编着麻花辫穿着纯白连衣裙叫哥哥的小姑娘，顾客慈的嘴角一抽。
“会觉得难堪吗？”东方不败反问他。
如果是别人，哪怕是提起那段往事，顾客慈都会不自在，但若是东记方不败……
“不会。”
当然不会，永远不会。
……
东方不败的凤眸半阖，即使隔着浓密的眼睫也能捕捉到他眼底的红意。
两人交织在一起暧昧潮湿的汗意滑过紧实的肌肉，沾染在镜面之上蜿蜒而下。
东方不败的手攀在顾客慈的肩膀之上，情动之时不禁抬手攥住顾客慈的短发，在急促的喘息声中被再度抬起头的顾客慈吻去了所有的声音，精瘦的腰身如同满弦的弯弓。
顾客慈放开东方不败的唇，舌尖在那微张的唇瓣间逡巡而过，最终落在身下人凸起的喉结之上，轻咬舔舐。
两人所有的记忆都存在在彼此的脑海之中，现在的顾客慈比之从前的任何时刻都更有危险的侵略感，但东方不败却只是低头看着这个人，唇角微微勾起，哑声着挑衅：“怎么，不行了？”
原本顾念着地方不对稍稍收敛的顾客慈眼神一沉，握着东方不败腰身的手霎时间收紧。
东方不败能够感觉到顾客慈浑身紧绷的肌肉与剧烈起伏的胸膛，但顾客慈却并没有继续，而是将怀中的人放下来，从空间包裹中抽出一条浴巾将东方不败的每一寸肌肤都擦拭干净，深色的瞳孔里沉淀着清晰可见的欲望。
“先吃点前菜垫垫肚子，等料理了外面的摊子，我会让夫人试试看为夫到底……”顾客慈的手将东方不败有些凌乱的长发向后捋过去，露出这人精致又锋利的眉眼，笑声喑哑，“行不行。”
东方不败轻哼了一声，抬腿将人轻轻踹开，扯了顾客慈手中的浴巾半遮了部位，后背依靠在镜面之上，双腿修长，浴巾边缘露出的肌肉线条干净利落，蕴含着锋锐紧实的力量与带刺玫瑰般致命的吸引力。
顾客慈又抽出一条浴巾将自己身上擦拭干净，就这么坦坦荡荡地走到采购车旁边挑挑拣拣出一套衣服，当着东方不败的面一件一件穿起来，每一个动作都被他刻意放的很慢，身上的肌肉线条被动作牵引出无穷的诱惑。
东方不败也不催他，只是换了个站姿，双手抱胸就这么静静看着面前的美人穿衣。
顾客慈穿的仍旧是一身黑色，贴身的背心，利落的长裤，皮带在腰间系紧，油亮的长鞭被他挂在皮带的搭扣之上，黑色的衬衫遮挡住肩膀处的肌肉，下摆一端被扎进皮带中，扣子三三两两的扣着，本该是禁欲的衬衫却被顾客慈硬生生穿出一种致命的慵懒诱惑。
他轻巧无声地走近东方不败，俯下身子贴着东方不败的耳廓轻笑：“夫人可学会了？”
东方不败有着顾客慈全部的记忆，怎么可能不会穿衣服，但他仍旧对面前的一幕很是满意，指腹在顾客慈的脸颊上滑过，拇指弯曲勾了勾顾客慈的喉结。
“穿得不错。”说罢，东记方不败将孔雀开屏的某人扒拉到一边，手中一松浴巾滑落在地上，淡声问，“我穿哪一件？”
顾客慈慢吞吞地走到采购车旁边，看着里面的衣裳又回头看了眼背对自己，鸦青色长发披散而下的东方不败，手缓缓朝着一套丝质长裙伸过去。
不对，等会他们还要出去……
想起这会外面等着的那群家伙，顾客慈的眼皮一跳，挑了一套从肩膀到脚踝都遮住的衣裳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将那衣服拿在手里，眸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顾客慈：“你确定？”
顾客慈坚定地点头：“嗯！”诱人的媳妇自己看就行！
……
眼睁睁看着东方不败穿戴完毕，顾客慈黑着脸暗自骂了这衣服的设计师一千遍。
明明是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白衬衫休闲裤，这设计师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料子，看似寻常，实则丝绸贴身，将东方不败的身材完美衬托出来。
东方不败弯腰之时顾客慈甚至能看到凹陷下去的腰线与腰窝，这种遮而不露的诱惑比起裸露更加惹人注目。
随手扯了件风衣大步跨过去给老婆披上，顾客慈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暗杀设计师了。
东方不败转头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手指划过垂至腰迹的发丝，正要动作之时却被顾客慈按住手背。
“别，留着好看！”
将东方不败的长发束成马尾，顾客慈自身后抱着东方不败的腰，凝视着镜子中的两人，忽然长长叹了口气，犹豫着问道：“宝贝儿，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