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妖妇
孟州选的50人,修为都是炼气后期之人,单手一棍下去,百斤的重量不在话下。
如果是普通的棍棒,硬扛50下,倒也没事,但如今用的更是带刺的荆棍,谁也不知道这结果会是如何。
关键是这荆棍是真打,完全不给留手,而且何庆还是赤裸后背,连层挡棍的衣服都没有,这每棍打下去,有没有用力都看的出来。
莫说是屠氏,连二龙山上的土匪也信以为真,纷纷猜测,这如今的大当家,是想把所有权利收回,是铁了心要二当家的命。
徐闯:“动手!犹豫什么?我重申一遍,谁敢手下留情,与之同罪。”
第一位出手的老土匪叹了口气,道:“二当家莫要怪我,今日你要是挺过来,我便敬你是条汉子!得罪了!”
啪!
这一棍直击屠氏内心,只是第一棍,荆棍便带血而出,白皙的后背,瞬间通红,三个紫色的血窝顿时看见。
何庆只是吃了第一棍,便有些后悔,疼是真疼啊,即使他运转真气,给后背垫上了一层真气防御,那带刺的荆棍依旧轻松的穿破防御,结结实实的打进肉里。
第二位土匪:“二当家,得罪了,你可要挺住啊!”
啪!
第二棍避开了第一棍的位置,效果和第一棍如出一辙,又是三个紫色的血窝。
何庆口中塞着布,手脚都被捆在长凳上,只有胸口下面垫了个蒲团。
只是第二棍便疼的呜呜直叫,豆大的汗水开始慢慢从额头渗出。
第三位土匪:“得罪了,二当家!”
啪!
三下之后,背部已经渐渐隆起,炼气后期的力道,还是有点东西的,这让何庆有些后悔。
但他偷偷瞅了一眼屠氏,连滴眼泪都没落!
好狠心的女人!
咬牙坚持!
今天必须把她的那颗冰冷的心都给偷过来!
10棍之后,何庆背部已经没有一块白肉,皆是通红的棍印,即使从后面开始,下手的人已经偷偷收手,何庆也已经疼的青筋暴起。
20棍之后,背部已经血肉模糊。屠氏再也忍不住了,拿起簪子便要去威胁孟州,让他放人。
孟州:“按住了!就凭你也想刺杀我?你一个炼气四层的,做事都不长脑子么?”
悦悦跑过去就冲孟州大打出手,鸡蛋大的小手像雨点一样毫无章法的落在孟州的腿上:“大坏蛋!放了娘亲,放了叔叔!”
孟州一脚将她踹开,想了想,又一脚将她踩在脚底下,让她动也不能动,道:“屠氏,这娃娃你还管不管,你若管不住,我帮你!来人,把悦悦绑了,嘴巴给我封上,吵死了!”
屠氏:“放开悦悦,你个人渣!”
孟州:“屠氏,你若还是像孩子一样,马上我把你的嘴巴也堵上!”
……
30棍之后,何庆已经顾不得看屠氏的表情。
感觉自己的皮肉已经绽开,疼的他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棍,只希望接下来是最后一棍。
也不知又过了多少棍,何庆忽然间没了意识,自己连层真气防御都做不了。
50棍罢,徐闯查看了何庆的情况,背上一尺大的地方已是千疮百孔,浑如一摊烂泥,简直惨不忍睹。
“哥哥?哥哥?糟糕!”
完了!
“大当家,二当家他不行了!已经彻底断了气,而且脉搏都停了!”
孟州听罢,大吃一惊,心中的凉意更盛徐闯,徐闯可以跑掉,他孟州可跑不了,整个二龙山怕是都要陪葬!
孟州急了,赶紧吩咐道:“快,快,快,来人,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给我救活!”
屠氏见状,已然绝望,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直流。
孟州:“你们要死啊,快放开她们!”
徐闯看着走过来的屠氏,气不打一处来,非要受这份打,就为了得到这个女人的心!
毁容了还能把二当家迷的要死要活的,简直就是个妖妇!
他恶狠狠的看着屠氏,抽出长剑,道:“妖妇,二当家之死,你逃不了干系,我现在就斩了你!”
孟州赶紧夺下他手中长剑,啪的一下,给了他一耳光,在场之人,也只有他能知道徐闯的用意。
孟州:“你给我滚,万一兄弟能活过来,你有几条命够偿还的?对了,去请师傅来,快去!”
徐闯被打,气性几乎全撒在屠氏身上,道:“妖妇,哥哥若是醒不过来,我非把你剁成肉酱不可!”
孟州:“滚!快滚去请师傅!”
屠氏带着悦悦来到何庆身边,看着那块烂肉,拿药的手颤抖不已,那背上的伤根本无处上药,一坨烂肉,好似手一抓,便能捞起来,又恶心又瘆人!
心中憋屈的如打翻了一坛苦水,没了何庆,即使有悦悦伴身,她也不想活了,更别提把孩子生下来。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说没就没了。
回想过往,屠氏觉得,这人生,太苦了!
屠氏:“下辈子再好,我也不来了!官人走的慢些,我这就下去陪你。”
孟州:“弟妹不要急,一切等我师傅过来再说,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屠氏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在她眼中,孟州就是想杀了何庆,就是他毁了自己最后的一切。
孟州看着屠氏,内心百味杂陈,说实话,他是最恨屠氏的。
二龙山大当家!
这么好的前途,如果就因这妇人毁了,孟州哪能给她机会自尽,千刀万剐都难解心头之恨。
将那丝恨意压下,孟州将何庆的苦肉计和盘托出……
将何庆挪到他在二龙山的住处,赵三刀没过多久便来到他床前。
赵三刀依旧蒙着面,但从其声音上,却也能听出来:他是气愤异常。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孟州:“师傅要打要罚,日后再说,先看看兄弟还能不能救回来。”
赵三刀入手,刚看到何庆这伤时,一点不以为然,毕竟在他看来,比这还重的伤,他都能恢复过来,一点皮外伤算的了什么。
于是他信心十足的说道:“不要紧,小小棍伤,只是疼晕过去罢了,我度些真气,封锁住他的痛觉即可。”
孟州、徐闯和屠氏听此后,大松了口气,一切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