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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退休的第4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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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九曾经目睹自己亲生母亲死于父亲之手, 他心中的执念不是复仇,不是权势,更不是爱情, 他只是单纯的要活着, 和身为父亲的太平王永远互相折磨下去,为此他在众多报复的方式中选择了造反、谋逆, 让太平王引以为傲的铁血丹心化为泡影, 让令他这个父亲眼中最看重的太平王一脉永永远远被钉在乱臣贼子的耻辱柱上。

    疼痛是他曾经勒令自己清醒的手段, 却在诡异的功法与日积月累的自我施虐下如同罂粟一般上瘾, 而那曾经在无数个午夜梦回里出现的母妃,也在那些疼痛中化作纠缠的梦魇,她用凄厉的声音质问宫九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憎恶着宫九身上流淌着的属于那个男人的血脉。

    “打我……打我……求求你——求你!打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都给你!”挣扎之中宫九身上的衣物已经凌乱不堪,他的身体被顾客慈死死踩在脚底,分毫动弹不得。

    从肌肤表面渗透入脑海的瘙痒传遍四肢百骸, 奇经八脉,钻进每一处毛孔中如同小钩子一般折磨着宫九的神经,在这看似轻飘飘却连绵不绝的瘙痒折磨中, 宫九眼前再度浮现出母妃的面容, 他死死闭上眼疯了一般挣扎起来, 想要躲避那张脸,却又更加渴望别的东西。

    “用鞭子打我——用鞭子打我!求求你!求求你!打我……打我……”

    母妃惯用的,那条手柄上镶嵌了西域红宝石的长鞭……

    母妃……

    顾客慈云淡风轻地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不顾宫九的挣扎继续动着手上缠了貂毛的花枝。宫九的手疯狂挣扎却始终未能挣脱桎梏, 从始至终, 顾客慈与宫九的接触就只有鞋底隔着衣服的那一小片。

    宫九的形容越发狼狈颓靡, 他开始剧烈的喘息呻|吟,瞳孔放大,带着求而不得的目眦欲裂,他的面上闪过一丝狠绝,牙齿一用力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唇舌咬去!

    顾客慈的表情一变,当即将手中的花枝眼疾手快地塞进了宫九的嘴里,而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板打在旁边的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玉罗刹一身冷厉煞气径直闯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顾客慈意外地转头。

    玉罗刹的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嘴里被塞了花枝整个人满色潮红又衣衫凌乱的宫九:“嗯~唔!”

    顾客慈后知后觉地张了张嘴:“……那个……听我解释?”

    “倒是不用和为兄解释。”玉罗刹幽幽道,“不过阿兹啊,你想好怎么同你那位宗师大圆满的夫人解释了吗?”

    顾客慈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将脚下的宫九踢开,末了鞋底还在地上蹭了蹭,一阵风似的擦着玉罗刹的肩膀跑出去。

    玉罗刹耸了下肩膀,然后反手在顾客慈出去的瞬间将门拴上。

    悄无声息地走到宫九的面前,蹲下身子,抬手直截了当地卸了宫九的下巴,然后却笑着俯视宫九,声音如四月的江南一般温柔可亲:“小九儿,十几年不见,都长成大人了呢。来,告诉舅舅……为什么要动舅舅最珍贵的阿兹?”

    熟悉的白雾笼罩上玉罗刹的周身,宫九却如同看到了这世间最令他惊恐的毒蛇一般,那被卸去了下巴的脸上满是狼狈与恐惧。

    ……

    顾客慈在跨出门槛看见空无一人的院子时就知道被骗了,刚转过身,门板就毫不留情地在面前被拍上,紧接着还传来了闩门的响声,摆明了玉罗刹是不想让他进去。

    在外间找了个阳光好的地方靠着闭上眼,顾客慈想起方才在宫九体内感觉到的那股内息,与他修炼的功法似乎有着微妙的不同,宫九修炼出的内息总感觉带着一股子不受控制的邪性,而方才宫九那模样……

    不过既然玉罗刹能这么快抵达临安府,那就证明他此前的的确确就在距离临安府不远的京城,他受重伤的消息也一定在第一时间内传去了京城。

    如果之前的猜测没有错的话……

    将最近的事儿在心里盘着转了一圈,此时的顾客慈哪里还有平日里散漫懈怠的模样,一双眼睛里闪烁着谋算的光,身边的人除了不舍得利用的东方不败,简直就是挨个算计了个遍——哪怕是半路冒出来的还不确认是不是亲哥的玉罗刹也不例外。

    树枝上的雀儿一声声叫得欢快,顾客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听见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正用手帕擦着双手的玉罗刹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也不意外顾客慈在外面等着,玉罗刹手一捏将沾染了血污的手帕碾碎,看着顾客慈的眼睛里带着歉意与几分内疚:“是哥哥没处理好,这次让阿兹受罪了。”

    顾客慈之所以会在这里等这而非回去抱自己夫人,就是因为玉罗刹此番前来之后对着自己身份十分肯定的态度,他顿了顿,直截了当地问:“那瀚海玉佛里的东西是你做的?”

    “阿兹真聪明。”玉罗刹温温和和地笑,“毕竟那墓要挖,总得给朱家人一个交代。那小皇帝和他老子一样又认死理又讨人厌,嘴巴还紧,难缠得很。”

    “我的阿兹天生体弱,胎中带毒,但也正因为如此,在他三岁前几乎是三餐进食一种名为婆娑花的神药。”

    玉罗刹看着顾客慈的眼神很柔和,是一种与之前尚且隔着隔膜看不真切的亲近不一样的温柔:“婆娑花乃是西域神花,千金难求一朵,闻之可清心静气,助益功法;食之可延年益寿,拓宽经脉,乃是当时无数武林人士前往西域想要求取的神药。”

    “你幼时吃了太多的婆娑花,大抵是有些吃厌烦了,后来你只要一闻到婆娑花的味道就犯迷糊。”

    “只不过婆娑花已经在战火中被烧了个干净,普天之下只有瀚海国曾经保存了一瓶婆娑花碾成的粉末,被灌进了中空的瀚海玉佛之中,以缓解瀚海国王室代代相传的头痛之症。”

    玉罗刹说到这轻轻哼了一声:“只可惜,蠢货之所以蠢货,就是嗅闻再多的好东西,都改变不了不用脑子的愚蠢。”

    顾客慈不意外玉罗刹会试探自己,他只是意外于当初明明在主神空间重塑了身体,他居然还保留有曾经身体对某种药物的反应?还是说……

    顾客慈的嘴角抽了抽:“那劳什子花,是不是很难吃?”

    玉罗刹的脸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顾客慈:“……”很好,懂了,难吃到那种东西已经深深印刻在了脑子里呢。

    玉罗刹又道:“宫九的母亲是曾经跟在我身边的人,阿兹想问什么都可以问哥哥,只不过还是莫要过多接触小九儿的好。”

    顾客慈掀起眼皮瞥了玉罗刹一眼:“若我偏偏要接触他呢?”

    “也可以,就是没什么必要。”玉罗刹做了一个十分伤心的姿势,这张带有成熟韵味的西域美人脸做出西子捧心模样的的确确是令人见之心软。

    “唉……小九儿呢,是当世另一个宗师大圆满的老不死的徒弟,当初吴明偷了半卷九阳神功,自己狠不下心自废武功修炼,便骗了同样有朱家血脉的小九儿来,练成现在这般走火入魔的模样。”

    吴明只知道当年的宸王练成了九阳神功,当初更是有风言风语传进一些武林高手耳中说是宸王并非身死而是破碎虚空,这让吴明对九阳神功一直执念在心。

    但是,先不论他的阿兹根本不是朱家的人,便是身为阿兹兄长的他也不可能练成九阳神功——毕竟能吃着婆娑花长大经脉自幼便比寻常人宽阔数倍的,普天之下也唯有他的阿兹。

    “吴明为了刺|激他给他执念逼他练成九阳神功用了些不干净的小手段,平白脏了阿兹的眼睛,这事儿阿兹就交给哥哥处理好不好?”

    玉罗刹说话间不经意抬手抚过鬓角卷发中的一丝银白色。

    “给哥哥点时间,阿兹想知道什么哥哥都能帮你查出来。阿兹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等问出了阿兹想知道的东西,咱们就去皇陵看看当年哥哥给阿兹留了什么好东西。”

    ——顺便去看看那个姓朱的混蛋是不是当初真的忽悠了他!

    顾客慈的眼睫一颤。

    达到宗师大圆满境界,身体的机能便会延缓衰老的速度,但那也仅仅只是延缓,而非停滞。

    玉罗刹达到宗师大圆满境界已久……如今,竟已经到了天人五衰初期了吗?

    顾客慈沉默了半晌,在宫九的事情上退了一步:“我只要他那把剑和那把剑上图案的来历。”

    玉罗刹笑眯眯地应了下来,一副看着顾客慈离开的模样。

    该解决的事儿解决完了,扣了扣下颚,向来十分看得开的顾客慈也乐得当甩手掌柜,攥着方才从地上顺手捞的金针往袖子里一揣转身便往东苑走去。

    走到一半路过锦鲤池子,顾客慈的脚步一顿。

    盯着那锦鲤吐泡泡的小池子寻思了好一会儿,顾客慈从袖中摸出那十几根金针。

    ——宫九咬着针头从肉里抽出来的金针。

    嗯……

    深知东方不败洁癖的顾客慈叹了口气,袍角一掀掖在腰带上,就这么蹲在锦鲤池旁边开始任劳任怨地开始搓洗金针。

    东方不败这次出来带了多少针他不清楚,但是这从宫九身上取出来的针东方不败决计是绝对不会再用的。

    顾客慈一边搓一边想到陆小凤之前的所作所为,若有所思。

    他是不是也该自己存点家当了?

    毕竟平常想买点什么好东西也方便……说起来这次去挖坟,也确实要攒一攒老婆本,虽说是入赘,也不论他与东方能否跨过眼前这道坎,但毕竟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婚礼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啧,一旦有了这种想法,顾客慈忽然有种自己这教主夫人的身份当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你干嘛呢?”毛绒绒的小东西一个用力窜到顾客慈的脊背上坐定,那俯冲的力道差点没连带着顾客慈一起栽进锦鲤池子。

    顾客慈嘶了一声好险稳住身形,任由雪貂趴在他肩膀上探头探脑地看,嘴里瞎扯道:“别嚷嚷,攒私房钱呢。”

    “私……房钱?”雪貂的声音结巴了一下,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调。

    “都说了别嚷嚷!等会让东方听见了!”顾客慈正一根一根搓着金针,被搓得锃光瓦亮地金针放在池子旁边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水光,“男人嘛,有点私房钱怎么了?你给我保密,回头我给你买花戴,乖啊。”

    “老子是雄貂!要个屁花!”雪貂气急败坏地给了顾客慈一脚,然而貂小腿短没踢动人,只不过原本的生气在看到不远处树枝上若隐若现的红色衣角时,嘴角忽然一翘,两只爪子抱胸,“我说,你拿教主的金针当私房钱,就不怕教主知道嘛?”

    正在忙碌的顾客慈头也不抬,他对这金针的从哪出取出来的虽然没太大感觉,但洗洗干净还是很有必要的,闻言漫不经心道:“陆小凤之前不是将东方的金针搓成金豆豆了?你说我搓成什么比较合适?金豆豆还是金瓜子?”

    “金瓜子吧,捏一下就行了不费事。”雪貂的小眼睛又瞅了一眼桃花树的方向,“那你存私房钱是想干嘛呀?”

    “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顾客慈用袖子擦干净金针上的水渍,正要运转内力捏金瓜子,手都捻起金针了却愣是没有捏动按道理本来很是柔软的金子。

    ……他似乎很久没有和东方双修过了,也很久没被东方揍了。

    顾客慈面无表情地捏着手里的金针,陷入了沉思。

    体内能调动的内息本就那么一丁点,刚才都用在吓唬宫九身上,这会儿他是揣着金针回去找玉罗刹捏金瓜子,还是——

    “本座也想听听,本座的夫君想用那私房钱做什么?”

    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顾客慈:“!!!”

    动作僵硬地转身,顾客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恰好看见东方不败从花枝间翻身轻盈落下,一步一步朝着蹲在池子旁边还捏着金针准备作案的自己走来。

    顾客慈:“……”

    从前应当是东方不败故意瞒他,顾客慈今日才反应过来,自从进入宗师大圆满境界之后,东方不败的功力应当是一天比一天精深的,如今已然是到了能够无声无息接近他的地步了。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哪……哪有什么私房钱啊!”顾客慈捞起手里的金针摊在手心里跟献宝似的递到东方不败面前,“夫人看,这是从宫九那找回来的金针,为夫已经洗涮干净了,正准备回去放花瓣里熏熏给夫人送回来~”

    本以为东方不败会嫌弃地打开,结果让顾客慈没想到的是,东方不败竟然宁愿用手帕垫着也要将那十几根金针从他手里收回去!

    见那包着金针的手帕被东方不败收进袖子里,顾客慈的两只眼睛里都写满了肉疼,然而这事儿在东方不败这可还没完。

    东方教主抬手勾起蹲在池子旁边有些蔫哒哒的顾客慈的下巴,难得的眉眼温柔:“夫君是想学陆小凤一样拿着私房钱风流快活一番?”

    顾客慈的没有顺着东方不败的动作看向东方不败,而是视线久久停留在东方不败袖口间露出的那一节皓白的手腕上,眼神逐渐幽暗。

    东方不败尚未察觉顾客慈的变化,没听到想要的回答,有些不耐的捏住顾客慈的下巴正要说什么,眼前一花,下一刻便被人直接捞起按在了桃树树干上。

    桃花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了两人一身,顾客慈一只手钳住东方不败的腰迹,一只手轻轻抚上东方不败犹自放在他下巴处的手指。

    指腹一点点滑到那皓白细腻的手腕处,顾客慈放轻力道在东方不败敏感的命门脉搏处故意摩挲着,直到东方不败忍无可忍将要动手之际才似笑非笑道:“夫人不是想知道为夫要用私房钱做什么?”

    顾客慈靠近东方不败的耳畔,咬了咬那比主人更加敏感即将到来事情的耳尖,声音暧昧而喑哑:“为夫听说这临安府的龙阳话本堪称一绝,想要买来与夫人共同观摩一二……毕竟床上功夫这种事,为夫要多学习,多做一做,才能让夫人也得了其中兴趣。”

    这几日虽说顾客慈有胡闹,但更多时候都难得的老实,哪怕偶尔有些小动作,见东方不败避开便不再越界,可以说是素了好一阵子。

    可这回儿明显吃斋念佛素了近一个多月的顾夫人眼睛都泛着想要开餐的绿光。

    但东方不败仍旧因为心中的顾虑蹙着眉,正想要反手拍开顾客慈,便听见顾客慈悠悠道——

    “夫人已经很多日没有同为夫双修,为夫体内的内力都不足以捏金瓜子了,夫人可要多打几掌才行呢~”

    东方不败:“……”欲拍出去的手收也不是拍也不是。

    难道真让这人没脸没皮地去买那什么龙阳本子?!

    金针……

    东方不败的眼神一动,下一瞬,顾客慈却像是钻进他心窝窝里转了一圈似的,先他一步将方才收进袖中的金针摸出来,狠狠在桃树树干上用力一划磨秃了本就柔软的金针,塞进了东方不败的手中。

    将东方不败的双手反剪按在树干之上,顾客慈的手上却并未用太多的力气,东方不败想挣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客慈欺身而上侧首吻住东方不败的唇瓣,唇齿厮磨间带着多日未曾温存的隐忍与渴求。

    “东方,我已经给足了你时间,既然你没有后悔,那就永远都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顾客慈的一只手握住东方不败的手腕,声音里带着野兽捕猎时的饥饿危险与势在必得:“夫人可以推开我,也可以打我,只不过……”

    “在夫人动手之前,我就先谢过夫人款待了~”

    东方不败死死咬着嘴唇忍住了那将要出口的呻|吟,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来:“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要不要脸?”

    顾客慈笑得胸膛震颤,在东方不败耳后留下一朵艳红色的小梅花。

    “为夫不要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那被轻轻按在桃树枝上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却始终没有挣脱开男人的桎梏,放任了男人的占有与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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