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幸存者笔记
云梦鹿看着这两个双眼逐渐浑浊,皮肤缓缓变黑,耳朵生长绒毛且变得尖锐的家伙。不禁无奈的摇摇头。
“小伙子还是太年轻,我这个主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咧~~”
心中话未想完,云梦鹿倏地消失,与其一起的,还有子魁和虚尾血龙藤。
要深入敌境的袁一,怎么可能留自己灵宠在外,平白丢失战力。
就在袁一前往碍影尘烟时,纸鸢悄然提醒。
“进入旁观状态吧,你与我融合成为灵体状,在黑暗中无法被看见的原因,是因为灵体散发的些许微光被黑暗吞噬,如若以灵体状态进入,或许会被眼尖的家伙看出端倪。”
“嗯。”
袁一郑重点头,他不清楚碍影尘烟内到底是何光景,为了安全起见,他心想的也是成为旁观者,以旁观状态进入。
纸鸢的提醒并未结束,它继续开口道:“切记,旁观者只是旁观,任何插足干涉的行为,都会导致你脱离旁观状态,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保持一颗平常心。现在的你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去踏平心中不顺。”
听闻此话,袁一并未回话,只是应付的点了点头,开始旁观者术法的咒语念诵。
“欣喜迎欢,苦痛别离,世事千万,与吾何干?”
“不涉尘缘,不沾因果,无情无我,是为旁观。”
念罢,袁一的灵体虚幻无形,他伸手碰向地面碎石,心中忽有感触:“不能碰,我现在是旁观者,只能听和看,这种感觉,好像好像一名看戏剧的观众。”
“抓紧时间,旁观状态是有时间限制的,虽能连续进入,但恐有被发现之险。”
“你还未学习言灵之术,咒语、技能,术法都可只在心中默念,因为就算发声也得不到任何增幅。”
“言灵术法最初并不是人类钻研,龙族中的高等巨龙与生俱来拥有龙语魔法,海洋上的娜迦也掌握着效果各异的海妖之歌。
但不得不说,人类的学习能力值得称赞,他们以此为模,研究出言灵御术。这是只有人类才能施展的术法,我未曾且也无法学习,无从教导,不过无论是谷堰还是沈祝两人,都掌握着此法,你可以让他们传授。
等到收集了更多书页,我的能力恢复些许,便能对其精进修改,扩大术法威能。”
袁一一边前行,一边听着纸鸢讲述。
进入碍影尘烟遮掩的范围后,他顿时愣住。
眼中所见的,是千百根暗紫色祭柱,它们或密集,或稀疏的分布,袁一猜测应该是按某种祭祀法布置。
【暗雷祭柱:凝结和注入暗雷双属复合灵能的道具,同时也是完成某种(不可听闻)仪式的重要器物。】
“不可听闻?”袁一默默思虑,这四个字之上标注着一个醒目红叉。
纸鸢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个世界有很多听闻就会沾染邪祟,或者诅咒,甚至听之即亡的隐秘,过去的我全然无惧,但现在的我十分孱弱,无法对抗那些诡异力量的侵袭,所以我为万物洞悉设限,当看到与我们目前实力不匹配的隐秘,便会出现(不可听闻)标记。”
袁一夜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肃然点头。
他朝暗雷祭柱一根根看去,离边上较近的祭柱表面,有一道漆黑的人形印记,而在祭柱中,有一团暗色的诡异液体飘忽不定。
不知是鲜血、液化灵能、生物亦或是其他。
袁一从一根根祭柱前飘过,面色愈发凝重,祭柱上的印记不止人形,各种能明显看出的兽印,以及大量他看不出形态的印记一一入眼。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终于,袁一在祭柱群东部边缘,见到了被绑缚的林黎,且周遭不止有他,一些叫不上名字,但有些许印像的十六龄级三宗弟子,也在被绑缚的行列。
“至今没发现任何防护力量,是不担心被发现,还是都隐藏在暗处?”
继续深入,袁一在其中见到一根有着门锁的祭柱。
现在的旁观者无法看见不在明面上的内容,但好在袁一未等多久,便见一个身穿黑衣,表面绣着火焰斑纹的高大青年打开了门。
赤渚。
袁一在胡途的回溯里见过他的面貌。
只见他一言不发,眉眼间有着让常人不敢多看的凶厉。
“他要去哪?”
“下面又有什么?”
袁一现在面临抉择,他究竟是跟随赤渚,还是通过还未锁上的门。
稍加思索,袁一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飘进祭柱。
这是类似电梯的传动装置,没几秒,袁一便来到一处广大的地下空间。
前行探寻,所有房门都上了锁,当袁一到达尽头时,看见转角处另一边,有一个房间散发着清冷光芒。
袁一急忙赶去,这是一间休息室,书架茶具,桌椅,一应俱全。
而在桌子前,端坐着一名看书的蓝发青年。
房间顶部中心,悬挂了一颗碎石。是它发出的光亮,照耀了房间。
【陨月石:吸收星辰之光,从而散发着月之辉芒的石头。是某些进化魔药的主材料,也可作为某些太阴属灵的食物。】
“月光!”
陨月石的出现愈发让袁一肯定自己的猜想,但他还是怀有疑虑。
——如果说是因为在地底,暗渊的吞光规则因此失效?
记在心里,袁一没有深究,他飘到蓝发青年,也就是胡途回溯里元灵宗的另一人,蓝子濯身侧。
他正在翻看着一本古朴的笔记,而后一边在另一本较新的书册上写下一个个星玄大地的人族文字。
袁一看着古朴笔记,上面是他看不懂的文字。
蓝子濯现在的行为,应该是在翻译。
“别急,只要不是什么蕴含神秘力量的符文,常规世界的文字我都能理解。”纸鸢如是说道。
借助纸鸢的力量,袁一渐渐明了笔记上写了什么。
这是一本日记,来自深暗星原住民的日记。
“这是那只狗开始吃掉月亮的第,该死,我已经不记得它吃了多少天,时间的概念对我已经过于模糊,我只知道我们的世界开始变得愈发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