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真相
李晨阳刚刚结束一天的宫廷政治，疲惫不堪回到家。他瘫倒在入口房间的椅子上，长长地发出沉闷的叹息。
“他们真烦躁，”他咬牙切齿地说。
如果所有的工作都推给年轻的部长，那么拥有这么多部长还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嘴唇低垂着，脸上的表情深深皱起。成为首相的道路并不平坦。
李辰阳懒洋洋地看着自己从皇宫带回来的厚重的卷轴。他对白家和白家的资产很感兴趣。他们会失去什么，而他会得到什么？
“让我们来看看…”
他打开卷轴，目光扫过干净的字迹。没有一个数字计算错误。不出意外，白家每个月的收入还不错。其中大部分来自赫城的贸易口岸。没有它，他们就只能依靠白胜子爵的遗产，但即便如此，也因为他们的挥霍无度而逐渐减少。
李晨阳失望地摇摇头。白家的鸡蛋都在一个篮子里。如果没有贸易港口，他们就会被搞砸。由于声誉受损，他们的业务正在稳步下滑。
“怎么办……”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到走廊木地板上有有力的脚步声时，他才站直身子。
门被推开，李雪月带着灿烂的笑容滚了进来。“晨阳，你回来啦！”
李晨阳疲惫的表情微微一变，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从王座室回来后，今天过得怎么样？”
李雪月发现自己不知道她离开观众席后并没有立即回家。“嗯，一个多小时后我才回到这里。”
“真的是现在吗？” 李晨阳坐得更高一些，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发生了什么？”
“我偶然遇见了李道君公，然后——”
“你今天见到我叔叔了吗？” 李晨阳顿时清醒了一些。“他说什么？”
“他问了我一些私人问题，太奇怪了，我觉得他不是认真的。”李雪月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如实说道。
李晨阳招手让丫鬟上茶和点心。“告诉我他的问题是什么。”
“你要向公爵汇报吗？” 李雪月问道。
“你想我做？” 李晨阳眨了眨眼。这些问题是紧迫的事情吗？如果她想要他这么做，他就会这么做。如果没有的话，他就暂时闭嘴了。
“不，我不想给你们带来任何负担。”
“傻姑娘。” 李晨阳笑道。“你什么时候成为过负担？”
“呃、呃，我最近有点太撒娇了，太傲慢了。” 李雪月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他，脸上写满了犹豫。“自从我开始认识更多的人后，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李晨阳轻轻一笑。他同意她的话。她确实从一个胆怯怕事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自信的大小姐。她过去只在与人交谈时才说话，避免与人目光接触，每当需要与人打招呼时，她都会在上半身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低地鞠躬。尽管如此，她仍然是他所爱护的那个心地善良、顾家的女孩。
“有时候，改变是最好的。” 李晨阳笑道。“如果所有这些纵容都没有宠坏你，我会感到惊讶。”
“但是，我变得更加要求和难管了。当然，我并不是故意要举办一场怜悯聚会，但是——”
“李雪月，女人有声音并没有什么错，狠一点，坚定一点，做你自己的一切。我更喜欢你让我们看到真正的自己，而不是把真实的自己压抑在假装服从和沉默的背后。被灌输给你了。”
李雪月听得哑口无言。她预计会受到责骂，而不是振奋。
李晨阳的表情变得更加温和。“两年过去了，我知道你还是那个愿意教我和文敏射箭的善良女孩。有时候，你的那部分并不明显，因为它被你身上的许多其他品质所掩盖。”已经发达了。”
他清了清嗓子，给了她一个理解的微笑。“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我叔叔对你提出的要求吗？”
李雪月绞着手指，点了点头。话音刚落，丫鬟端着茶水和点心走了进来。她催促他先吃东西，然后再吃她那份食物。
“他问我的身份，他说，我引用‘你到底是谁？’ 当然，我回避了这个问题。”
李晨阳点点头，默默地嚼着杏仁饼。
“然后，他询问了我身为公爵之女的合法性。” 李雪月明白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她的身份。“我什么也没告诉他。”
李晨阳眼睛眯了起来。他叔叔到底有何打算？李桃君终于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公爵爵位，但是如何呢？在谁的帮助下？
李辰阳差点笑出声来。他怎么会忘记最关键的细节？皇室的哈巴狗不是别人，正是李桃君公。当然，皇帝的宠物会因为做了肮脏的事情而获得头衔和奖励。毫无疑问，李桃君公最大的成就就是培养文晋凯。
“然后……”李雪月失声了，无法说出自己生母的名字。“他、他问的是白家的人。”
李晨阳眼睛眯了起来。
“我的生母，穆亦华，他问我认不认识她。” 李雪月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突然对零食没了胃口。
李晨阳的眉头惊恐的蹙了起来。“他为什么会问你这么可疑的问题？你的情况只有李家知道，其他人都没有。”
“我怀疑白天爱看穿了这个假象。她知道我是白族，不是黎族。当然，我傻到继续用我的名字，但我没想到他们会发现。” ”
李晨阳的目光落在了椅子上合上的卷轴上，将其捡了起来。“白天爱可能跟他说了些什么，或者是我舅舅知道的比他说的还要多，不会有人凭空问出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我们得密切关注他。”
“我只是长得有点像木亦华，但还不足以让大家认定我们是母女。白天爱曾经嘲笑过我，如果我长得不像那个强行欺负我母亲的男人，说不定子爵就会少点鄙视我。”
李辰阳嗯了一声，起身将卷轴递给了她。卷轴上写满了白家收入的机密信息，将来或许会有用处。
当他意识到她的话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你刚刚说什么？”
李雪月瞪大了眼睛。等等，李晨阳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我、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 李晨阳摇摇头。“我知道你的背景，不过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你长得像谁？”
“我有点像我的亲生母亲？”
“不，是之后的部分。”
李雪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你是说我和我的亲生父亲有很多相似之处……？不管他是谁？”
李晨阳手指一松，卷轴从手中滑落。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将两个和两个拼凑在一起。难道……强奸白子爵夫人木亦华的人，是李家的人？
除了李沉阳王和李桃君之外，还能有谁？会不会是前者？李晨阳差点咒骂自己，以为自己的父亲竟然卑鄙到可以妥协别人，尤其是他的妻子是王七星。
他的父亲爱他的母亲胜过爱权力。仅凭这一点就排除了他的可能性，除了李桃君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那个铁了心要送李雪月去敌前的男人。那个差点毁了她一生的男人。这个男人强迫她使用她拥有的最强大的牌之一：愿望。
“难道是……？” 听到这个消息，李晨阳感到浑身热血沸腾。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弯腰到李雪月坐的高度，抓住她的肩膀。他四目相对，缓缓问道：“你见过你的亲生父亲吗？”
李雪月摇摇头。“没有永不。”
“你妈妈跟你提起过他吗？”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李雪月有些怀疑这次谈话的走向。他们都做到了。
李晨阳并不想刻意说出来，暂时只是怀疑而已。
“雪月，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和爸爸妈妈没有直系亲属，却和李家如此相似？”
李雪月缓缓点头。“嗯，我以为是我们读过的一本书中提到的理论。在一起时间久了的人最终会变得相似。”
“没错，但问题是，你一直很像我们。从我们认识你的第一天起，父亲在森林里发现你的时候，就把你误认为是李明华了。当然，当你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我们就看到了。”你们两个之间只有一点点相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雪月再次点了点头。“有点儿。”
“你出生的那一年，能生孩子的，只有父亲李道君，你说说看，你对此有何看法？”
“其中之一，危害了穆宜华子爵夫人。”
“没错，其中之一就是你的父亲，你觉得他是谁？”
李雪月十指交扣，紧紧地握在一起。她不想说。她不想承认这个难以启齿的事实。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可能是李沉阳王，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是一个多么值得尊敬的丈夫，不能这样背叛公爵夫人。
她颤抖着吸了口气，眼睛颤抖着。“我、我的父亲是李桃君公吧……？”
李辰阳看到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他们都没有说话。他们不必这样做。他们都知道真相，但这并不令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