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你砸一下,我亲你一次
他身高太高了,站在身后的时候遮挡住了窗口那边本就微弱的光,她似乎被拽入了含氧量极低的深海,周身漆黑一片,脊背都升起一股莫名的寒凉。
没想到他竟然回来的这么快。
宋温旎心跳在加速,可是声音却仍旧冷静:“这是哪里?我忘了这是几楼了,跟温故的房间长得很像就进来看看了,是不是走错了?”
她也不管他信不信,缓缓转身,而手还被他紧紧握着。
“贺总,可以放开我吗?”
贺司樾没说话,也没有松开她,须臾,他缓缓压下身子,温热的呼吸从她面颊扫过,引起一阵颤栗:“宋老师,这里是我的卧室,你这么会逛,往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男人房间里逛?”
宋温旎:“……”
她竟然无法反驳!
“我是误打误撞。”她硬着头皮解释。
贺司樾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更加逼近她,黑暗里,眸光泛着清冷的光,似乎是蛰伏的凶兽,有意无意扫过她的唇:“理由不重要,结果才重要,毕竟我是一个血气方刚且常年单身的正常男人,宋老师让我怎么想?”
宋温旎有些懊悔,早知道就找个别的理由支开他了!
她想要甩开他的手,“抱歉,今天实在不好意思,那我现在就出去。”
才动了一下,肩膀被握住,重新摁回衣柜门,让她动弹不得,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缠绕在她面颊,似乎唇与唇马上要冲破最后的束缚痴缠,让宋温旎一阵心惊肉跳,后背都微微濡湿。
“你……”
“宋老师,你心跳好快。”贺司樾若有似无低笑,缓慢地贴近她,那薄唇隐隐擦颈而过,勾起一阵麻意。
宋温旎却有些恼火了。
东西没找到,别把自己搭进去擦?
男女力量实在是悬殊,她适应黑暗之后,视线看到旁边柜子上放着的一只花瓶,趁着男人没注意,她不着痕迹的伸手握住。
悄然地举起来,对着男人的后脑勺。
狠狠砸下去,应该能晕一阵吧?
她咬了咬牙,发了狠似的抬手。
可下一秒。
男人漫不经心地轻轻拨开她脖颈碎发,动作轻佻又勾人,嗓音低哑:“这么狠?我也挺好奇,我的头骨硬还是花瓶硬。”
宋温旎一下子僵住。
他后脑勺长眼睛了不成?
扬起的手就那么尴尬地悬滞在空中。
贺司樾不紧不慢回头瞥了一眼,也没有阻止她,反而慵懒地撑着她身体两侧的柜子,“动手吧。”
宋温旎皱眉。
“你砸一下,我就亲你一次。”他眼眸深邃无垠,口吻很淡,“毕竟商人从来不做赔本生意。”
宋温旎确实是惊了,几乎错愕地看着他。
贺司樾望着她惊愕的神色,还慢条斯理勾了勾唇,原本高岭之花斯文矜贵的形象似乎撕裂,变得邪妄:“不过就是看我先被你砸倒下,还是你先被我……压下。”
“贺总!”宋温旎胸口起伏了一下,难免震惊他那云淡风轻的疯批感,“我是开玩笑的。”
“是吗?”
他俯身,修长的指腹一寸寸摩挲了下她发凉的嘴唇,暧昧又危险的头皮发麻,眼中是不掩饰半分的欲望:“你可以不是玩笑,我觉得不亏,正好给我一个理由。”
宋温旎后背隐隐濡湿。
她仍旧会被贺司樾这种不顾一切的疯劲儿震慑,她有种,如果她真敢动手,他就真的对她不客气,今夜恐怕她插翅难飞的预感。
握着花瓶的手微微颤抖了下。
她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然后当着男人的面儿把花瓶重新摆放在柜子中央,“贺总说笑了,我就是好奇这个花瓶是不是真古董,想着贺总家里的东西,必然是不可多得的好物件儿。”
看着她放下花瓶。
贺司樾眯了眯眼,还有些失望。
他不当一回事地扫了一眼那花瓶,语气很淡,像是菜场淘个便宜菜那样不以为意:“宋代的,半个小目标吧。”
宋温旎:“………”
青天大老爷,幸亏理智占上风,不然她底裤卖了都赔不起。
神经病吧!在家里随随便便就摆五千多万的古董!真不怕磕了碰了!
“你喜欢?”贺司樾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喜欢就送你。”
宋温旎一顿,眉心微微一皱:“贺总对女人这么大方?”
“我只对我喜欢的人大方。”
“………”
很多时候,她确实觉得他好像撞邪了。
简直是大变活人。
这张嘴比过去好使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凡过去他是这样,她起码还得栽进去两年。
可现在,她压根不在意了。
“贺总真会开玩笑,既然是误闯,那我就出去了。”她压根不接他这个话题,拨开他的手便想要出去。
没走两步,手腕再次被握住。
一来二往。
宋温旎彻底来了火气,以为他还想要纠缠,当即没忍住,转身便给了一巴掌:“你还想怎么样?!贺总,分寸感不懂吗?!”
屡屡被他侵犯自己的领地,看他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模样,屡屡像是对待情人般跟她暧昧,她早就忍无可忍了!
她掌心微微发麻,在她看来,她用的劲儿不小。
贺司樾果然被她打偏了脸,他微微蹙眉,舌尖抵了抵唇角,慢慢回过头看着她,却没有任何愠怒的模样。
宋温旎都原本以为他会发火,会动怒,毕竟贺氏集团掌权人何等尊贵,哪里容得一个女人放肆。
可……
没有。
他甚至连一句苛责都没有。
握着她的手抬起来,从裤兜取出来一条在黑暗中亮闪闪的链条,低敛眼睫给她重新戴在手腕,细致的扣好。
宋温旎一下子僵住,原来,他是想要还给她手链?
他这才松开她,嗓音很低:“找到了,给你戴上。”
说着。
他弯下腰,薄唇若有似无轻扯:“挠痒痒似的力气,下次甩开了打,这算什么。”
他怎么会生气?
他又凭什么生气?
曾经他给过她一巴掌,害的她左耳不好,几乎成了他多年梦魇,每每回忆到那一刻,他都恨不得想将自己碎尸万段!