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心中就是有本宫
“奴婢到永寿宫的时候，永寿宫的宫人都在忙活，无人通报，魏贵人不知道奴婢来了，在暖阁内说闲话，奴婢听到她说，她这次保全了皇后娘娘，但是远远不够，她还要想办法帮您调养好身体。”
“本宫就知道！”琅画听完莲心的话，脸上的露出了一个藏不住的笑容。
“本宫就知道，嬿婉肯为了本宫去得罪娴妃，定是心中有本宫。她后来还与本宫显得疏离，定是还在气素练挑拨离间之事！素练真是闯祸精，给本宫添了那么多麻烦，还要让真正对本宫好的嬿婉伤心，她真是不懂事！”
“皇后娘娘息怒，素练的事撇一边不说，奴婢恭喜皇后娘娘得到魏贵人这么一位真正的宫中好姐妹，她不似那玉氏来的官女子在您这儿都是曲意逢迎，奴婢都看得出来，魏贵人对您是真心实意的。”
“金钰妍岂能同嬿婉比。”听莲心提金钰妍，琅画还不高兴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托给赵一泰办的事办得如何了，找到合适的名医没有，本宫对不起晞月，是得帮她调养好身体，也让嬿婉更相信本宫重感情才行。”
……
金钰妍被降为官女子的消息持续在宫中传着，四阿哥的地位也因为自己生母犯错被罚而跟着降低，他生母是罪人，也没有那个宫的敢说替金钰妍养育，只听说他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撷芳殿。
翊坤宫，大如板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让翊坤宫暖阁里无人敢吱声。
海兰来看五阿哥，得知五阿哥睡了，被奶娘抱回了卧房，便来和大如闲聊。
“姐姐，我做了几个暖手袋，天气冷，总得多有几个换着用，这几个圆的，里头还能放个汤婆子，抱着暖手更好。”海兰绣娘出身，做了妃嫔也离不了自己的针线活，平日里来翊坤宫，总时不时带来一些自己做的绣活儿。
大如把海兰新做的暖手袋拿过来看了看，又递了回去。
“今年冬天同往年比要冷一些，你做的这几个暖手袋有些薄了，还是多夹一些棉才够暖和，你回去多加一些。”
海兰接过大如还回来的暖手袋，愣了一愣。
从潜邸时候起，大如对她就是这样的态度，她把大如当姐姐，大如却总把她当下人使唤。
一开始她只是个通房，大如是侧福晋，她觉得也无可厚非，可后来她进宫，封了愉妃，大如依旧把她当下人，哪怕她现在被降位成了贵人，那也是宫里的主子，大如却没有意识到这点似的，依旧拿她当下人使唤。
海兰从前也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直到那天在长春宫前听了嬿婉的那番话。
“娴妃娘娘时不时总使唤你做针线活，使唤你为她做这做那，当着旁人的面也好无旁人在也好，都把你当奴婢使唤，何时顾及过你的感受。”
“你对娴妃娘娘那般好，她可有想过也对你好，你事事都想着她，可你被人所害生孩子难产，她却说不查就不查，从未想过帮你讨回一个公道。”
……
那日之后，嬿婉的这些话一直在她心中回响，她总是能时时想起。
“怎么了？”大如见海兰呆呆的不说话，便问。
“啊……没什么。”海兰摇了摇头，再面对大如那张脸时，她突然又像得了什么癔症似的，想不起自己受的委屈，想不起嬿婉那些话了，“姐姐，我会回去给这些暖手袋加棉的。”
“趁早啊，天气越来越冷了，本宫也受不了。”大如一边说，一边搓着自己戴着护甲套的手。
海兰听了她这吩咐，心中有些不喜，可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大如说话的时候撅起来的嘴，她又很快把这阵不舒服给忘了。
大如脸上依旧有些恼怒。
“为什么皇上像是不知道零陵香之事呢，贵妃没告诉他吗？不可能啊！贵妃可是被那零陵香害惨了，她不可能不告诉皇上的。”
那日皇上去了咸福宫，她就左等右等，等皇上因为零陵香处置高晞月，等啊等，等来了金钰妍被降为官女子禁足启祥宫的消息，等来了四阿哥被送到撷芳殿的消息，等来了皇后找了名医去给高晞月重新看病的消息……
她甚至听说了皇上因为高晞月告发金钰妍有功，将功抵过，没有因为高晞月用朱砂喂鱼之事再惩罚高晞月，可就是等不来皇后被处置的消息。
甚至连零陵香之事都无人谈及，就好像那件事不存在似的。
“会不会贵妃已经告诉了皇上，皇上要处理别的事，所以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海兰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不可能。”大如摇头，“皇上早就想同本宫有一个孩子了，他若是知道本宫戴的手镯里含有零陵香，必然会来告诉本宫，他一直都不来，定然是还未知道。高晞月想什么呢，都快死了，为什么还不让皇上为自己报仇。”
“要不，姐姐你亲自告诉皇上？你可是有证据的。”海兰提议。
大如摇头。
“那不行。算了，本宫还是去咸福宫问问高晞月。”
大如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她也不让海兰跟着，吩咐海兰快些回去给新做的暖手袋添加些夹棉，便自己往咸福宫赶去了。
琅画给高晞月找了名医，又多安排了几个人去照顾，并下令不允许闲杂人等去打扰高晞月，连妃嫔都不行，大如到了咸福宫后，也没能进去。
她只好跑到养心殿，倒也不是想自己告诉弘历零陵香之事，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想知道高晞月到底说没说。
刚到养心殿前，就被李玉拦住了。
“娴妃娘娘，皇上心情烦闷，已经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见，您还是先回去吧。”
“连本宫都不见吗？”大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娴妃娘娘，皇上说了，谁也不见。”李玉重复了一遍皇上的意思。
“连本宫都不见吗？”大如像是没听到李玉说的话一般，也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她不信，她在她少年郎心中的位置能一样？她的少年郎不肯见别人很正常，不可能不愿见她。
也在殿前伺候的进忠不由翻了个白眼，这娴妃娘娘还真是听不懂人话。
“娴妃娘娘，您还是先回去吧。”李玉再次劝道。
大如的脸垮了下来。
“李玉，你竟然不帮本宫？”
“娴妃娘娘……”
“皇上！”大如不再搭理李玉，自顾自地冲着养心殿内大喊，“皇上，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