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次夜会
孙三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奋力挣脱李霖的怀抱,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惊恐:“大人,您怎能如此!这要是被旁人知晓,我孙三娘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李霖却并未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三娘,我对你一片真心,莫要拒绝我。”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孙三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乱地说道:“大人,快放开我,有人来了!”
李霖这才松开手,两人迅速整理好仪态。原来是赵盼儿前来寻找他们。
赵盼儿看着神色异样的两人,心中生疑,但也未多问。
而后孙三娘借口身体不适,就快步回了船舱。
只是在船上,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此后,她再见到李霖时,总是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目光,脸色微红,一颗心也砰砰乱跳。
孙三娘心中无比纠结,一方面对李霖的纠缠感到愤怒和恐惧,另一方面又担心事情败露会让自己在姐妹面前无地自容。
一段长期的攻坚战就这样开始了
他趁着无人注意,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孙三娘,假装不经意地触碰她的手或肩膀。
孙三娘每次都像被烫到一般赶紧躲开,却又不敢声张,只能默默忍受。
有一次,众人在船舱中休息,其他人都已熟睡。
孙三娘正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瞬间惊醒。
睁眼一看,竟是李霖!她惊恐地瞪着他,却又怕吵醒别人,只能压低声音怒喝道:“大人,求您放过我吧!”
可李霖却用手指抵住她的嘴唇,示意她噤声,那一刻,孙三娘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还有一回,孙三娘独自在船头透气,想舒缓一下心中的烦闷。
谁知李霖跟了过来,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孙三娘拼命挣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慌乱地喊道:“大人,若被发现,我就完了,我如何对得起引章啊。”
李霖却不管不顾,在她耳边低语:“三娘,我控制不住自己。”
不仅如此,在吃饭的时候,李霖会故意给孙三娘夹菜,眼神中饱含深意。
孙三娘只能尴尬地低头,不敢回应,心里七上八下。
夜晚,孙三娘在舱房里,李霖会借着送东西的名义进来,然后靠近她,试图亲吻她。孙三娘总是左躲右闪,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一日,李霖趁众人不注意,再次将孙三娘拉至角落。
孙三娘惊慌失措,想要挣脱却又使不出力气。
李霖情难自禁,再次吻向孙三娘。就在这时,宋引章的声音突然传来:“夫君,你在哪里?”
孙三娘吓得浑身一颤,李霖抓住机会,终是得偿所愿,将孙三娘直吻了个呼吸不畅。
孙三娘只觉天旋地转,满心绝望。
好在上天眷顾,宋引章并未来到这里。
两人赶忙整理衣服,主动去见,才避免了被发现。
又是一日夜晚,明月高悬,海面上波光粼粼。
孙三娘站在窗前,望着那片银色的海面,眉头紧蹙。
“三娘,今夜约我来,可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一个身影缓缓推开门,轻声地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喂饱了银屏和宋引章二女偷偷跑出来的李霖。
孙三娘闻声转过身来,眼中的泪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压抑:“大人,你究竟要把我逼到何种地步?”
李霖向前一步,想要安抚她,却被孙三娘猛地挥手打开。
“你知道吗?这段日子我过得有多痛苦!”
孙三娘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我心中对你并非没有一丝感情,可这份感情在现实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我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可我更怕对不起我的姐妹!
我整日提心吊胆,害怕被人发现,害怕失去这仅有的一点尊严和姐妹情谊!”
她蹲下身来,双手捂住脸,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我根本承受不住大人对我的好意!”
李霖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愧疚和心疼的神色:“三娘,我没想到会让你如此痛苦。”
孙三娘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让我回钱塘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此时的孙三娘,声音已经沙哑,她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李霖伸出手,抱起这个已经崩溃的美人,坐到了三娘的床上。
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三娘并没有挣扎,也没有起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也许就这样吧,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好了,反正自己这种人,在大人物眼中,也就是个玩物罢了,自己的心情他又怎会在意呢。
李霖悠然地坐着,轻轻擦拭流下的眼泪,不紧不慢地开口:“三娘啊,你可知这世间诸多事,并非随心而为便能如意。”
孙三娘依旧流泪,并未搭理他。
李霖仰起头,不再看着孙三娘,声音沉稳却透着犀利:“就说那傅新贵,如此负你,难道你心底真就毫无恨意?”
孙三娘身子一颤,眼神闪过一丝痛楚,却倔强地说道:“那又如何?”
此时,孙三娘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傅新贵在外与他人谈笑风生,口中尽是对她的诋毁之词,说她泼辣蛮横,不知好歹。
李霖微微一笑,步步紧逼:“你就甘心被他这般抛弃,任他在外诋毁你的名声?”
孙三娘紧咬嘴唇,双手握拳,声音颤抖:“我……”
李霖趁热打铁:“还有你那儿子,若那后妈不善待他,你又当如何?”
紧接着,她的脑海中又出现儿子可怜巴巴的模样,因为后妈又生了一个儿子,他被非打即骂,吃不饱穿不暖,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孙三娘脸色瞬间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李霖放缓语气,却字字诛心:“三娘,你以为逃离可我便能解决一切?你不过是在逃避罢了。”
孙三娘再次崩溃,掩面哭泣:“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李霖轻轻拍了拍孙三娘的肩膀,语气坚定:“三娘,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尤为欣赏你做生意时的精明强干;为盼儿姐出头的时候勇敢无畏;为家人倾心付出的无私奉献。
如果,你能为我也这样,我真的会很高兴。三娘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会照顾你的,我不会让你的付出白费,我会做你最后的依靠。”
他就这样淡淡的,说着不算动听的情话,但是每一句都直直扎进了孙三娘的心间
孙三娘沉默许久,终是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罢了,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