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蒙面客
何庆也没想到,她们母女是如何猜出来的,如果把屠氏留在张磊身边,定然没有好日子过。
于是他手持木棍,一边防张磊,一边走向屠氏。
张磊:“何庆,你这狗比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么?”
何庆笑了笑,道:“死胖子,别装了,把人都叫出来吧,拿我的东西对付我,你认为能有作用么?”
张磊听此,心中一紧,他是真的不知道何庆还有什么手段,疑问了一句:“不试试怎么知道?狗东西,放开你那只脏手!”
屠氏听此,以为张磊还念及旧情,忙将何庆的手摊开。
不料,张磊却又说道:“你踏马还不放开?这淫妇,老子还要将她浸猪笼,你踏马的是不是就没尝过什么好肉,连她这种货色都看的上?
也是,老子差点忘了,你踏马原本就是一个灵狗,我听说你连妈都没见过,又哪天碰过女人?”
何庆:“哈哈哈,死胖子,你这张嘴可真损,就凭你这张嘴,你爷爷我就舍不得杀你,你说你堂堂一个读书人,嘴巴怎么会那么臭呢?”
张磊:“哈哈哈,灵狗,如果没有生死碑,爷爷我也是舍不得杀你,真是一身的贱骨头,骂你两句还很享受啊!”
掺起屠氏,何庆又一把将其推倒,生死碑瞬间出现在其身后,将其接住。
何庆:“这儿交给我了,相信我,先回去砸些东西发泄一下。”
张磊见状,气愤上头,弩箭转而射向屠氏,没想到,一张白布忽然展开,遮住了他的视线,待白布垂落,屠氏已然不见踪影。
何庆摘下白布上的箭支,丢在地上,不屑的说道:“死胖子,把你的帮手都喊出来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张磊:“还不出来么,看那心能玉,他就是杀两位哥哥的恶徒!”
此话一出,两个老土匪和孟州从林中走了出来。
老土匪:“十阶的恶徒,这倒是不假,该杀,只是我等疑问,你是如何击杀两位当家的?”
何庆伸出右手,问道:“你想知道?那就看你识不识货了!”
触手瞬间冲出,直奔老土匪而去,那土匪见触手袭来,提刀便砍。
另一位土匪正想上前拿下何庆之时,一把短匕忽然他的插入喉咙,接着一只手紧拽其头发,使劲的往下扯,短匕又顺势一划,那颗人头就如同蔫了的向日葵,垂向身后,眼睛血红,脖子喷出的血如喷泉一般不见停止。
张磊:“孟州!又是你这个狗日的叛徒!”
孟州没有理会他,在杀了另外一位筑基境土匪后,两三步便跳落在何庆身旁,急切的催促道:“快跟我走!”
这孟州手段太阴毒了,如果站他旁边,下一把匕首可能就插在自己的喉咙处,何庆哪敢跟他走?
旗棍对向孟州,何庆疑惑不已,问道:“你站住,离我远点,两次了,你为何要帮我?”
孟州:“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快跟我走!”
张磊:“走?你们要去哪?所有人听令,杀!”
只是瞬间,隐藏在树林里的人全部冒了出来,上百号人拿着弓箭就迅速靠了过来,连弓弩都有三四十把。
剑雨漫天,恐怖至极,尤其是弩箭,速度更是快到人无法反应。
完了!
全完了!
无论是何庆,还是孟州,都是这样想。
张磊的狠辣,令何庆根本反应不过来,连生死碑都没时间祭出。
正当他们绝望时,迎面而来的剑雨如同打在了天幕上,怎么也落不下来。
疑惑之间,一个黑衣蒙面客缓缓走来,大手一挥,便将所有土匪的武器缴获,并操着苍老的声音问道:“想死的,可以动一下看看!”
蒙面客声音不大,听起来却极为清晰,别说土匪们了,就连何庆和孟州也被吓的不敢动弹。
太静了!
寒潭边再次出现死一般的寂静。
一百多号人,愣是听不到一个人的呼吸声。
恐怖的修为将所有人震撼,更是让张磊感觉到无比的绝望。
而在何庆眼中,自己与这人的差距,就如同萤火对比皓月之辉,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徒手挡万箭,
挥袖缴百弓。
仅在桃源县的这样一个小地方,就能出现这样一个人物,何庆不敢想,这普天之下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别说是弩箭和炸药包,怕是自己研制出“东风”来,他也能接住吧?
何庆满脑子疑问,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有这种意外。
何庆:“你是谁?”
蒙面客:“我是,孟州的护道人,你又是谁,怎么会是十阶的恶徒?”
何庆自认为自己不是十阶的恶徒,但这心能玉的颜色,透过衣服都能把等级给显示出来。
只要是与天罡地煞有关的人员,都一眼就能看出来,就差没拿喇叭到处通告了。
蒙面客的修为太高,刚刚说话的语气又不善,何庆十分担心自己会说错话,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便把自己当成蚂蚁给踩了。
“我,我也不知道,这心能玉好像坏了!”
张磊:“前辈,他就是十阶的恶徒,若放了他,日后必会成为孟兄的心腹大患。”
蒙面客抬手就是一巴掌,隔着十几米远,便直接把他抡倒在地:”聒噪,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
“饿!”
地上的老土匪终于喘出了最后一口气,身上的血煞气息也被吞噬殆尽。
蒙面客:“嗯?那是,血螅!”
蒙面客手一伸,血螅便从老土匪的身上飞出,落入其掌上三寸,不断的挣扎着,貌似很痛苦。
何庆第一次见到血螅被人控制,没见过蒙面客时,他甚至都以为这血螅是无敌的。
拿着血螅,蒙面客问道:“恶徒,这血螅是你的?”
何庆连忙摇头,回答说:“不是,我与它没有半点关系!”
蒙面客:“哼!呵呵呵。这血螅邪恶无比,能活着出水,想必是成精了,既然它不是你的,那便留他不得,我这便灭了他!”
说吧,蒙面客掌心开始冒火,不断的灼烧血螅。
何庆满脸不悦,心里都在滴血,内心大喊:我的探花手,我的探花手,这花还一次没探过呢!
看着血螅还在痛苦的挣扎,何庆最终没忍住:“前辈手下留情,那血螅是我的,是我的!”
蒙面客凌空掐住何庆,愤怒的说道:“好一个恶徒,敢当我面撒谎,看来,你是真的活够了!”
生命遭到威胁,何庆也是忽然一怒,生死碑直接祭出到最大的形态,砸向蒙面客。
然而,蒙面客连躲都不躲,生死碑压在其上方,却是寸步难进,只是将其双脚压陷三寸深。
顶着生死碑的重量,蒙面客依旧很淡定,一手烤着血螅,一手掐着何庆。
蒙面客:“你是不是以为有这两种东西,就可以横行天下了?井底之蛙!还有什么手段么?没有的话,你这个恶徒就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