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欲习武，老将为师
《天运五行图》里并没有介绍具体的修炼等级。
所以李惊鸿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实力如何，也没有使用灵力攻击的法子。
“不如和爹亲说一下，找个师傅练武好了，没准师傅知道呢。”
李惊鸿边想边跳下床，双脚稳稳站立在地上，通过修炼，体质和力量也在不断增强着。
元武国是崇尚武力的，虽然不会主动侵略其他国家，但和接壤的四个国家都有摩擦，胜多败少。
但李家由于是世代行商，家中并没有人练武，当李清听到李惊鸿提出要练武的想法时，也是有些吃惊，再三确认之后，才明白他并没有开玩笑。
“鸿儿，你现在年纪还小，应该先和夫子学习知识，练武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你真要习武吗？”
“爹爹，孩儿不会荒废学业，习武既能强身健体，也能保全自身，于情于理，习武并不是一件坏事。”
“话虽如此，但一般人都是八九岁才开始习武，你的年纪还是太小。”
“爹爹，如今他国战事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早已不是以前平和的样子了，孩儿早日习武，也想危机来临时拥有保护家人的力量，还望爹爹允许！”
看到李惊鸿脸上露出的坚定之色，李清也是轻声一叹，这个儿子比他想象中心性更加成熟，他既欣慰又惊讶。
“既然你意如此，那我便托人帮你找一位武师，你想要练拳脚还是兵器？”
“嗯。。。皆可，孩儿不挑。”
其实李惊鸿对武功没有具体概念，毕竟才六岁，也没有见识过别人出手。
翌日下午，等到李惊鸿上完夫子的课程后，唐婉儿带着一位有些年长的老者来到了他的面前。
老者将近古稀之年，身材瘦弱修长，一头鹤发被发带紧紧扎住，右边面颊处有一道半指长的伤疤，身穿深色劲装，颇有些肃杀之气。
“鸿儿，这位是秦爷爷，他会教你练习剑法和枪法，你可要认真学哦！”唐婉儿向李惊鸿介绍道。
“惊鸿拜见师傅！”
还没等李惊鸿拱手弯腰行礼，老者一把扶住了他，让他颇为不解。
“且慢，老夫虽然受你父亲所托，教你武功，但老夫收徒是有规矩的，如果你没有达到标准，请恕老夫不能接受你这声师傅。”
“那不知秦爷爷的标准是什么呢？”李惊鸿问道。
老者并没有说话，只是仔细摸着李惊鸿的手脚，不时地捏一下，别看老者年纪偏大，手劲可不小，疼得李惊鸿龇牙咧嘴的，但他并没有因此出声。
“不错不错，筋骨坚韧，吐纳有力，是个练武之才！”
老者捏着李惊鸿的小臂，开怀大笑，丝毫没有看到李惊鸿眼中闪烁的泪花。
“秦爷爷，您能松手先吗？”
“咳咳，老夫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出色的筋骨了，有些喜上心头。”
老者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李惊鸿揉着有些发红的小臂，对老者发动了望气术。
生气颜色很浅，黑色占据气运很大一部分，恐怕有旧疾在身，导致寿元无多，媚气普普通通，才气也不少，说明有真才实学，是一位武术宗师。
李惊鸿在他头顶看到了一种奇特的气运，那便是杀气。
杀气呈现血红色，李惊鸿不知道这位秦爷爷手上有多少条人命，但那深红色表明，数量肯定不会少到哪去。
老者眉头一皱，感觉自己被人窥探了一般，但身边只有李惊鸿母子二人，而且自己身在李府，应该不至于有人敢对他出手。
“秦爷爷，那惊鸿是否达到了您的标准？”
“啊？当然，当然，你甚至超过了老夫的标准，老夫非常高兴。”
送上拜师茶，行过三跪九叩之后，李惊鸿正式拜秦满为师。
“老夫秦满，年轻时曾是元武国骠骑营先锋，但在作战时被一支毒箭射在了腿上，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却失去了继续上阵杀敌的机会，好在一身武艺没有荒废，如今受尊父之托，教授你武功，你可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今日时间也不早了，明日老夫会正式教你练武，李夫人，院里需要准备一些木桩和石块，还望你准备一下。”
“好的，待会我就吩咐下人准备好。”唐婉儿回答道。
“是！师傅，惊鸿知道。”
“嗯，你能这么懂事，实为难得，但练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惊鸿认真地点点头，秦满见状也不再啰嗦，背起双手离开了院子。
“骠骑营先锋吗。。。难怪有那么强烈的杀气，不过，没想到爹爹的面子这么大，能够请到这么厉害的人当自己的师傅。”李惊鸿暗暗心惊。
看来李家的力量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强呢。
一夜过去，李惊鸿的小院多出了一些沙袋石墩，还有插在地上那十二根碗口粗，离地半米高的圆木柱子。
显然以李惊鸿的身高，暂时还不能很轻松地爬上去。
沙袋和石墩有不同的重量规格，既有一斤左右的带绳小沙袋，也有五十斤一个的带把石墩，除了木桩，其他东西都不是新的，仿佛历经了不少岁月的洗礼。
由于上午还需要练习书法，李惊鸿并没有仔细查看这些东西，直接吃过早饭便前往偏厅去了。
书法能直观的体现一个人的精神素养，写的字张扬跋扈，狂放不羁，那写字之人就比较激进；写的字就大气磅礴，丰腴饱满，那写字之人就比较稳重。
李惊鸿的字原本不算怎么出色，中规中矩，但今天的字明显不同，让夫子十分意外。
“惊鸿，这几日是否有什么值得你开心的事吗？为师观你今日下笔如行云流水，貌似找到了方向一般，说给夫子听听如何？”
“禀夫子，惊鸿今日要和一位师傅习武。”
“哦？嘶，是令尊的意思还是你自己提出的主意？”
“是惊鸿自己提出来的，惊鸿想拥有保护家人的力量。”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想法，赵甫有些难以置信，但从李惊鸿的眼中，可以看出十分坚定的神色，令人动容。
“如此，也好，现在世间不太平，多一分实力在身更让人安心，惊鸿，夫子虽没有练过武功，但深知武功和学问一样，境无止境，若是想有所成就，勤奋和方法必不可少，你可要记住了。”
“夫子之言，惊鸿定是不敢忘记。”
“那练武的师傅是哪一位？”
“回夫子，是秦满爷爷。”
“秦满？哦，是他啊，他能当你的师傅，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夫子知道他吗？”
“嗯，很早之前就听闻他是一员猛将，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受伤之后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民间传授武艺，大概在五年前，有位王爷想同时聘请我和他当小王爷的师傅，但小王爷貌似不是学武的料，尽管王爷极力劝留，秦满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后来他就因此事被针对了，处处被人排挤，想必令尊也是废了一番口舌，才让他来教你的吧。”
赵甫陷入了回忆之中，面对这样有气节的武士，他也是相当的敬佩。
“不过他现在和我一样，皆是古稀之年，又有旧疾在身，有可能你就是我俩的关门弟子了。”
“夫子切不可这么说，人定胜天，两位还要教导更多的弟子才行呢！”
“话虽如此，可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夫子怕只有一两年光阴可活，能有你这个出色的弟子，夫子死而无憾了。”
“夫子。。。”李惊鸿声音哽咽，望着赵甫有些难受。
“不必悲伤，人生在世，必须做点什么，才能不让自己遗憾，想必秦满也是这么想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李惊鸿重重地点头，擦去眼角的泪水，认真提笔，落墨有力，字里行间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丝丝悲伤之情流露，让赵甫连连点头称赞。
时间来到下午，李惊鸿来到小院，秦满早已站在烈阳下等他许久。
“师傅。”李惊鸿两手前伸，向秦满行了一个弟子礼。
“嗯，惊鸿，老夫丑话先说在前头，练武之人需练体，哪怕你只有六岁，也要接受磨练，若是你受不了苦想中途而退的话，老夫可不会惯着你，你可想好了？”
“师傅放心，弟子想好了。”
“那好，先来这边蹲马步半个时辰，之后再提沙袋百次，石墩十次，开始吧。”
这是，下马威？哪有一上来就让小孩扎马步半个时辰的？这师傅是有意的还是不小心？李惊鸿心想。
但他没有出言询问，只是在秦满的注视下，扎起不太规范的马步。
“身子压下去，双臂伸直，挺胸收腹！”
秦满面色冷若冰霜，手拿一根短棍，颇为严厉地指导李惊鸿的动作。
其实李惊鸿猜的没错，秦满教人的第一步，便是靠这扎马步来调教弟子的锐气，也算是考核之一。
若是弟子反抗得很，出口伤人的话，那秦满会直接走人，不再教导此人。
可能也就因为这个怪脾气倔性子，秦满在别人的眼中是个怪人，若不是之前在军中战绩斐然，恐怕早就被人言语中伤了。
李惊鸿也是自嘲，毕竟是自己提出要习武的，现在头顶烈阳扎着马步，换做同龄人早已放弃，而他却在咬牙坚持着。
汗水不停的从毛孔中渗出，尽管修炼灵力让他的身体素质有所加强，但此时他还只是个六岁小孩，体力有限，若想正儿八经扎马步撑过半个时辰，那完全是天方夜谭。
但李惊鸿察觉到，用灵力流经双腿，可以大大缓解酸麻之意。
这不就是变相地锻炼自己使用灵力的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