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世子相邀,付家吃瘪
“为何通宝铜钱遇到这人就产生了反应,真是奇怪,难不成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影响到了此物?”
怀中的铜钱正微微发烫,让李惊鸿颇为意外,可他也想不出什么原因。
钟彦成上香完毕,转头看向李惊鸿,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发呆。
“惊鸿小弟?”
“小王爷。。。”
“都说了我俩都是同辈,你叫我彦成兄便可,叫小王爷什么的可就太见外了。”
“彦,彦成兄。”
“很好,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寻一处清净之所。”
李惊鸿也不好拒绝,跟在钟彦成身后,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向钟彦成行礼,李凡也是如此。
没等李凡开口,李惊鸿便跟他解释了一番,这才继续跟着钟彦成走进一处侧厅。
“听说之前夫子在李府病发过一次,被你用百年人参救活了?”
“确有此事,当时夫子吐血不止,我一时情急,取了一截参须给他服下,这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也算你有心了。”
钟彦成沉默片刻,随即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递给李惊鸿。
“今日我来此,一是为了给夫子上香,二是,来邀请你参加三个月后的诗词雅会。”
“诗词雅会?我?”
“不错,元武国习武之风盛行,我等文人并不受待见,甚至连一所学院都没有建立,饶是如此,还是有许多像夫子这般的老师,尽心尽力地推广诗词歌赋与琴棋书画,能有幸成为夫子的弟子,我深感荣幸。”
“如今夫子驾鹤西去,我不忍文坛就此遭受打击,于是便想着召集一群青年才俊,不限身份地位,来一场文斗,凡参加者,我都会送出这样的玉牌,无论输赢。”
李惊鸿双手接过玉牌,光凭玉的材质就已经价格不菲了,上面还用精细的刀工刻下了整篇的《雅言赋》,堪称一件艺术佳品。
“彦成兄,小弟年幼,见识过少,不敢在其他前辈面前卖弄笔墨,恐怕我不能。。。”
“欸,惊鸿小弟,你可别急着拒绝,我在皇城内,可是早就听说了你神童之名,何况夫子将你收为弟子,也是认可了你的心性和天资,还望莫要推辞。”
“惊鸿惭愧,神童之名属实让在下惶恐,这块玉牌过于贵重,还是请收回吧。”
钟彦成听闻,不由得微笑起来。
“惊鸿小弟无须担心,参与此次雅会的,年龄都未曾超过二十岁,很多都是文武兼修,很有可能文采还不如你呢,此玉并不值多少钱,我很欣赏你,若是你觉得玉佩不好意思收下,不如拿出一物,作为交换。”
李惊鸿思考片刻,参加雅会既能增长见识,也能结交朋友,对他来说非常有利,不过自己貌似没有什么东西能拿的出手的,这可如何是好?
天外陨铁断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全身上下,也只有这一枚通宝铜钱,再无其他物件。
可偏偏铜钱刚有些异样,就这样拿给钟彦成,自己也不好解释。
“罢了,这钱币本就是用来交换的,赌一把吧!”
打定主意,李惊鸿从怀中掏出铜钱,递给了钟彦成。
钟彦成接过来,愣了一下,这让李惊鸿脸皮发烫,毕竟这枚铜钱除了年代久远有一层包浆外,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甚至可以说,拿着这枚铜钱买东西,商贩都不会收。
“惊鸿小弟,你这铜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貌似是一件古物啊!”
钟彦成仔细打量着铜钱,那深绿色的铜锈并没有破坏整体形状,上面“通宝”二字勉强还能辨认出来。
“我想起来了,你李家世代行商,想必这是祖上留下的古钱吧!这可极具收藏价值,你愿意拿出此物,我很高兴,既如此,这玉牌你就收下吧。”
李惊鸿看到钟彦成非常满意,貌似并没有发现铜钱的异样。
“彦成兄高兴就好。”
“三月后,钟王府,可不要失约,我期待你的表现!”
钟彦成将通宝铜钱收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位小王爷待人还真是和善,完全没有一点王族的架子,这诗词雅会,想必来的都是不俗的人吧,倒是有些期待了。”
李惊鸿不知道的是,这位小王爷原本并未打算亲自前来,听闻赵甫病重,生命垂危,便来到了锦绣城,不料中途收到了噩耗,只能感叹世道无常。
赵甫并无子嗣,后事由周义负责操办,然而周义是受了钟彦成的请求,毕竟他可得罪不起。
“惊鸿,小王爷单独找你有什么事吗?”
李惊鸿来到庭院内,李凡正等着他。
“爷爷,小王爷邀我参加他主持的雅会,地点就在皇城钟王府,这是参加雅会的玉牌。”
李凡接过玉牌,只觉得玉牌通体温润,质地上佳,一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另一面只有“钟亲王”三字,暗自吃惊不已。
“如此甚好,素闻小王爷温文尔雅,能与他相识,这是你的幸运,惊鸿,你可不要浪费了这等机缘,将此物收好,我们也要离开了。”
“好的爷爷。”
李惊鸿将玉牌系在腰间,李凡刚想带着他离开,却被几人挡住了去路。
“哟哟哟,这不是李老爷子嘛,还是那般老当益壮啊,哦,这难道就是李家神童惊鸿公子吗?长的倒是人模狗样,不知有没有断奶呀?哈哈哈!”
“付天仇,你作为长辈,一家之主,为何大庭广众之下言语如此不堪,真是有失体统!”
李凡面色不悦,将李惊鸿护在身后。
“哼,谁叫你李家眼光独特,给孙子请来的都是老弱病残之流,一个教书的,声名不显,穷困潦倒,连个种都没留,死便死了,非要搞得这般大排场,将路堵死,老子还怎么做生意?!”
付天仇吐了一口唾沫,对着灵堂大声骂道。
“你!你居然出言侮辱先师!你必须道歉!”
“没想到付家家主如此失礼!”
灵堂内,有不少赵甫的学生,听得付天仇的话语,纷纷出言指责。
“哼,一群弱鸡书生,只会口舌功夫,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付天仇无视周围人的口水,一挥手,身后的几名侍卫摩拳擦掌,面露讥讽之色。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让本世子滚?!”
一声怒喝,让侍卫们乱了阵脚。
钟彦成从侧厅现身,周义跟在他身后,众人纷纷向其下跪行礼。
“小,小王爷,您怎得今日在此?就算给付某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让您滚呀!都是误会,误会!”
付天仇连忙露出恭维之色,对着钟彦成躬身行礼。
“呵,见本世子都不下跪,你这是对家父不敬吗?!好大的胆子!”
“不敢!不敢!”
付天仇连忙下跪,却发现场内还有一人没有跪下,那就是李惊鸿。
“小王爷,您看,这位李家的公子才是大胆,他。。。!”
付天仇刚想拉着李惊鸿下水,余光瞥到了李惊鸿身上的玉牌,那“钟王府”三个字看的一清二楚,让他突然咬到了舌头。
“哼!我与惊鸿小弟皆是夫子的学生,尚无高低之分,自是不必下跪行礼,再说了惊鸿小弟尚且年幼,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钟彦成来到付天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是付某莽撞了,向小王爷赔罪!”
“向我赔罪?错了,要赔罪,也是向夫子赔罪,去夫子灵位前磕头上香,本世子就原谅你!”
“多谢小王爷大度!付某这就去!”
付天仇说完匆匆起身,咬牙来到赵甫灵位前,磕了响头,点了清香。
“小王爷,付某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付天仇,本世子奉劝你一句,少在一旁煽风点火,小心引火烧身!”
能看到付天仇吃瘪,对于场内众多人来说,是一件心情愉悦的事。
李惊鸿也对着付天仇发动了望气术,出乎意料的是,望气术居然失效了,他无法看到付天仇的气运,连钟彦成也是如此。
“怎么会看不到气运呢?没道理啊?”
李惊鸿心中疑惑,将视线看向李凡,却能清晰地看清他的气运。
“难道这望气术还有限制不成?不是亲近之人就没法看到气运?还是因为我的修为不够吗?”
直到付天仇带着侍卫们灰溜溜地离开,李惊鸿这才停止望气术。
“周城主,这付家一直就是这般嚣张跋扈吗?”
“世子有所不知,这付家仗着家大业大,做了很多劳民伤财之事,城内居民早就对此有颇多怨言,属下也不敢轻易出手惩戒。”
“竟有此事?你作为一城之主,连一个经商的铁匠都不敢打压吗?”
“唉,属下确实是有心无力,毕竟付家打造的兵器,是直接供给元武国军队的,想动付家,还得圣上同意才行。”
“小事而已,我即刻飞鸽传书给父王说明此事,父王定会向皇叔上奏的,元武国这般大,还怕没有其他人能打造兵器了吗?!”
“世子明见,属下早已上奏,圣上的命令已经下来了。”
周义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抬起手在脖子处划了一下,钟彦成明白了其中意思。
“既如此,那就做得干净些,本世子只是一个读书人,打打杀杀可不适合我,我明早就要返回皇城,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
“世子放心,属下必会将赵夫子风光大葬!”
付天仇带着侍卫快马加鞭回到家中,关上房门,一掌拍在木桌上,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钟彦成!老子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